‘一丈青’扈三娘来到大厅,庄主扈太公正等候在此。
“三娘,情况如何?”见扈三娘进厅,焦急等待的扈太公连忙道。
“那人只留了一封信便走了。还请爹爹过目。”说着,扈三娘将手中书信,交给扈太公。
扈太公接过书信,拆封展开,一览无余,但见措辞委婉,言语诚恳,只是最后两句,软中带硬,大有威胁之意。
看完书信,扈太公不禁失声:“这梁山中人如何得知祝彪在我扈家庄内?”
“爹爹,信中如何言语?”扈三娘问道。
扈太公没有答话,而是将手中书信交给扈三娘。扈三娘数目扫完,不禁冷哼一声道:“好一个水泊山庄‘豹子头’林冲,居然敢威胁我扈家庄,莫非真欺我扈家无人?”
这时,跟进大厅的扈成从扈三娘手中拿过书信,细细看了一遍,哀叹道:“我早就说过,那梁山既然能攻破祝家庄,岂是能惹之辈。那祝彪一来庄上我便觉出他是一个祸害,若非我极力阻止,如依了三娘的性子,前去救那祝家庄,我扈家定然吃了大亏,惹恼了那帮人,我扈家庄岂不是大大不妙?”
“嗯,大儿言之有理。那祝家庄庄丁乃是我扈家庄两倍,尚且轻易被梁山攻破,我们若惹恼了他们,自然是大大的不妙。不过,看这书信措辞恳切,言语委婉,与我扈家交好之意却也并非虚言。如此看来,我们只能将祝彪送回去了。”
“大哥好不晓事,爹爹也怎地这般糊涂?前番,你二人不明唇亡齿寒之理,祝彪前来求援,你们却按兵不动,坐看祝家庄之败。如今,那梁山打下祝家庄,又来我扈家庄耀武扬威,你们却又糊涂行事,妄图示贼以好,息事宁人。
水泊梁山乃是一群落草贼寇,贼性难改,既然攻下祝家庄又怎会放过我扈家庄?焉知他们没有狼子野心,此番书信不过是缓兵之计?若他们收拾了祝家庄残局,再来攻打我扈家庄,到时我们却又如何是好?”扈三娘见扈太公与扈成如此行事,忍不住反问道。
“这……我看妹妹担心的太多了吧?这梁山来信之上言之凿凿,又怎能有假?”扈成听三娘诘问,亦有些惊慌失措,但看信上言语真切,不似作伪,忍不住开口道。
“三娘所言也有道理。只是如今我们却如何是好?”扈太公一番沉吟过后,问道。
“爹爹,不管梁山此举是真心相交,还是缓兵之计,我们都需做好应对之策,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否则,悔之晚矣!这应对之策便是与东面李家庄结盟,爹爹需派心服之人前往李家庄,与之结成联盟,共抗梁山,防患于未然,如此方能保我扈家无忧。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素有勇名,我扈家若与之结盟,守望相互,自然不用惧怕那梁山贼寇。”
“好!三娘言之有理,爹爹这便派人前往李家庄商议结盟之事。”当下,扈太公叫来心服,对其嘱咐一番,随之命其前往前去李家庄商议结盟之事。
“三娘,那祝彪却又如何处置?我们若将他不交出,恐怕梁山人马旦夕来攻,到时,与李家庄结盟之事,尚未确定,恐怕我扈家庄已是危矣。”待心服走后,扈太公又问道。
“哼!祝彪小儿,阴险狡诈,又贪婪成性,实乃十足小人,我扈家庄犯不着为了这等小人以身犯险。那祝彪我们送还给梁山便可,如此一来,梁山自不会旦夕来攻。等我扈家庄与李家庄结盟之后,梁山再来攻打,自不足惧。”扈三娘冷哼一声道。对于祝彪她可是从未放在眼里,对二人婚约也早有微词,亦曾向扈太公提及悔婚之事,只是扈太公惧于祝家庄威势,一再拖延。
“好!三娘使得好计策,扈成你去将那祝彪绑了,命人送回祝家庄。”扈太公赞叹一声,道。
“大哥且慢,爹爹,那祝彪还是让我亲自送回祝家庄吧。我倒要去看看,那梁山‘豹子头’林冲究竟是何许人也?”扈三娘道。
“不可,三娘你乃女儿之身,怎可以身冒险?”扈太公摇头道。
“爹爹,三娘不是自吹,若在马上,这世上能挡住我的人还没有几个,即便打不过他们,我若逃他们岂能拦住,何况我的红雁脚力非凡,又不惧追赶,三娘此去,定然无事,爹爹不必担忧。”扈三娘自信道。她所言‘红雁’便是她那匹栗红色爱马。
扈太公听女儿言之有理,又见她态度坚决,只得顺了她的意。
随即,扈三娘出了大厅,来到软禁祝彪的厢房。
“将这厮捆了!”扈三娘冷声命令道。
“三娘你这是为何?我祝彪不曾薄待于你,此番来你扈家求援,你等不仅不派兵相助,反而将我软禁于此,如今又要捆绑于我,是何道理?”祝彪高声呼叫,自然不甘束手被擒,一番拳脚将那数名前去绑他的庄丁打的东倒西歪。
“哼!你祝彪贪婪狡诈,除了贪恋我的美色外,还贪图我扈家家业,你当我扈三娘瞎了眼看不出来?还敢在这里说什么不曾薄待于我?真是恬不知耻!”扈三娘一边冷声呵斥,一边三拳两脚将祝彪打翻在地。
几名庄丁冲上前来,将翻到在地的祝彪摁住后,随即五花大绑。祝彪兀自反抗,眼见被绑已成定局,再不顾那伪装嘴脸,口中大骂道:“扈三娘,你个臭婊子,老子……”
那几名庄丁眼见祝彪辱骂自家小姐,岂不生气,一个捂嘴,另外几个对其一顿拳脚,将祝彪好生一顿收拾。这祝彪却也凶残,大嘴一张,一口咬住捂住他嘴巴的那只手的掌心之肉。
“啊……”那庄丁自然痛得叫了起来,手也不禁松开。
“你个臭婊子……”祝彪嘴巴得空,满嘴鲜血,又怒骂起来。
那被咬了手的庄丁不禁大怒,叫道:“我让你的嘴巴臭,且看是我的脚袜臭还是你的嘴巴臭。”
说着,这庄丁一只手将自己脚上的袜子退了下来。
“兄弟们,按住喽。”
祝彪被那臭袜拂面,但觉臭气熏天,本已青筋暴涨的红脸,不仅变得铁青,大声道:“你们干什么,干什么?不要,不要呀……”
几名庄丁那里管他呼天喊地,嘻嘻哈哈地按住他的四肢及脑袋。而那脱下臭袜的庄丁,将自个的袜子随便卷了卷,一把塞进不停挣扎的祝彪口中。
“唔!……”
可怜祝三公子自幼酷爱干净,那里受得了这等臭气,不一会,便被熏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