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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伸出手掌牵了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了,像一个固执的孩子一样别过脸去。
看到她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月夜笑了,能生气至少证明她身体恢复了元气。往前探了身子,在她耳边微笑道:“雪芙,你叫白雪芙,朕一定会记住你的名字的。”懒
见她不语,一动不动地背能着他,月夜继续温柔地开口道:“雪芙,朕知道自己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可那都过去了,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就像我今天才知道你叫白雪芙一样。”
“重新来过?”雪芙倏地转向他,冷冷地瞪着他:“真的能够重新来过吗?白依凝的脸会好吗?琉璃会活过来吗?月夜,我白雪芙不会臣服于你,要杀要刮随你乐意!”
很多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根本不可能重来!月夜心里自然明白。琉璃的死是一场意外,只要一想到在悬崖边的那晚他的心就隐隐发凉。只差一点就亲手杀死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葬身悬崖。
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谢起那个胆敢与他作对的南宫爵了,是他让自己有机会再见到雪芙,有机会像现在一样守在她的床前,哪怕只能看着她的背影!
“原谅我。”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这些他都无法再还给她。一向来对敌人残忍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不管是杀琉璃还是毁白依凝,那都不过是他的一种自卫方式罢了。不过为了讨得雪芙的欢心,他愿意认错!虫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雪芙咬牙切齿地对他说出这句话,眼眸中尽显恨意,她对他的恨既深到这种地步!
月夜从未如此无奈过,从未对一个女人这般束手无策过!也许这就是命,在他得到了无数江山,拥有了后宫佳丽三千时,却总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揪痛心头。
静谧,在豪华的宫殿内延升,静得甚至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美丽的夕阳有那么几缕撒在明黄色的帐子上,照得她苍白的脸色如凝脂般易透。月夜呆呆地注视着,忍不住伸出手掌去抚摸那一抹美丽。
雪芙就像个赌气的孩子,拉过泛有他气息的丝被蒙住头颅,偏就不让他碰自己。
月夜的手掌有些无奈地僵在半空中,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阁外突然传来李公公恭敬的声音:“皇上,白相国大人已在理政殿内等候,请问皇上要见吗?”
“见,自然要见。”月夜心情大好的时候,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似平时那般冰冷。说完伸出手拽了拽丝被的一角,含笑道:“朕的雪妃,朕该给白相国大人定个抄家灭门罪了,你有兴趣一起去旁听么?”
雪芙立时将丝被从头上拉了下来,一脸惊恐地瞪着他。抄家灭门......好严重的罪名,可这个可恨的男人却一边爽朗地笑着一边往殿外行去。那笑声虽不似以往的嗜血残忍,却仍然雪芙心忧。如是一骨碌地由床上翻身坐起,唤来旁边的丫环道:“快给我更衣!快!”
婢女们见她得了势,个个变得心灵手巧,体贴地捧了早已经备好的宫装替她换上,来不及上妆,雪芙便急急忙忙地往理政殿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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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政殿。
月夜刚一迈入大殿,便看到白相国早已经双膝跪地趴在金砖铺阵的地板上,一副虔诚至极的模样。听闻有脚步声进来后,掀起眼皮瞥见专属于月夜的明黄色软鞋时,立时惭愧地请罪:“皇上恕罪!奴才教女无方,求皇上开恩饶过白家啊......!”
月夜俯视着他冷笑一声,行至上座坐下后睨着他讥诮地说道:“白相国,你确实是教女无方,方才教出这么笨掘的办法来行刺朕,你认为朕是这么没有防范意识的人么?”
“皇上明鉴啊!皇上......。”白相国听他这么一说,急得浑身打颤,高声求饶:“皇上!臣在先皇在世之时便对云月国一片忠心,苍天为鉴啊!二女白雪芙行刺皇上一事,实属她个人形为,跟臣下半点关系都没有......。”
“白相国!你不用再狡辩了,你暗地里进行着什么勾当朕清楚得很!”月夜爆怒一声打断他,脸上的冰冷气息越凝越深,却又在瞧见殿外的人儿时顿时消失殆尽。
白雪芙看着跪于地上正极力地为自己脱罪的白相国,亦听到了他刚刚所说的话,在重要关头,他把责任推得干二净,仍然是毫不顾虑她这位亲生女儿的生死!
雪芙早已被伤透了的心,已经麻木了,再也不会痛了!
“皇上......。”白相国慌得老泪都掉下来了,他断是没有想到雪芙会失手,月夜会一口咬准幕后主使是他。
当他看到雪芙时,心思一动,立时抬手指住雪芙斥骂道:“你这个不孝女,既敢行刺皇上,难道你不知这是灭九族的死罪吗?”
立于殿外的雪芙嘴角一翘,不急不慢地吐出几个字:“皇上他本就该杀。”
“你!真是不忠不孝!皇上......。”白相国转向皇上,对着他磕了一个响头道:“臣有罪,方才教出这等狂妄不羁的女儿啊。”
雪芙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迤逦而过,行至月夜的身侧。月夜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睨着白相国笑笑地说道:“雪妃,朕听你一句,这相国大人是杀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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