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跪坐在祠堂的蒲团上,又一次回忆了一下前几日发生的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嘴里不由嘀咕道:“爹爹这次是怎么了,以往调皮闹事,只是骂上几句,今日不止要我跪祠堂,还命令下人不许偷偷送吃的进来。奶奶这些天又去普陀寺烧香还愿,只怕要跪上一夜了。”说完还长叹了一声。
“怎么,嫌你爹冤枉了你不成。”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男人低沉而阴冷的声音。顾谦浑身一哆嗦,赶紧规规矩矩的跪好,低着头叫了一声爹。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背着手围着顾谦缓缓地转圈。顾谦不敢抬头,也不敢做声,心想,这个阿同,跑这么急,祠堂的门都不关,害得我被爹爹抓了个正着。
顾海庆低头看着这个只会给老子添堵的宝贝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强压着想一脚踹下去的冲动说道:“说,可有悔意。”
顾谦舔了舔有点干枯的嘴唇道:“儿子已经知道做错了,求爹爹责罚。”
“哦,知错了,知道错在那里了。”顾海庆见他知错了,漫天的怒火就消下去了一些。
“儿子错就错在出手打了林少爷。”顾谦有一点委屈的说道。可嘴里还是又嘀咕着说:“是那林少爷太嚣张了好不好,当街调戏一个卖唱女,那还是一个小丫头了,真是饥不择食。”
“你说什么,你这个孽障,林少爷是个混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整日里不好好读书,只知道打架闹事,在这京城里谁不知道谦少爷的鼎鼎大名。”顾海庆越说越气,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腾腾燃烧了起来。
“爹,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英雄好汉的行为,高士君高大哥还说我是京城侠士了。”
这顾谦不提高士君还好,一提高士君顾海庆就想到去年这孽子一个人跑到女婿军营里的事。那几日顾府上上下下都闹翻了天,老太太还差点背过了气去。自己和夫人整夜整夜不能入睡。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到处显摆。
顾海庆再也气不过了,他喘吁吁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一张脸气得通红。浑身颤抖的指着顾谦说不出一句话来。待气稍喘平一些后,他大叫一声:“来人,拿绳子捆上这个不孝子,拿大棍,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到太太那去的,全都打死。”
门外的小厮从没见老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只得齐声答应了,他们有的去拿绳子,有的去取大棍,有的飞奔关门。
顾谦一看爹爹是真气得不轻,不由站起身来。顾海生又大喝道:“还不把这个孽子捆起来,堵上他的嘴,给我狠狠地打!”
小厮们没有办法,只有拿绳子来捆顾谦,顾谦这才害怕起来,嘴里说道:“爹爹怎的这么不讲理。”
理字还没有说完,就被顾海庆用手帕堵住了嘴,几个小厮将他捆起,又按在了凳子上,举起棍子就打了起来。
阿同怀揣着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喜滋滋的向祠堂跑去,刚一转弯,就看见老爷身边的方平急匆匆的往太太屋里跑。阿同喊了一声,方平大叫道:“你死到哪去了,少爷在祠堂挨打了。”
阿同大惊,丢下烧鸡就向祠堂奔去。
方平也不敢停留,忙跑到太太院子里送信。
王夫人一听,惊得手中的杯子都没有拿住,顾不得问话,也向祠堂奔去。
还没进入祠堂,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大过一声的求饶声,王夫人奔入祠堂就看见谦儿被两个小厮按在凳子上,老爷正举着棍子打的又恨又快。
王夫人惊呼一声,跑上前去抱住棍子,顾海庆一看夫人来了,想到这孽子如此都是夫人平时太娇惯,更加气了。举着棍子还要再打。
王夫人也没看老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她不管不顾的哭道:“老爷要想打死谦儿,就连我也打死了算了。打死了我儿,我还活在这世上有什么趣味!”说完抱着顾谦就嚎啕大哭起来。
下人们看老爷愣在那里,也都跪下来求饶。顾海庆打了儿子二十几棍子,只见他气若游丝的趴在凳子上,白色的中衣都是血渍,不由心一软,丢下棍子仰天说道:“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呀,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啊!”说完竟泪如雨下。
阿同连滚带爬的来到少爷身边,王夫人早就取出了顾谦口里的白布,身后跟着的宋嬷嬷连忙叫人去夫人房里抬来了一个藤条做的躺椅,将顾谦放在凳子上,送到了他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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