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盯着帅哥看不是偶色,只是被吸引罢了。
这样被他一问,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我眨眨眼:“怎么都希望我摔傻?我有那么讨厌吗?”听起来这话倒象是在自言自语。
脑袋被他手中的扇子敲了下:“摔傻了,二哥就可以把你给卖了啊。哈哈。”真是可恶,原来这个油腔滑调的帅锅是雪韵的二哥——伊尔根觉罗。升禄。又一个爹爹升官发财的寄托。
瞪了他一眼,我最不喜欢别人敲我脑袋,微怒道:“二哥这么想把我卖了,是不是没银子娶媳妇儿,就打起自个妹子的主意了,羞!!”
他呵呵笑了笑,露出一排整洁的白牙:“知我者,小妹也。二哥就是没银子娶媳妇,所以妹子可要为二哥做点牺牲,可别眼睁睁地看着二哥孤家寡人的独自凄凉啊!”
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的心怎么这么黑啊,想卖我,下辈子都没机会。我歪着脑袋看着他:“行啊,你打算将我卖到哪里?是青楼还是红楼,要不就深宫大院的,傍个大官或大财主,我多敲点彩礼,让你早早脱了孤家寡人的皮儿,跟着你媳妇双宿双飞的自在。只是不知二哥要娶的是哪家姑娘,要让二哥把自个妹子卖了才能娶到。唉!真是娶了媳妇卖了妹。二哥还真是个人物啊!”
他听了,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闷笑一声:“这一摔还真是摔灵光了,说话都不结巴了。”
咦?难道以前这身子的主人是个结巴?不可能的吧,要是结巴,怎么还有两个少年男追,还会让宝枝下手摔?迷糊了。
不过我还是心虚的说道:“结巴?我什么时候结巴了?是你老欺负我,把我变成结巴的。你还好意思说!”
升禄听了又是大笑:“好了,韵儿妹妹。二哥今儿个是来瞧你身子好些没,如今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这倒是句中听的话儿。忽然我想起穿越到这清朝后,自己还没照过镜子。不知从秋千上摔下来,有没有把脸摔伤摔破相呢?女孩子都是很珍视小脸儿的,要是摔破了以后可怎么出去混啊。想到这,我一下子就跑回屋里,在梨花木梳妆台上的铜镜上照了照。还好,脸蛋没有缺损,这雪韵的五官还长得挺清秀的,眼睛比以前的我的好看多了,黑白分明,水灵灵的。幸好没长成个倾城的样儿,不然,祸水这词可贴着身儿了。手摸着脸蛋,不禁傻笑起来,人得意的时候就会傻笑。
松了口气,一转身,看到二哥升禄就站在门口瞧着我的傻样,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脸发起烧来:“那个,这个,我,我只是照下镜子看看有没有摔坏了……。”
升禄摇了摇头:“还真跟以前有些不同了。”我听了心里敲了下钟,他发现什么了?会不会对我怎么样啊?但转念一想,怕什么啊,咱又不做坏事。
“什么同不同的,不都是一个样?!又没缺鼻子少眼。只是天天儿闷屋里,倒是会把我给闷傻了。”说到这,脑袋耷拉了下来,心里难受,想着啥时候咱才可以出去透透气啊?
“怎么才几天没出去野,就成霜打茄子,蔫了。”升禄老兄又开始对轰我了:“二哥瞧着你可怜见的,这样吧,我发点慈悲,做回大善人,明儿个带你出去瞅瞅。”
“真的?二哥真好。”我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应该是心花怒放。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到三百年前的北京了,我一激动,就拉着他手直摇:“二哥,我就知道,你最疼雪韵了。我喜欢死你了!”
他听了,看着我,想说什么,又在想些什么似的,一幅吃惊的表情。糟糕!古代的人哪能随便说喜欢啊,就是兄妹之间也不可以这么直白的。我忙放开了拉着他的手,有点不好意的说:“其实,我是太想出去玩儿了。一高兴就乱说了。”说完后,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叫我明天给大娘请了安后,他就会带我出去玩半天,但是要听他的话,不许乱跑。
我拍着胸,向他保证决对服从他的领导。他看我这个样子,怔了怔。我见他这样,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个又露原形了,古代和今人差别太大了。好在他没说什么,叮嘱我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
晚上吃过饭后,小月陪同我去看了下我的娘柳氏,她见我真没什么大碍了,也就放下了心,只是一再的叮嘱我以后遇事要小心,千万别再弄伤了。她没说谁推我的,我也看得出来,她是个温婉的女人,也不喜欢多事。再者,她也没能力去惩治凶手,她又不得夫宠,怎么与人争?只能嘱咐我些罢了。我也没问怎么摔的,有些事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心里不禁叹了口气,真为这个娘抱不平,一个书香门弟的小家碧玉,就因为是汉人,竟嫁与了一个满族粗人做妾。
跟柳氏请了安回到屋,一躺在被子里就乐了。想着明天可以出去,想象着三百年前的北京会是啥样,心里真是好奇,想着想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