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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除了白相国心里独自乐外,别的朝臣无不摇首叹息。皇上话已至此,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总不能再罢一次朝啊。
况且,罢朝这一招对月夜似乎无用,因为他的心理素质比这帮朝臣要好太多了!懒
白相国俯在殿下,心里早乐开了花,他一直以来只盼着雪芙能得皇上一个正眼,然后将药洒入他的饭菜中。
却不想她居然在三年前救过皇上一命,一夜之间便飞上枝头成凤凰。
以后他可就是国丈了,即便不能扳倒皇上,也将会是平步轻云,生活无忧!
可为了平息众怒,表面功夫总该要做做的,俯于地面上的他对着月夜磕了一下头,语带惶恐道:“皇上!小女有罪,能保住一命已是万幸了,担不起皇后这高贵的身份呀!”
月夜只冷冷地睨他一眼,冷笑道:“在这大喜将近的日子里,白相国教女无方的罪名朕一并给你赦免了,只管好好回去反省罢。”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若他敢再造次,定不饶过!白相国不住地点头称是,暗中松了口气。
==============================天琴篇=================================虫
下朝后,月夜一回到理政殿,便看到皇太后脸色阴沉地坐在上座。
心里不禁染上一丝烦燥,刚刚跟百官解释雪芙之事他已经快要烦透了,并不想再解释一遍。
可是退出已经来不及,只得乖乖地行入殿内,恭敬地对着皇太后弯了一下腰道:“母后。”
每次皇太后出行都会随在身边的玉妃在他行过礼后行出一步施礼:“臣妾给皇上请安。”语气中有难听出有少许的赌气,且双眼微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了。
“平身吧。”对于玉妃渴望后位的心他是明白的,不止是她,后宫中哪一个女人不想坐上后位这个宝座?
心里虽有不屑,表面却尚算和气,吩咐身后的婢女给她看了座。
“毅,你真的要立那个罪妃为后?”皇太后不满地睨着他开门见山道。
月夜并不隐瞒,迎视着皇太后一脸坚定道:“是的,母后,儿臣要立她为后。”
皇太后见他应得那么坚定,心里的气顿时赌得更加严重,斥责道:“你是疯了么?难不成你还要给机会她对你下手?”
“母后,你放心吧,雪芙不会再对儿臣下手了。”
“好,看来你的心意已决了,那母后倒要听你说说看玉妃哪一点比不上那个雪妃,何以要放弃母后一直向你推荐的人选。”皇太后一急便直点头,头上的凤冠因此而晃动得利害,一双精明的眸子盛满着对月夜的不悦。
一旁的玉妃垂下头,几滴泪珠直直地滚落滴在她绞在一起的玉手上。
那如玉般的小手托着那几滴热泪,仿佛几滴透明的夜光珠子,紧接着被她用丝帕一擦便消失殆尽。
她原想着后位定是非她莫属了,因为一品贵妃也不过才只有她和谢妃两个,怎么比都是她比谢妃要强百倍的,又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
却不想居然落在了雪芙的身上,让她如何甘心?那委屈的泪水怎能止得住?
月夜并不为她的泪水所动,反而心中涌起一阵讥诮,所有人都在算计他!包括眼前的皇太后和玉妃,非同寻常得来的皇位,必定会受到许多人反判的,他懂!
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微低一下头道:“母后,各人有各人的长处与不足,本就不同的二人无法比较,玉妃有玉妃的魅力,雪妃有雪妃的不足,朕实在难以比拟。”
“可你却想都不想地立了雪妃为后!”皇太后气愤,盯住他厉声道:“皇后人选同小可,是一国之母,哪朝的皇后不是群臣斟勺再三,比了又比方才选定出来的?”
“母后,儿臣只想找一个自己钟意的人为后。”月夜语气虽恭敬,却没有半点商议的余地。
他的心意已决,就是要立雪芙为后,给她最多的恩宠最高贵的身份!
他的皇后,也只有雪芙才够资格做!
皇太后见他不给半点转缳的余地,心里的怒火也只能往心里压了,为了不与月夜彻底撒破脸,只好紧急叫停。
缓了口气后幽幽地行至月夜的跟前,对他苦口婆心道:“毅啊,有时候群臣和母后的话总是要听听的,除了雪妃,没有人会害你。”
“儿臣谢母后提点。”月夜低了一下头,心里稍稍放松些。
“你自个看着办吧,母后的话已至此,就不多留了。”皇太后恨恨地说完,头也不回地冲身后道:“玉儿!我们走!”
玉妃显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走的,死死地咬住下唇,泪珠儿再度滴落。可她并不敢多作逗留若皇上不开心,俯身施了礼后随在皇太后身后走出理政殿。
皇太后的人刚走,月夜便一脸烦闷地窝进椅子里,指腹在太阳穴上轮回轻摁着。
自登基以来,他就未曾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情,看来有些事情皇帝要处理起来比平民百姓更艰难。
他只不过是想立那个好不容易才等来的女人为后,既也这么的难!
“皇上,您请喝茶。”李公公体贴地奉上别国进贡的安神茶,这茶香味浓郁,一开杯盖远远便能闻到了,既连那漫延于整个理政殿的萝玉香都给盖了去。
月夜眉头稍抬,问道:“哪来的茶?是新品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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