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菊看着唐娆头晕,还关心地细问了几声,等看到唐娆趴镰精致雪白的桌布上时,她才停了声音。
“阿娆?你怎么了?醒醒。”
林秋菊走过去伸着颤抖的手摇了唐娆一下,见她不动,一双眼睛闭上了,又细又直的长睫毛微微颤动着,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比平时那种坚强平静的样子更加让人怜惜了一番,她看着都不忍心了,伸手摸上那洁白如玉的脸上,觉得光滑而僵硬,想不会是药下的太猛了,怎么好像人在发抖啊?
林秋菊连忙掏出手机给林冬梅打电话,一边说自已这边已经得手了一边问她那药不会是下多了吧?得到林冬梅的安慰才松了口气,根本就没有看到身后唐娆微微睁开的眼睛中准冷冷的光芒。
唐娆怎么也没有想到林秋菊居然会给自已下药,她想到林秋菊刚才好像是并没有太喝杯中的酒,那是因为林秋菊不喜欢红酒,总说红酒难喝,她才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她刚才虽然做出样子喝了几口,但是那酒却是没有减少,而林秋菊却是劝着自已喝了两杯,她因为被林秋菊之前的话气到,所以一直在沉思她之后要再提什么要求,却没想到一向只是动嘴的林秋菊这次动手了!
‘果然,和林冬梅那个女人沾上边儿就没有好事!,
唐娆身上发软,她虽然喝了泉水身体抵抗力强了一些,喝了的药只是起了一部分的作用,但是毕竟是起作用了,只觉得浑身发软,暗地里想这药可是比安子茜下的那次厉害多了,也不知道林秋菊从哪里弄来的。虽然神智清醒,可是手脚却不听使唤,这让唐娆有些惊慌,想着伸手却摸一下胸口的金莲喝一口泉水·但是连手都动着有些困难。
正在唐娆背是林秋菊努力的时候,林秋菊也和林冬梅打完了电话,她又转身看着唐娆,唐娆只好不动了。
林秋菊走到唐娆身边,摸着唐娆滑顺的长发,温和地说:“阿娆·不要怪妈妈,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留在妈妈身边,妈妈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已经离不开季家了,不管这是天堂还是地狱,你就陪着妈妈吧,这是你欠妈妈的啊。”
我不欠你了!
唐娆差点儿睁开眼睛反驳林秋菊·她最听不得林秋菊这句话了,前世就是这么一句让她毁了一生,今生又是这一句,她明明早就还清了,怎么还是欠她的?就是欠也不一定要这么还吧?这还是一个当妈的该干的事吗?!
门铃响了·林秋菊去开门,然后林冬梅走了进来,唐娆即使不睁眼,只是听到那清脆的高跟鞋声音那浓郁的香气就知道是林冬梅来了,想这女人居然也在这里,看来林秋菊只是被她指挥着的,不知道这女人给林秋菊出了什么坏点子。
唐娆现在觉得头更清醒了一些,手也微微有了力气·想过一会儿也许就能动了·所以她安静地等着,这个时候她忽然想看看这两个女人想做什么了?
林冬梅摸了一把唐娆的脸·长长的手指甲划过脸的感觉让唐娆心里一颤差点儿睁开眼睛。
“三姐,唐娆长的可真是漂亮,一点儿都不随你,如果你和楚楚有她一半的漂亮,就根本不用理这个丫头了。”
林冬梅笑道,她也是嫉妒唐娆的,想如果有这么一张脸,那什么金龟婿钓不到,用的着和姐姐抢一个季盛扬吗?季盛扬虽然不错,可是毕竟是有老婆的,而且年纪又比自已大上许多。如果自已有唐娆这么漂亮,季盛扬一定也把自已当成个宝贝供起来吧?说不定连那个季予凡都不会嫌自已年纪比他大几岁。要说真正的青年才俊,季予凡那样有能力的才是真的好啊,便宜这个唐娆了!
林秋菊听到妹妹这么说,心里很别扭,唐娆长的确实不像她,每次别人对她夸唐娆长的漂亮她是高兴的,但是一说到不像她,她就会不高兴,因为那不仅是别人在嘲笑她长的不够出色,还是在讥讽她曾经嫁过别人。偏唐娆长的根本不像唐忠,这种反驳的话她却没办法说出来,每每让她郁闷在心,现然听到妹妹这么说,她更生气,这个妹妹的心思她原来不会清楚,现在却是最清楚了!
“楚楚和我长成这个样子有什么用,又不能嫁给季予凡?在季家只有季予凡才是真正的未来掌权人。”
林秋菊这话说的口气十分明显,就是想让林冬梅知道和季盛扬在一起也没什么了不起,季予凡才是最后的出路,就是打击林冬梅的气焰。
林冬梅想这个姐姐现在居然也学会讽刺人了,环境真是改变人,她笑了一下,想再改变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已拿捏在手心里?
林秋菊又看了唐娆一眼,发现唐娆真的是和自已长的一点都不像,再想到唐忠那副长相,更是一点儿边也沾不上,心里又远了一层·想这个女儿不仅心思和自已离的远,长的也不像,就算让她进了季家,又怎么会向着自已呢?自已这么做是对是错呢?
“好了,三姐,我们按计划行事吧,来,我们扶着唐娆走吧。”
林冬梅说着先扶起唐娆的一边胳膊,林秋菊又扶起另一边来,唐娆本来就轻盈,这么一扶两人都不太累。
唐娆想这她们要带自已去哪里?计划到底是什么?她越来越好奇了,不过想能给自已下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她现在还并没有完全恢复,如果有了动作,说不定她们又会对自已做什么,只能继续装晕,想着一会儿就会完全恢复了,就是不恢复,现在手能动了,喝点泉水总是没事的,大不了进空间,躲过这一劫再找她们算帐。
‘嗯?这是去哪里?,
唐娆就算不睁眼都知道自已没被扶出房间去,她微眯着眼睛一看,才发现被扶进了一个隐密的门,想丽华是个大酒店,这种豪华的房间即使是专门用来会客的也会有个小套间。唐娆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她曾经听过在这种酒店的套间虽然大多数时候给人休息的,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是给人春风一度的场所,在这种场合她这个情况,唐娆没办法不去想那种可能性。
“哎呀!”
林冬梅不知道脚下怎么就被唐娆虚浮的脚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了,连着唐娆也一起摔倒了。林秋菊被拉的半倒松开了唐娆的手才没有倒地上。林冬梅大冬天仍然穿的很少,膝盖着地很疼,好不容易爬起来,疼的一张艳丽的脸都扭曲了,一看居然流血了。
“三姐,快给我拿东西止血,好疼啊!”
林秋菊看见血也有些慌,女人天生都是怕血的,她也顾不得唐娆还倒在地上连忙去餐桌上拿来了干净的餐巾给林冬梅。
唐娆趁这个机会摸了一下胸口上的金莲,泉水现出来,连忙假装被摔疼的好像有了反应一样仲手去够泉水,却不担心有水被林家姐妹发现了引起怀疑,这两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只在匆忙间沾了一些莲花上的露珠放到了嘴里,只觉得满口清香,身体片刻之后就有了力气。她又伸手把泉水变没了。
林秋菊和林冬梅都被唐娆这一个动作吓了一跳急忙检查,发现妯又不动了,想刚才只是摔疼了才动的,都松了口气,毕竟做坏事时候不想被当事人发现的。林冬梅被吓了一跳也不叫疼了匆忙用餐巾把血擦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三姐,快点可别错过了时候,我也只是打听了药效,还是早点完事早点好,你拉另一边。”
林冬梅连忙招呼因为唐娆的一时动作有些迟疑的林秋菊。
“都这个时候了,你不会是后悔了吧?想想你以后在季家的日子,那个商红薇和柳梦河可都在看着你呢!”
林秋菊一听这话,瞬间的迟疑立刻消失了,又扶起了唐娆。
唐娆知道林秋菊刚才有些后悔了,可是她为了自已还是继续了,这让唐娆心里冷笑,想林秋菊还是和前世一样,无论自已是强是弱,是不是能给妫‘比季家更好的生活,她都选择了出卖自已的女儿,只是那个时候林秋菊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已不是她的女儿,还能有个强大的理由,现在她却真的是在卖女儿!
进了那扇门,唐娆看到了里面也十分的华丽,那一张大床是最为显眼的,床上果然躺了一个人,看到那个人,唐娆的好奇心终于得到了满足,想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这么回事啊,她本来就对林秋菊失望的心一片冰冷,只在一眼间就产生了浓浓的恨意。
那张宽大华丽的床上,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季予凡,他好像是失去了知觉,闭着眼睛的样子仍然冷着一张脸,却仍然像个国王一样让人敬畏。
唐娆被林秋菊和林冬梅放在了床上,然后林冬梅向季予凡嘴里入了一颗药丸,就拉着林秋菊出去了。
唐娆等那两个女人都出去后一下子坐起来,她看也不看一旁的季予凡一眼,坐在那里,心里面冰凉的一片。
又被出卖了。
唐娆想起来前世自已被林秋菊软硬兼施嫁给单海涛的情景,那个时候她也是被出卖的,她也难过,可是却远远没有现在来的心寒。那个时候她没有能力为林秋菊做任何事情,只想着用那具身体去还她欠林秋菊的情,可是今生她都那么的努力去偿还了,她给了她那么多的荣誉,甚至帮她还了林家那天文数字的债务,林秋菊居然又出卖了自已,而且是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这样的人不配当一个母亲!
唐娆想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于悠,一定不能让于悠受到这样的对待,不能让林秋菊出卖完了自已再去出卖另一个女儿,只为了她那可笑的季家夫人的位子!
唐娆想到这里准备离开,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厌恶,既然已经知道了林秋菊准备做什么,她也没有兴趣再玩下去了。可是她刚一动,手腕就被抓住了,转眼一看居然是季予凡醒了,她皱了下眉,另一只手过去一掐就让季予凡松开了手。可是她刚一条腿伸到床下,就被季予凡从背后抱住了。
季予凡温热的气息从唐娆的耳朵后面传过来带着好闻的古龙水香味,唐娆却十分闻不习惯,她喜欢的是俞云川的青草香,而且也只能他的接触习惯,别人的碰触只会让她厌恶,浑身的毛孔都好像一下子缩起来进入了一种备战状态。
唐娆一个肘后击正撞在季予凡的身上只听到季予凡一声轻哼,她丝毫不在意,又抬手对着季予凡抱着她的双手用力掐了两下,趁他一个松动就挣脱开来,站在床边回身看着季予凡,想他倒底在发什么疯。
“季予凡,你如果想试试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你就动一下。”
唐娆轻哼道,对季予凡她一直没有好感谁让他前世那么的欺负她,今生又因为金莲的事情来威胁她呢?如果不是他命过她的命,而且他也是唐宅的一个弟子,孙银出门游历时曾对她说过让她要爱护师门的人,尤其交待了只要季予凡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就要要对他下手她有的时候真想亲手了解了他。
季予凡不说话,他坐在床上,白色的衬衫已经松开了三颗扣子,露出了麦色的胸膛,不仅性、感的锁骨露在外面,因为衣服上卷,露出了一截紧致的小腹,可以看见练的非常好的腹肌平时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因为刚才的动作变的凌乱起来垂在额前,让那张冰山一样的脸显得多了几分情绪他抿唇看着唐娆,只那么坐着,虽然衣衫不整,却仍然像个坐在王座上的国王,又像个在捕猎的猛兽。
唐娆看着季予凡,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他和季情一起纠缠的那一幕,那个时候他虽然正处在那种情况下,好像也没有现在这种春光无限的样子,一想到那一幕,唐娆就皱起眉,更加恨林家姐妹,想让自已和季予凡这种滥情的人在一起,还是那么糊里糊涂地在一起,亏她们想的出,那她宁愿去嫁给单海涛,至少落得一个清静!季予凡,看这样子你也是被她们设计到这里来的,我们都是贽害者,现在什么也没发生,我也不计较了,你回去好好地教训一下林秋菊,这件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提,你要是敢趁机如何,相信你也知道我的厉害。”
唐娆见季予凡不说话,只能自已说,然后转身离开,刚一转身,就觉得后面一阵风声,她向旁一闪,就见季予凡跳下床来,又袭过来。唐娆气向上涌,想这人难道和林秋菊她们是一伙的?居然想当霸王吗?明明他刚才的样子也是被设计来的啊,然后她突然想到了季予凡被林冬梅喂了一颗药,想那不会是什么让男人化身为狼的药吧?可是她看季予凡的眼睛十分的清明,根本就不像被下药的样子啊。
“季予凡!你不要装了!你根本就没有吃下那颗药!”
唐娆举起一个台灯向季予凡砸了过去,试探地叫了一声,果然见季予凡身子一僵,立刻就知道自已猜对了,想果然如此,季予凡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着了别人的道呢?他可能也和自已一样,想要看看林家姐妹想要搞什么鬼吧,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你没吃药还这样,小心我废了你!”
季予凡看了唐娆一眼,然后坐在床上,经过这番打斗,他头发更加凌乱,衣衫半掩,怎么看怎么让人目炫神迷,如果不是唐娆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也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心驰神往了。
“你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季予凡平淡地说,看着唐娆,觉得今天的事情真是有意思。季予凡有自已的公司,但是目前在季氏工作,前段时间公司里面接待了一个客户,是个很重要的客户,今天是客户离开的日子,他就请了一起吃饭,在无意中发现这里面被林冬梅设了一个局,他对这个女人想耍什么手段倒想看看,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份太多,既是公司的员工又是父亲的情人还是继母的妹妹,而是他听到这女人在电话里面提到了唐娆。事实证明,他陪着这个女人演戏是有所回报的,现在他不是和唐娆处在一个房间里了吗?
唐娆被季予凡无耻的话气的脸又红又白,想这人还真是和前世一样,又冷漠又无耻。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不是早说清楚了吗?那只是你妈妈的一厢情愿,如果我没猜错,她也只是说如果我们双方都愿意才能在一起吧?我才不相信柳姨那样的人会包办婚姻,你不要让你妈妈的名声毁在你手里!”
季予凡眼睛眯了一下,显得危险几分,可是在这种衣衫不整的状态下更加的吸引人。
“我愿意就行了·你只要听话就可以了。”
唐娆想季予凡还是这么自大,也懒的理他,说:“你自已在这里做梦好了,我要走了。
“不许走!”季予凡过来拉唐娆,唐娆灵巧地躲开他,却被季予凡挡住了门。唐娆皱紧了眉,看着季予凡平静的外表下那双眼睛中闪烁的目光,分明就从中看到了情。欲,想季予凡居然想要将错就错吗?她真是太低估他的无耻了!
“季予凡·你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这么做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也不是你们季家可以承受的。”
“你是说俞云川吗?他又怎么会相信你不是主动的呢?”
唐娆真想骂人了,想她居然还想过让于悠和这种人再续前世的姻缘,真是浪费了于悠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这种人就该孤老一生,要不就是配郁清那么一个狠心的女人和他去斗法啊!
“云川不会像你想的那样,你这种人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感情?你懂什么是爱情吗?像你这种人注定一辈子不会得到幸福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季予凡听到唐娆的话说了这么一句,让唐娆有些愣了,她没想到季予凡会这么说,她一直是讨厌这个人的,就是这个人一直强调她是他的未婚妻,她也认为那是因为柳无爱·就算他和俞云川争自已·她也认为那是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不肯服输才会引起的,就算他有的时候看自已的的眼神那么的深沉·她也会想那是他在算计自已,就算他救了自已一次又一次,她在想过他是否对自已有好感立刻就否定了这一点。
季予凡就趁着唐娆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扑了过来,然后一转身就把唐娆压在了床上。
“你这个卑鄙小人!”
唐娆想面对季予凡这种人就不能放松,否则就注定吃亏,她刚要反击,忽然身上一麻,然后就动不了了。
点穴!
唐娆震惊地看着季予凡,她没想到季予凡居然会这个,明明孙银只教给了俞云川和她,她又教了沈小夕,怎么季予凡也会!
季予凡翻身移开一下身子,单手撑着头,道:“没想到我会这个吗?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孙银和唐向天会点穴。”
唐娆震惊过后放松下来,说:“你放开我,本来我们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如果你放开我,我们可能是朋友,如果你不放,我们就是敌人!”
“不会,我们会是夫妻。”
季予凡低下头,薄薄的唇落在了唐娆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然后他看着唐娆的眼睛,又一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看着唐娆紧紧闭上眼睛,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他自已都没有发觉到自已的笑容有多么的温柔。
唐娆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向外冒凉气,对季予凡的吻她真是受不了,有一种反胃的感觉,她努力地感觉着手指,发现还是能动一点的,就盼着能像刚才一样慢慢地能动起来,否则被季予凡这么亲下去,甚至做更亲密的事情,她肯定会疯的。
季予凡轻轻地解开了唐娆的扣子,看着那洁白的肩胛上金色的莲花,低下头去,然后忽然停下了。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