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之间最不可触碰的就是,彼此的底线,偶尔的谎言,和对方的过去。——周沫
那晚之后,两人的关系急速坠入冰谷,见了面也不会打招呼,当彼此是空气。
而夏行止也开始晚归,一般都在凌晨左右返家,带着一身的酒味儿,昏昏沉沉的回屋倒下。
那时候的周沫,多半是躺在被窝里,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然后再等几分钟,等夏行止屋里再无声响时,才轻声的打开门出去,将大门从里面反锁,这才放心的回屋睡下,一觉到天亮。
直到一天晚上半夜两点多,夏行止还没回来。
周沫再三确认了时间,又到厨房倒了杯水,打开电视机,坐在客厅里等。停留在她脑海里的最后一幕,正是趿拉着拖鞋,穿着居家服的夏行止。
电视里演什么她全然不知,只是出神的望着门板好一会儿,直到瞪得眼睛也酸了,才放任身体倒进沙发里,侥幸的以为也许再过几分钟,夏行止就会被外面的冷温度驱赶回来了。
然而夏行止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周沫第十五次拨打他的电话时已经是四点多了,她正猜想会不会是酒后出了什么意外时,手指按下重播键,第十六次拨出去的电话终于被人接了起来,竟是阮齐的声音。
阮齐告诉周沫,夏行止把手机落在包厢里就跑去吧台讨酒喝了,周沫这才放宽一颗心,但随即而来的是更大的愤怒。
周沫不知道,此时的阮齐正为难的看着坐在吧台边和小姑娘搂抱调笑的夏行止,心想着周沫在这个时间找夏行止,心里必然还是有他的,那个商陆将包厢捣毁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他要是现在告诉周沫夏行止正搂着别的女人,难保周沫不会负气离开,便宜了那个商陆。
思及此,阮齐只是连声保证夏行止在他这里,一定不会出大篓子。
但是周沫耳里充斥的全是酒吧里的鼎沸声,心火儿早就拱上了头,“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一直到早上六点多,周沫才终于被疲劳击溃,昏睡过去,但阖眼还没几分钟,就被大门外响起的细碎声音吵醒。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正撞见脸色绯红,脚步虚浮的夏行止,他跌跌撞撞的扶着门框,脸上挂着荡漾的笑容,一手将大门完全推开,令周沫看到靠在他身体另一边的陌生女人,同样的醉眼蒙蒙。
……
在离家的那几个小时里,夏行止也去了阮齐的酒吧找人倾诉拼酒,但出门时太过心不在焉,兜里只踹了几十块钱。
阮齐一见夏行止的穿着,心里一咯噔,估摸出几分,合着这又是一个要赊账的大爷。
一拍脑门,阮齐说:“哥们儿,算我求求你,喝酒我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