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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殿中的雪芙一眼便看到殿内左边的墙上挂自己自己的画像,画中的自己眉目含情,风华绝代,绝对是要比她真人更好看些的!
她从来不曾好好坐下来给画师作过画像,可墙上的画明明就是她自己呵,而落款的地方,月夜二字清析可见!懒
雪芙的心中微漾,未想这月夜帝既有这么一手,不用她的参与便能将画画得这么出神入化。
从小接触琴棋书画,她自己亦是懂画之人,很清楚某些东西一旦烙入了脑海,就能很轻易地将它从脑海中搬到画纸上了。而他……就是因为脑中有她么?
呆愣了一阵后,她的目光才从墙上的画上收回,落在殿中间的御桌上。月夜并非在批阅奏折,而是窝在椅子内闭目养神,修长的手指在太阳穴在转着圈圈,一副甚是疲惫的样子。
桌面上的茶水冒着几缕热气,香纯的茶香味扑鼻而来。
雪芙终于明白自己走进来的时候闻到的并非月夜最爱的萝玉香味,而是一股陌生而好闻的清香。原来,这股香味是从桌面上的茶杯内散发出来的。
“李图,过来帮朕揉揉!”窝在椅子内一动不动的月夜命令道,就连声音都显得那么的疲惫困倦。雪芙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心弦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既有些心疼起来。虫
为了她,值得么?就算为她做再多又有何用?许多东西,失去了就再找不回来了!
得不到回应的月夜撑开眼睑,看到雪芙的身影时微微讶然,随即愉悦地笑了。
雪芙头一次见到他这么开怀的笑,惊觉他这么一笑比平时绷着脸的时候好看多了。可她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犯花痴,如是保持着表面上的无动于忠。
“啊,雪芙,是你啊。李图那家伙越来越大胆了,即连通报都没有。”月夜口中这么责备着,眉目含笑的他倦意顿时,从椅子上站起身子绕到雪芙的面前。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上下打量着,关切地问道:“如何,身上的伤完全好了么?”
雪芙的身子悄然一偏,避开他的双掌:“谢皇上关心,雪芙的伤已经好了。”
“嗯,那就好。”月夜并不将她的排斥放在心上,兴致勃勃地说道:“朕可是在等着雪芙的伤好呢,朕要带你去骑马,去看云月国最美的风景,朕还想和你切磋武艺。”
雪芙的武功是他一直最好奇的,当初在悬崖边上的时候与她交过手,那时候并不知道是她,现在回想起来才惊觉。
原来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既然有着那么深的功力,当初他闪神之际她原本是可以出手制胜的。可是她却犹豫了,放弃了杀他,她对他还是有情的,一直都有!这种感觉在心底生根发芽,很美好!
雪芙抬眸定定地注视着他,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表情,心里却无论如何也开怀不起来,只道:“皇上,雪芙并不喜欢骑马,若皇上真想报恩,就让雪芙回到妙峰庵吧。”
她发觉自己还是适合那里的,她愿意与青灯长伴一世,两年前师太称她尘缘未了,那么如今呢?在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是对月夜仅剩那一丝不该存在的情意吗?
月夜一听她说要回到妙峰庵去,顿时一急,再度抬手握住她的双肩,低头凝视她:“你要回去藤州?为何?难道朕的后宫真的不够资格留住你么?”
头一次被一个女子拒绝,他断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不,三年前她也曾拒绝过自己。
只是那年的他身负杀身之祸,没有能力带她走。可今非昔比,如今他有能力保护她了,自然不会再放她离开自己。
“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女人等着盼着入主皇上的后宫,可雪芙却习惯了守那满山的梨花,对荣华富贵不感兴趣,对后位更是无爱。”
月夜生气,说道:“你应该了解朕,别人想要的朕偏不给,别人不要的朕偏要她收着。”
原本在她入殿之时就在心里盘算着不与她争执,不想才几句话下来又争上了,突觉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激怒别人的本事!
“那皇上得到的也将会是雪芙的空壳肉身一具!”雪芙语毕恨恨地别过脸去。
她不想为后,不希望月夜为了她得罪百官,得罪太后。若真爱,并非非得要赐于她最高贵的身份不是么?可是月夜不懂她的心,兴许是不了解女人心吧!
“你——!”月夜气得倏地甩开她的双肩,愤愤地冲殿外的李公公嚷了一声:“来人,给朕将她......!”
未完的话语一顿,他平时就常说的便是:给朕将她赐死或押入大牢!可是,这会却说不出这话了。无论她怎么对自己不敬,他都不忍处罚她,真的不忍。
“皇上......。”李公公拱着手等他下半句话,骨碌碌的目光一会瞅瞅倔强的雪芙,一会瞅瞅震怒过后便是无奈的月夜。倒是被是水火不容之势给惊着了,心里直打着鼓。
月夜无奈地盯着半点不将自己的怒火放在眼中的雪芙,低叹一声道:“给朕将她送回景央宫去。”
景央宫,是他新赐给雪芙的寝宫,亦是皇后的居所。可雪芙并不愿入住,依然留在云和宫与白玉琪同院,月夜这么说,只是提醒她景央宫就是她的居所!
“是,皇上。”李公公恭敬地应了声后,转向雪芙,做了个请的姿式,以同样恭敬的声音道:“娘娘,请吧。”
“不必劳烦公公了。”雪芙生气地甩袖离去,又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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