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也只能是心痛而已,原来两个人都在默默的等待着对方,默默的守候,痴痴的等着对方先开口,先回头,虽然子夜时分,他和她都在惦念着彼此,但他亦或是她,谁都不敢先走出那一步来,怕受伤害,怕被拒绝,怕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对方已不再是当年的她或他,已不再识得这依旧深情的眼眸。他每天都在原地等她,等她回头,等她回家,而她却怕触碰记忆深处的痛,不敢寻觅过往,只是觉得,在某一个开满栀子花的清晨,她与他会不期而遇,那时,她会告诉他这个她藏了七年的秘密,她会轻轻对他道一句:“南杰,其实我也爱你。”
他为她保留着这个手机号码,只是期待着她有一天能够拨通,而她也曾一次次的在键盘上按下了这一窜熟悉的数字,却再也没有勇气去按下那个绿色的键,她怕他身边早已有了别人,她怕他早已不再识得她的声音,她怕号码已经易主,她怕再也找不回过去的那个他,机会就在这年复一年的等待中错过,一次又一次,他们擦肩而过,于是,上帝再也不肯给他们机会,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机会。
面对着这已成事实的结局,她又能说什么,说其实我也一直在等你,可是却一直没有等到你吗?责怪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而她又有什么权利有什么理由去责怪他。无名的指责,悲伤的真相都会令他更痛,他本已体无完肤,她又怎能忍心再去往他的伤口上撒盐,既然必须有人来承担过错,也必须有人来承受痛苦,那么所有的苦难就都由她一个人来背好了。她知道,他还没有忘记她,她也知道只有当他忘记她时,他的生活才能重新开始,另一个女人才能够走入他的世界,她更知道有些东西是永远也不能忘记的,既然他不肯忘却,既然她亦不能伴他终生,那么就让他恨她好了,就让他把她当作一个薄情寡义,喜新厌旧的女人好了,只要他能幸福,只要他能快乐,背负再多的骂名她也不在乎,她只是希望他幸福,仅此而已。
她想到了《诗经》上的一首诗,母亲当年常念给她听的一首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月不见,如三月兮。”千年的诗句包裹的是千年的等待与悲伤,这穿越千年的等待,又最终诠释了她一个平凡女子的一段凄美爱情。
她一句话也没有解释,只是说:“郑总,我该走了,老公还在家里等我。”她故意强调了“老公”这个词,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逃到车上,视线已然模糊,猛的加速,车子像脱了弦的箭一样飞奔出去,开出茶社老远,她已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踩着油门的脚无力的软了下来,车子慢慢的停在了路上,泪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她无助的伏在方向盘上任泪水湿透衣袖,心里一遍一遍的念着:“南杰,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一定要幸福,知道吗,要幸福。”
CD里飘出了歌:爱过的人我已不再拥有,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错过的人是否可以回首,爱过的心没有任何讲求,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走过的路再也不能停留。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最後我的爱情在故事里慢慢陈旧;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最後在别人的故事里我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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