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娜检查完了,一切指标都很正常。
“你怎么了?看到什么血淋淋的事了,吓着你了?”
吴安娜瞄着身边的妹妹,嗤笑。
这个家伙,从小的胆子就很小,可是玩起来却疯得很,最近还好点了,原来都是和岁的小毛娃一起玩。可笑死了。
“没、没啊!我没事!”吴晓芽赶紧否认,却还是忍不住皱起了小眉头。
吴安娜淡淡地扫了吴晓芽一眼,没有再问什么。
吴安娜看到前面一个人,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吴晓芽,“喂,你看看那边,那个人。”
“哦?谁?怎么了?”
“那个……”
“啊!那不是石墙哥哥吗?”
“嗯,是他。”
“天哪,他为什么那么糗?看上去很没有精神啊,就像是个饱经风霜的可怜的老人。”
吴晓芽震惊地撑大眼睛,不敢置信。
这才多少天啊,石墙成为姐姐的新郎一起步入教堂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而今,两个人不仅形同陌路,石墙还如此落魄!怎么会这样啊。
“唉,人哪……”吴安娜叹息一声,拽着仍旧发呆的吴晓芽就走了。
吴安娜就是这样的人,她最理智,她可以用最快的时间,忘记应该遗忘的人和事,也可以冷漠决断地转身就走。
她从来没有觉得骆雨可怜,也从未觉得徐守江对待骆雨残忍。
在爱情的争斗世界里,她一直不认为应该存有心软和怜悯。
爱,本就是自私的,唯一的,掺加不了其他杂质的。
斩草不除根,等于自取灭亡。
她极其讨厌男人对女人不清不楚的藕断丝连着。
而且,她还是个极其霸权的女王,很多事情,她可以去做,别人就不能去做,她可以放火,不允许别人点灯。而现实生活中,真是崩溃,诸如吴安娜这种女人,往往很得男人的青睐,很让男人追捧,很让男人宠爱,也往往在爱情上是取胜的那一方。
吴晓芽回到家,就像是神秘的乌龟,窝在了房间里。
举着那个测试条,祈祷着,等待着。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是两道杠?哎呀,为什么啊?”
阳性。
果然是阳性!
他妈的,她中标了!
她竟然怀孕了!
最可笑的是,她都不知道怀孕多久了……
吴晓芽两只爪子摸着自己平坦坦的肚子,惊愕,“我的肚子里面难道也有了一个小生命?有多大了?天哪,我也要大肚子了吗?天哪……”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吴晓芽就像是语言机器,躺在被子里,“天哪,天哪!”一直这样叫着。
然后,上网查资料,查怀孕的知识。
那才知道,男女在一起时,如果没有计划要宝宝,是有很多方法可以避孕的。
“妈妈的,混蛋殷天晟,他为什么每次都不做防范措施?我不信他和我一样不懂!哼!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啊!”
继续看电脑,发现,很多男人都不太喜欢套子这个玩意,说是戴上那个薄薄的小东西,就仿佛是隔靴搔痒,降低快乐度。
于是吴晓芽又吐吐舌头,暗暗冷汗。
多亏晟晟没有戴什么套子,戴上那东西,降低了敏感度,那他不是要时间更持久?那她就真的不要活了。
震惊,惊愕,崩溃一系列情绪过后,吴晓芽就开始好奇了。
“嘿嘿,我也要做妈妈了吗?”
一惊一乍之后,吴晓芽赶紧掏出来手机,打给殷天晟。
响了一会儿,才接通。
“嗯?有事?”
殷天晟那边有大风。估计不错的话,他应该在施工现场或者室外检查什么。
“你很忙吗?”吴晓芽闪亮着星星眼问。
殷天晟看了看四周,市长跟着检查大型项目,此刻根本就不适合接电话,他作为此项项目的老板,应该分秒陪在领导身边,送走这尊神。毕竟这个项目是市里支持的重点工程,由市长牵头批了大额的贷款,他相当于花着银行的钱,给自己挣钱。空手套白狼啊。
“嗯,有点忙。”
“哦,这样啊……那你继续忙吧,我周二再跟你说。”
“好,待会我再给你电话。”
殷天晟匆忙扣断电话。
吴晓芽于是再给红妹打电话,她想要透露一点怀孕的消息给好朋友。
可惜……准备好的心情被搁置——人家红妹干脆关机了。
“该死的丫头,好好的关什么机啊!讨厌死了!”
那就给瘦丫打电话?哎呀,还是算了吧,那丫头连个舌吻都没有经历过,哪里配谈论怀孕这个话题。
殊不知,今天蚊子好容易请半天假,他专门去红妹家里去堵红妹去了。
所以,红妹没有开机,一开门,就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摁到了屋子里面。
吴晓芽一路思索着,该如何对待这个突然到来的小生命,跑到了街角那家豆腐脑店吃豆腐脑。
放了好多好多的辣椒,想着,算了,她想这些干嘛,这些头疼的事情就该让殷天晟那个家伙来操心嘛,孩子该怎么办就听他的好了。
如此一想,就坦然了,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
”你好,这里没人吧?”一个好听的男声响在头顶。
吴晓芽抬脸,看到了一张清秀俊逸的脸,是一个很有范儿的美男子。
“额,没人。”
男人对着她淡淡笑了笑,将他那碗豆腐脑放在了桌子上,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要不要来点醋?”男人举着醋壶问吴晓芽。
男人的笑容,属于那种很公式化的绿色无污染的笑容,吴晓芽暗想,如果这个家伙做总统竞选,一定会得到众多女选举人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