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栖梧率先接住陈卿元倒下的身体。
“元元,哪里不舒服,你醒醒啊,哥,先把元元放平,不要抱着她”
周扬试了试陈卿元的脉搏,眉头越皱越深,不对啊,这孩子的心跳不正常啊。
“小张,赶紧去找吴主任,小徐你先去联系医院,然后给纳兰首长打电话说明这里的情况,快点”
“是”
“队长,元元她怎么了?不就是两千米嘛,不会这么严重吧!”
“栖梧栖桐,你们也不要着急,得去医院检查,如果她吐了或者心跳很快,这些都很正常,可现在……”很有可能是心脏有问题,估计还没发现,不然也不会被送到这里,这么小的孩子,唉!但愿没事儿。
……
第二军区医院里,急救室外站着四个身着军装的人,正是纳兰兊、纳兰允以及在军区迎接纳兰默翰的周扬和朱韬。长椅上,纳兰默翰静静地坐着,眼睛微眯,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思考,纳兰栖梧和栖桐守在急救室门口,看着护士急急忙忙地进进出出,问话也不搭理。
急救室的灯突然熄灭了,几个护士推着躺着陈卿元的病床出来。
“元元,元元”
纳兰默翰看着陈卿元苍白的脸,颤抖着手抚摸她的头,怎么上午离开时还好好的人儿,不到中午就接到电话,说是陈卿元出事了。
“首长,您先让一下,我们要把她送到加护病房”
“爸,先看医生怎么说”
纳兰兊和纳兰允架开纳兰默翰,让病床穿过。
“杨院长,吴主任,我孙女什么情况?”
“老首长,孩子情况不容乐观,是先天性心脏病,以前可能是孩子剧烈运动少,没有表现出不适,这次是个诱因,不完全是坏事,不然还不知道何时能发现孩子的病”
纳兰默翰在听到‘心脏病’这三个字时,身体差点跌倒,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又是心脏病?难道还要我承受一次痛吗?
“能治吗?”
纳兰兊扶住父亲,关切地问道。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跟雪儿一样是心脏病,这难道是天意吗?
“唯一的根治方法就是手术,但是现在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手术的风险都比较大,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
“如果不做手术孩子能活多久?”
“没有意外的话能活十年”
纳兰允一把揪住杨院长的衣服,双眼爆红地问道。
“什么叫不出意外?你给我说清楚”
“允,冷静点儿,你快放手”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各位的心情,我说的不出意外就是不要剧烈运动,情绪不要波动太大,不能受到太大的打击,否则出现这次这种情况,就不能保证会不会像这次这么幸运了”
杨忠宜知道纳兰默翰唯一的女儿十七年前就是死于心脏病,当时他也是主治医生,刚才那女孩与纳兰雪长的真像,怪不得纳兰默翰这么激动了,可惜了。
“兊,你去t市把元元的爸妈接来”
“是,爸,要不您先回家休息好吗?”
“不,我要陪着元元,有老王陪我就行,允,你去把特护病房的东西照样弄一份放到元元房里,我不要她住在冷冰冰的医院里”
“是,我马上去办”
“杨院长,麻烦你和吴主任暂住我家吧!医院那边我会打招呼的”
“好吧”杨忠宜也知道这位首长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既然他都开口了,那就是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纳兰默翰一直坐在病床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陈卿元,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只有微微翕动的鼻翼和偶尔颤动的睫毛,显示着她还活着,纳兰默翰不想去想以后会怎么样或者该怎么样,他只知道,陈卿元还活着,她还在他身边,真的害怕他一眨眼就看不到陈卿元了,就像十七年前,女儿那样,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我,先是女儿,难道还要夺走我的元元吗?或许我根本不应该认她,就那样擦肩而过,不要闯入她的生活,或许不会是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啊”
“首长,您不要这样,如果不是您小小姐不知何时才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那样对她来说更危险啊,首长,现在不是应该责怪谁,而是应该好好关注小小姐的身体啊”
“对,我这次一定不会放弃,我一定要治好元元,不会让雪儿的事情再发生在元元身上”
好像我又梦见前世了,为什么?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吗?我想睁开眼睛,可总觉得困,眼皮好重,似有千斤,胸口也憋得慌,究竟怎么了,我不是在跑两千米吗?
“首长,小小姐好像要醒了”
“元元,元元,听见爷爷说话了吗?”
我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爷爷面色沉重地看着我。
“爷爷…”
“老王,快,水”
纳兰默翰接过杯子,准备喂陈卿元喝水。
“先喝点水,乖”
还真的渴了。
“还要吗?”
我摇摇头,这才发现我所在的地方不熟悉。
“爷爷,这是哪里啊”
“这是医院,元元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啊,哦,周队长让元元跑两千米,快到终点的时候,元元就觉得胸口很难受,然后就不知道了”
不就跑个两千米嘛,难受很正常啊,怎么弄到医院里来了?
“是啊,元元体质太弱,以后不要剧烈运动了,不然就会很难受的”
“真的不用跑两千米了吗?”
“真的”
“我就知道爷爷舍不得我受苦,爷爷最好了”
“只要元元高兴就好”只要你活着就好。
“那枪元元还是想学的”
“行啊,我们就指学枪,不弄什么狗屁训练了”
“好啊好啊”
既不用训练又可以学枪,真好,跟我的愿望丝毫没有出入,呵呵。
“首长,有人找您”
“那爷爷先去忙吧”
“恩,躺下再歇会,待会我们就回家”
纳兰默翰起身走出病房,就看到陈致远和赵素云站在门外。
“纳兰伯伯,元元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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