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浑身的骨架也好像散掉了一样。
夏以悠睁开眼,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真的好难受!
“给,把这个喝下去!”骆庆扬的声音忽然从身边传来,吓得夏以悠一下子坐了起来。
察觉到自己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纯棉衬衣,显然是骆庆扬的衣服。
“你……”夏以悠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张地抓着衣服的领口。
骆庆扬不屑地嗤道:“放心吧,昨夜给你换衣服的是请回来打扫的菲佣!”
在她的眼底,他就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吗?
“哦!”夏以悠回过神来,从骆庆扬手中接过那碗还冒着蒸汽的黑乎乎的汤。
才一入口,却又忍不住喷了出来。
而好巧不巧,竟全都喷在了骆庆扬的脸上,头发上。
从来都整洁干净的骆庆扬,鲜少有如此狼狈的模样。
咬牙切齿地瞪着夏以悠,骆庆扬眯眼道:“夏以悠,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啊!”
夏以悠想要道歉,可是瞧见骆庆扬的样子,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的脸上站着黑乎乎的水滴,头发上更是因为黑乎乎的汤而粘在一起,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还笑!”骆庆扬故意吼道,可是心情却很明显地因为看到夏以悠的笑而轻松了很多。
“你要是不想我笑你,赶紧去洗洗吧!”夏以悠好心地说道。
骆庆扬努嘴指了指夏以悠手中的碗。
夏以悠撅嘴:“不要喝!”真的好难喝。酸甜苦辣,混合的古怪味道。
“喝!”骆庆扬脸色一沉,威胁道,“你是要自己喝呢,还是要我喂你?”
喂……
夏以悠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不肯喝药的时候,骆庆扬用嘴喂她喝药的事,脸色不由得染上了几分可疑的绯红。
“怎么,又难受了?”骆庆扬见夏以悠脸红,连忙伸手比了比她的额头,又对了对自己额头的温度,见没有发烧,这才低声警告道,“以后要是被我知道你在外头喝酒,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夏以悠的心一酸,竟说不出话来。
“乖乖把醒酒汤喝下去!”骆庆扬见状,不由得放柔了声音。
夏以悠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听话地将所谓的醒酒汤喝了下去。
刚刚骆庆扬探她额头的时候她就察觉到,骆庆扬的手心有伤。
是为了给她熬汤的缘故吧!
何况,除了骆庆扬,谁还会将汤熬得这么难喝呢?
“我去洗澡换身衣服去!”骆庆扬满意地起身,却故作斥责地说道,“都是你,喝汤都不老实!”
看着骆庆扬走进浴室,夏以悠这才起身。
这间房,是骆庆扬的。
曾经她也在这里睡过。
幽幽地叹了口气,夏以悠找到自己的衣服换好。趁骆庆扬还在洗澡,轻轻地下了楼。
静静地,离开了曾经的家。
有些温情,是她不该贪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