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她……是你老婆?”顾铭梁回过头来,看着骆庆扬的眼神有几分古怪,隐隐的,还有几分兴奋。
骆庆扬皱眉,刚刚顾铭梁看夏以悠的眼神,红果果的,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只不过,因为顾忌顾铭梁的身份,骆庆扬还是点了点头。
之前一直故意刁难的顾铭梁,忽然笑呵呵地拍了拍骆庆扬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兄弟,你要是早点儿让我见到你老婆,我们的那点儿事儿,不早就解决了吗?”
明显的话中有话,骆庆扬的脸色倏地难看起来。
正欲开口说话,却见那边的季成浩和夏以悠同时起身。
他连忙拉着顾铭梁:“顾总,我们还是先去吃东西吧!”
不知为什么,骆庆扬就是不希望夏以悠和顾铭梁有正面的接触。
索性的是,顾铭梁并没有多做纠缠,很爽快地和骆庆扬去了之前定好的包间。
因为顾铭梁一反常态地热络,不再如之前一般事事刁难,用餐氛围还是十分愉快的。
只是,用餐完毕之后,顾铭梁却提出要和骆庆扬单独谈谈。
两方其他人员都很识趣地主动离开。
骆庆扬心里多少猜到了顾铭梁的用意,心底很不舒服,可是因为受制于人,不得不强忍着。
“你老婆的气质,和我老婆很像!”顾铭梁掏出一根烟点着,猛地吸了一口。
缭绕的烟气氤氲开来,模糊了他的脸庞,使他看起来似乎很遥远。
和之前的热络不同,顾铭梁的表情竟有着让人心酸的悲伤。
和顾铭梁合作,骆庆扬早就查过顾铭梁的一些资料。
顾铭梁早年混黑道,后来靠着金融、地产和投资业洗白。但听说他洗白的原因,是因为混黑道的最后一年,他老婆为他挨了一枪,死在了他怀里。
他几乎为之发疯,独自一人单挑对手老窝,最后浑身是血的出来。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插手过黑道的事情,洗白后便开始认真地做生意。
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但他却始终定不下来。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死去老婆的原因。
商业圈里甚至有一个骇人听闻的传说——要和顾铭梁做生意,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他送美女。
因为他有收集美女的习惯爱好——收集美女身体某一部位的习惯。
据说,他是在做人-体拼图,想要拼出他死去老婆的样子。
骆庆扬原本不屑一顾,可当顾铭梁明显表示出对夏以悠的浓厚兴趣,他这才感到不安。
“是吗?”骆庆扬道,“她的脾气不太好,怎么会和你太太气质相似呢?”
骆庆扬没有想到,自己原本想抹黑夏以悠来保全,可却弄巧成拙。
顾铭梁听到她脾气不好的话,更来了兴致:“是吗?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这句话更是红果果地透露了对夏以悠的兴趣。
骆庆扬当即起身,明确地拒绝:“顾总,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顾铭梁却依旧笑眯眯地盯着他:“反正她身边又不是你一个男人,你又何必介意再多一个呢?”
“顾铭梁!”骆庆扬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我不许你侮辱她!”
顾铭梁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坐下,我们讨论下我们之间的事情!”
骆庆扬怀疑地看着他,毕竟,顾铭梁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但顾铭梁却当真没有再提夏以悠的事情,而是认真和骆庆扬商量工作的事情。
商业圈里都说顾铭梁不按理出牌,骆庆扬这回倒是真的体会到了。
虽然顾铭梁很有诚意的提出了解决办法,可骆庆扬心里却始终感到强烈的不安,不知道顾铭梁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而这边,夏以悠回到家之后,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
从第一次遇到“意外”到现在,季舒婷的手段是越来越疯狂,她真的不知道,季舒婷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而她,也实在不希望自己这么坐以待毙。
难道,真的要像季成浩所说的那样,试着和骆庆扬沟通,让他帮忙解决?
夏以悠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给骆庆扬打电话,打算和他好好说一下最近发生的古怪事情,可接电话的秘书却告诉夏以悠,骆庆扬正在忙。
她打骆庆扬的私人手机,他要么不接,要么直接挂断,最后甚至关机了。
夏以悠以为他太
忙,最后只好作罢。
原本还想着抽时间去看望季舒婷,和季舒婷好好聊聊的夏以悠,却最终忍不住了。
原来,夏以悠半夜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阵“咝咝”的声音。
睡眠一直很浅的夏以悠自然被吵醒了。
她打开床头灯,却再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吓了一大跳。
在她房间的地板上,满满一地,竟都是青褐色的蛇。
因为光线的缘故,从她的角度看来,每条蛇都仰着头,对着她吐着蛇信子挑衅示威。
夏以悠向来都很畏惧这种软体动物,一时之间竟吓得手软,浑身直冒冷汗。
脑海里唯一的意识,便是打电话求助。
只是,当她拨通骆庆扬的电话,电话那端却响起一道糯软的娇媚女声:“对不起,骆总正在洗澡,您可以稍晚点儿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