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师友出卖

目录:科技修真决| 作者:笨人一哥| 类别:都市言情

    游基昆走后,娇妻们都气愤不平,问方林当如何做,方林就笑称,不就是号牌吗,以他身手,偷个不难,到时看对方怎样说,见机行事就成,大不了就一走了之嘛,叫苏训的手下人处理这事就成。众女也觉释然可笑了,以天命国师的身份,天下哪里是他们不能去的嘛,这学馆现下已没什么可参观的了,学问就是再好,人品如此却反是坏事一桩。

    至于城主嘛,苏训有路亦涵指导,训练出一批特工式的探子,想晓知他是否称职具德,并没太大难度的,此事于方林更是一点挑战也没,所以现在他都懒得管。只不过就为赌这一口气,定必弄个号牌在身,跟这向老再过不去一回,以消减心中苦闷之意,也算是气一下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才吧。这特别条例明显针对方林,所以这号牌偷来根本毫无功用,只不过他向老不是讲求规矩原则吗,总不敢直指方林他们是偷来的吧。呵,这时道家因方林天命月使而名动天下,没证据之言他是肯定说不出,而且向老这样做是想不得罪方林的情况下,让他们知难而退,明着跟他对辩怕落人口实,谅他也不敢的。

    不想大会之前一天,游基昆却喜洋洋来报,说他说服了众同窗,一同保荐方林等加盟城主大辩论,向师也表示同意了,他就马不停蹄来方林这里报信。众人大都晓得这事情不简单,既是分明是专门对付自己,怎会这般顺利让游基昆这人影响到呢。现在游基昆已是向师门生,身份就不比往时重要,只不过为了做人圆满,向老还算对他不赖,心中可能早烦了这位仁兄了。

    但姐妹们却满心感激游基昆的赤心和奔波苦劳,梁忆红更是把他当成亲小弟一般,拉着他的手,都快哭了出来,幸好众人见事不妙,一同遮掩过去,而游小弟大咧天性,豪爽的他竟然全不知性,还真好险好笑。但后来方林便感不对了,因为游基昆是说由他提出让师兄弟们现场表态,那分明就是摆他上台面,看来这向老是忍够了姓游的,要借此以不忠于师门,不仅要赶走游基昆,还要让其声名扫地啊。

    方林气极反笑,本来他是真不想管这破事,反正路亦涵天才横溢,苏训小子也不差,天下还没他们搞不掂之事。但对方为难游基昆就罢了,这回却是以欺师叛门的大罪过加身,分明是要游基昆再难翻身,最后怕连奴仆都不如啊。而且这小弟现在似向师与同门为最亲之人,他是狐儿之身嘛,这一向的亲人如此对待,只怕心灰意冷之下,这一生是要就此完结,成为行尸酒肉一般。

    别说方林与他交往,娇妻们更视其为弟,就算没这层关系,如此一位怪想天才,就此埋没也是天理难容,方林不知情倒是罢了,现在哪有不管之理呢。不过这游兄弟现在对向师和同门可是忠心信任得紧,人家只怕已经收集证据,把他以往的非正当言论都加油添醋地抖弄出来了,他还不知。要是此时说出有损向师和门下的话语,怕是难以说服他,徒增他的烦恼,与其让他中间为难,还不如用事实说话好点,虽说叫亲人如此背叛出卖是很难受,但总好过一辈子受骗。

    方林苦笑,若要这游基昆选择,他是宁愿被这样骗着一世的了,咱们这次是来对还是错呢,帮了游兄弟还是害了他受此等背弃抛离呢,还真是难说清。不过方林相信这游兄弟当如东昌回一般的天才,只要一离学馆,心怀天下,总会一飞冲天志,成就伟业丰功的。只不过此关卡于他是何其残忍,方林别说现只是凡人,就算身具神通,也是帮不上忙的啊。

    第二日一大早,方林等就直杀向学馆内室,当众人公然出示了通行号牌之时,就惊呆了诸位门卫了,不知如何处置之下,忙进内禀报去了。而方林的号牌却是自制,他的手法干脆利落,复制完一个便还给了持牌之人,对方根本就毫无所觉,所以自然无人投诉丢了号牌了,这一招还真绝,就看这向老该如何应对了。

    这时出来的却是游基昆,他看到方林诸人有了号牌,还以为是向师派人送来的,心下大喜,都说这事准成嘛,呵呵地傻笑着呢,开心不已。不过很快他就觉得不是这回事了,方林等微笑看着前方,向朝生带着从弟子冷然出门而来。目光都全盯着游基昆,那森寒的决绝可是他从没见过的啊。

    戚智全就第一个发难:“好你个游基昆,在学馆时就出言无状,时有疯狂乱调流出,这也算了。这次居然勾结外人,偷得内会号牌,公然与向师学馆对着干,这等胡作妄为,欺师灭祖大罪,理应叫官府缉拿法办,师尊,此子狼子野心既成气候,再留无益,望各位同人做证,即时将其逐出师门。”他这话说得也义正词严,但向朝生脸色还是不好看,这游基昆居然有此一着,还真小看了他啊,一向以为是我在防他,想不到却是临门被他将了一军。此番要被迫跟这道家先生对着干,实在大失策啊。呵,他以己度人,将号牌之事全算在游兄弟头上了,也对嘛,小人之心,哪会想正当之事呢。

    游基昆就大惊,连忙颤场道:“向师,戚兄弟,你说的是啥子话,做哥哥的没听明白啊,不是早跟大伙商量过,要支持这几位大贤进馆观摩的吗?而且我所说言论从来如此,向师你是知情的啊,这只是就事论议,岂同于叛逆胡言的嘛。”他还想再辩,向朝生心情大坏之下,哪听得他再胡言,便怒盯着他:“所以你说瞒着师尊,偷制号牌先给众人备着,到时为师想不同意也不成了,这一着,高明啊。”眼中的寒意加深,如鬼一般恐怖,连梁忆红跟阿彩娥都有点怕了。

    并不是说这向朝生有多大能耐,只不过一位众所景仰的学者,居然有如此阴森的表情,大是与想象不符,她俩是一时适应不来。而游基昆也惊呆了,他的向师从来是和颜悦色,这面口看得他惊慌之极,再看向众同门,他如同掉进地狱一般无助了。惨辩说道:“弟子从来没偷取暗制号牌,这几天忙于游说同窗兄弟,四处奔波,师尊也是看着的,我对天发誓,没做过有负师门之事。”

    他虽诚心意切,但向朝生不为所动,生气之下他是风度理智全无,冷然说:“这当然装着事忙,这偷制号牌你也没此本事,当然是叫人帮你做的了,这戏演到这份上,为师也不及啊,早知你是养不熟的狼,当初怎就瞎了眼收留你呢。”这话太毒了,游基昆当场就傻掉,他有心再辩,但其实心中早明晓,以他的天份才干,现在还想不明此中道道,那就白混了,圣上那幅字可真是给错了呢。

    别的都不管,向师这几天表现就极端不正当,而众兄弟手足也全是演戏的高手,他们根本就是没想让方林等进城主的辩论,而且还想籍此把自己一脚踢开。现在自己声名早被学馆占用多时,嫌他碍事了,对啊,这种不光明正大的作为,肯定跟师门不对路的嘛,迟早要出事,不如就借机让自己声名扫地,再无颜立足,高明嘛。

    想罢他心中痛苦无比,其实以他的灵通,总能发觉点些微和征象的,但他一直骗着自身,这可能只是错怪同门,起码向师和戚兄弟对他是真心就好,受点小委屈算啥嘛,男子汉大丈夫的,不应事事斤斤计较。但现在他心碎成灰了,早前的幻想破灭,人生意义变得可有却无,路在何方也变得不重要。

    而方林眼看游基昆刺激够瞧了,便应下猛药将其唤醒,要不然这兄弟要是完了,娇妻们怕是全得床上罢工抗议啊。他厉声阻止:“好了!这号牌是我制的,并没私偷之说,向老不是说有号牌就能进场吗,我看了几位同好手中之牌,也没啥难度,便仿制几个与众人,有何不妥嘛,此等小事就责难徒弟,也太过了。”说的洒然随意,就象是聊家常一般,直把向朝生等气得七窍生烟。

    其中一门人喝道:“住口,你偷制号牌如此鼠窃狗盗之事,居然敢大庭广众宣扬出来,单凭这下作手段的不光明,就不能让你等进场。”陆嫒婵就反驳:“哦,这牌是一样的嘛,谁规定仿制就下作了的,此号牌还是皇家币制不成?再说手段光明,那也说你等嘛,不让我们观礼听辩就明说,这般做作演戏,为的是哪般呢,到底是谁不光明在先,诸位可一同评议细说。”

    这时周边已围满意了人,不少有号牌之人也不进去了,这闹剧可比辩论还精彩,想游基昆当初身受皇恩,亲笔题字,向朝生力压众议才收得进门,何等风光无限嘛,现在分明是两方反目了,这比唱大戏还精彩。而向朝生就脸绿了,再让这等人就此辩说下去,他的学馆就从此毁了,所以冷哼一声:“巧言善辩也无用,偷制的号牌你已承认,大家都听到了,不是本馆发出的,就不能进门,游基昆勾结外人,行为不轨,就此逐出师门。我等还有大家,不送诸位了,告辞!”说罢,便想一走了之。

    游基昆还在绝望之中,方林又岂会让其离去,便扬声说:“向老且慢,我等可是道门中人,奉皇命四处游学,这游兄弟也是得皇家亲封题字的,天下还真没咱们进不去的辩论馆,要不说清一二,就只有硬闯了,到时官府怪罪,就全由向老承担。”呵呵,向朝生怕的是啥,一来是方林他们有后台,或者将来会有。二来怕民众的心凉了,知晓学馆的许多下作不光彩。三来却怕方林等无赖要闹场,不仅脸上无光,城主大人怕要怪他无能啊。

    方林现在说的在理,他是道门中人,学成就有权四处听辩,不说这皇命是真是假,断估对方当众也不敢胡言,那可是欺君杀头的罪名啊。现在又扯上游基昆,他也是苏训我皇亲笔题字的天才,若是手拿这尚方宝剑,还不能阻截他参与其事的啊。现在这向朝生骑虎难下了。停顿了一上,头也不回:“你要来就进吧,我们可不敢拦着,不过事先声明,这地盘还是我说了算的,到时别后悔。”说完再不停留,便走了进去。

    方林不由失笑,还威胁上了,山贼窝和边疆险地他都去了个遍,还真不信这学馆还是龙潭虎穴不成?再说这丰闰城主现在连他都好奇了,是什么原因让此人生出如此的戒心呢,这辩论大会又是怎样的一场秀,还真得好生欣赏一番。连忙昂然阔步就走了进门,众人也看完戏了,有号牌的当然进去,没有的也各自离开。而梁忆红就硬拉过游基昆之手,在他耳边说:“放心,有姐姐护着你。”

    这话让游兄弟惊呆了,他可不是傻子,而是天下怪才,刚还要在无边地狱,这话让他忽而就到了人间天堂一般。目然点头之下,去再不敢让梁忆红拉着,脸红耳热地说了句:“我带路。”便慌忙领着众姐妹也进场了。惹得梁忆红想笑之余,泪花却猛是闪动,这小弟还真是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