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高兰馨在宫中一直独揽着大权,也将西楚国治理得是井井有条,可是在王公大臣和黎姓贵族看来,这女人掌权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更让他们觉得可怕的是,随着高兰馨权利的逐渐增强,竟然有改朝换代,登基做女皇的倾向。懒
这个可怕的倾向让黎姓贵族们是坐卧不安,他们最担心的就是黎姓江山改变颜色,于是一场意在推翻高兰馨垂帘,让太子早日即位的宫廷政变终于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这些黎姓贵族联络了朝廷中的一些老臣和皇亲国戚,联名上书弹劾皇后,请皇后“自愿”退回后宫,并且请求皇上准予太子代理皇上处理朝政,最可怕的是这些人竟然还说服了掌管这朝中兵权的左将军也在奏折上签了名。
眼看着一场可怕的宫廷政变就要让高兰馨退出她得意的政坛,回到她的后宫去了,也眼看着云锦就要被推上权利的最高峰了。
可是朝臣中的人却忽视了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宰相大人严顺义,平日里严顺义对于女人垂帘似乎也颇有微词,可是一旦真的要将二皇子黎云锦推上权利的最高峰,甚至是皇位的时候,严顺义便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了,他的大女儿本来嫁给了前任太子云天,是多好的一门亲事,可是苍天无眼云天竟然意外坠崖了,女儿守寡,这让他伤痛不已,好好的国舅爷眼看着就化作了泡影,然而,天不负他,皇后娘娘为三皇子云博选妃,竟然又选中了他的二女儿严心媚,严心媚成了云博的王妃,在他看来只是暂时的事情,凭着他对高兰馨的了解,云博迟早是要取代云锦而成为新的太子的,所以,他对这次联名上奏弹劾之事,表面上是积极参与的,不过暗地里他却有自己的打算。虫
这日,退朝之后,严顺义借口老伴想念女儿,请皇后恩准女儿回家小住一日。高兰馨隐隐觉得严顺义的举动另有目的,便很快就答应了。
严心媚在后宫,很快便接到了即刻回家省亲的圣旨,这让她是又惊又喜,虽然她很有心计,但是却无论如何没有猜到回家的真正目的,只不过认为是皇后娘娘体恤她,让她回家看看罢了。
严心媚回到家中,已经就是下午了,用罢晚膳,严心媚陪着母亲在寝宫里说着女人间的说不完的悄悄话。
书房里,严心媚的父亲严顺义却正紧逼窗门,在赶着写密信,信要写的隐晦,但是却还得让高兰馨看得出意思,严顺义之所以要写的隐晦,最重要的就是怕信万一落入他人之手,自己也好蒙混过关,所以这封信可是让他费尽了心思。
午夜时分,严顺义终于完成了那封重要的密信,他拿出一个牛皮袋,将信装入其中,然后就躺到了书房里的躺椅上,等待着天明,其实他是无法入睡的,情况实在是太紧急了,自己如果冒然进宫高密的话,那朝臣中的人今后就一定没有一个会和自己做朋友的,这一点他也想的十分周到。
清晨的一抹阳光终于透过窗格斜斜地照射到了严顺义的身上,严顺义的眼睛一睁开,立刻就摸了摸藏在怀里的那封密信,脸上露出了一抹笑,然后起身往堂屋走去。
堂屋之上,早期的婢女正在忙着清理打扫着。
“怎么小姐和夫人还没有起床吗?”严顺义冲着一个婢女问道。
“回大人话,小姐昨夜在老夫人的房间睡的,昨晚陪老夫人说话都过了三更天了,所以现在还没起。”
“那你现在就赶紧去叫她们起来,就说老爷有重要的事情吩咐。”
“是。”婢女答应着就往老夫人的寝宫走去。
严顺义在堂屋里踱来踱去,他觉得单单让女儿将一个牛皮袋拿给皇后,恐怕还是会找来众人的怀疑,得想个法子把牛皮带藏在里面。
严顺义思来想去,一拍掌,有了,前几日自己曾经陪着夫人去逛庙会,在庙会上,夫人买了不少新颖的绢花,说是要送给女儿的,不如就拿一些送给高皇后,这送花是小,将牛皮袋藏如花的盒子里是大,可是还得让高兰馨会意,严顺义又琢磨了起来。
“老爷,您有什么急事啊?这一大早也不让人多睡会,孩子昨日刚回家,有一肚子的话跟我说呢?她可是后半夜才睡的,您又让人这么早就把孩子叫起来,老爷,您究竟有什么急事啊?”
“有,当然有了,夫人,您上次在庙会上买的那些个绢花呢?还在吗?”
“在啊!老爷,您问这个做什么?”
“你去连盒子一同拿来,老夫自有妙用。”严顺义对着夫人说道。
老夫人猜不出严顺义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还是去房间取去了。
老夫人将花连同盒子一起交到了严顺义的手中,严顺义打开盒子,看了看,然后将花拿了出来,又让夫人去取些白纸来,严顺义将牛皮袋放在盒子里,然后再平铺上白纸,最后有放上绢花。
严心媚梳洗完毕,从里面走了出来,显然,她没有睡好,眼睛红红的。
“爹爹,您找女儿有什么急事啊?”
“你这就赶紧回宫去,顺便把这些新颖的绢花献给皇后娘娘!”严顺义不容忤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