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紫凝醒过来的事情被秦征严格了保密了,甚至连冷家人都没有通知,究其原因,只因为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倒是有一个让这神棍十分满意的地方,醒过来的冷紫凝对他十分依赖,对其他人反倒是排斥了。
在冷紫凝的怀疑态度中,秦征和衣在她的病床上躺了一个晚上,还真是左拥右抱,大被同眠了,只可惜的是,第二天,当这神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麻木,身体失去了控制。
省政府大院的季长平很高兴,因为冷云天派他给秦征送请贴,几次见到秦征的大逆不道,也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和冷云天处在一个级别的人,自然不敢轻视,可是,从冷云天这样的举动来看,能安排他做这样重要的事情,虽然只是送一个小小的请贴,但足以证明他已经进入冷云天利益的核心圈,这是信任的表现。
来到博爱医院,季长平的心态摆得更正了,特别是他碰到齐辉等人时,在摆正心态之余,又加了几分恭敬,这秦征莫非还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吧,这样想着,可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见到了秦征,他道:“秦院长,我是奉……”
“他自己怎么不来?”秦征怀疑冷云天知道冷紫凝已经醒过来的事情,要不然这请贴怎么早不到晚不到,偏偏紫凝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呢,难道博爱医院里有内应吗,不能够啊,周围都是自己的人,就算怀疑自己的水平,那也不应该质疑齐辉等四名国安的水准,如果连这点消息都封锁不了,那他们干脆给自己找顶绿冒子戴了。
强悍到彪悍,自从冷云天到了省城,虽然从整体上势力来说,相对处于劣势,但就正面来说,他是十分强势的,还没有人敢这样轻薄于他,这个秦征每每打破这种先河,也算是让季长平长见识了。
他欠意的一笑,没有任何的傲气,平心静气道:“冷省长说,他有点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秦征随口问了一名。
“这个……”季长平为难了,省长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呢,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说吗。
这时,秦征在浏览着请贴,内容很简单,今天是冷家老爷子的大寿,也因为秦征医好了冷家老爷子,冷云天请他去冷家坐坐。
这一点,倒是让秦征很意外,他径直问道:“季大哥,这是冷家家宴,出席的都有些什么人?”
季长平总算找到平衡点,人家虽然不鸟省长,可是对自己还是很客气,心里舒坦了些,他又为难了,道:“秦院长,我只知道今天是冷老爷子的大寿,其他的……”
“也是。”秦征摇了摇头,咧嘴笑着,道,“你就是知道也不会说的。”
季长平:“……”
他有点傻眼,这秦征是故意挤兑他,还是有口无心呢。
“季大哥,您别站着啊。”秦征一怔,发现自从进来后,季长平的腰就没有挺直过,下巴也微收着,甚至没有自己坐下的意思,这神棍还在想着,莫非他喜欢站着,也就客气的说了一句。
季长平有点高估了秦征的水准了,他没有坐下,一是表明自己的客人的身份,二是他确实习惯了,更把秦征当成冷云天一个层次上的人物,不敢有丝毫马乎,怕引起的反感,而他又哪里知道,在这里,冷云天那一套根本就行不通。
按照秦征的意思,季长平没有坐实了,坐了半个屁股,等着秦征的回复。
“季大哥,你等等,上次的茶还没喝呢,咱们一起尝尝。”说着,秦征就站起来泡茶了。
这搞得季长平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秦征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心里反倒是十分忐忑,坠坠不安的生怕秦征算计他。
茶是用一次性纸杯冲的,也没有任何讲究,看汤色,茶叶子还下多了,可见这神棍的暴殄天物,这可都是珍品。
看着这些,季长平心中又是一阵无奈,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
“季大哥,你今天有时间吗?”秦征端着茶,小心的问着。
要不是季长平多了个心眼儿,差点以为是这是秦征要端茶送客呢,他差点走了,咧了咧嘴角,很有策略性道:“有什么可以为秦少效劳的吗?”
喝了人家的茶,季长平觉得,再叫秦院长就有些生疏了,自然也就改口了。
“季大哥,是这样的。”秦征略微犹豫,不好意思,道,“冷家老爷子不是过大寿吗,咱们空着手也不是个办法啊。”
“秦少想送礼物?”季长平善解人意。
“是啊。”秦征点头答应了,并且颇为为难道,“也不知道冷老爷子喜欢点什么。”
季长平知道秦征这是在等他的答案,而他在省政府大院里呆了十二年,对于这些自然了解,道:“听说冷老爷子对字画十分有研究,至于特别喜欢的吗,好像对一幅《满江红》情有独钟。”
“《满江红》,那可是贵了。”秦征自言自语的说着,他记得自己写过一幅字,也是《满江红》,到现在还放在莱县的初夏画馆了,可这也太远了,而且自己还要留下来照顾尹若兰和冷紫凝,根本就没有时间取吗。
“是啊,是价值不菲。”季长平应和着。
“季老哥,能帮我一个忙吗?”秦征再三思量,觉得季长平是个闲人儿,让他跑一趟莱县,也是不错的想法儿,而这神棍丝毫没有想一想,他指使的是省长的秘书,以后将是任市长的人选。
“说说看,只要力所能及的,一定办。”按照冷云天的意思,季长平也没有保留。
“那啥……”秦征嘿嘿的笑了笑,道,“季大哥,麻烦你到莱县一趟,到盛隆街的初夏画馆取一幅《满江红》。”
季长平:“……”
见季长平怔怔不语,秦征以为他不乐了,也就问道:“怎么,季哥没时间?”
“不是。”季长平瞠目结舌,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准备了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秦征诧异的问。
“我听说过初夏画馆有一幅《满江红》,可是那里的老板说那是镇店之宝,愣是不卖,我听说有人说,六千万的价格,那幅……”六千万,季长平这辈子都没有见到。
秦征:“……”
见秦征傻眼了,季长平又哪里知道这六千万也就是秦征随口说的,而他以为秦征被惊着了,也就安慰着,道:“礼物吗,聊表心意就好了,不用太贵重的。”
“是谁要买那幅《满江红》?”秦征问。
“好像是辛家的人。”季长平说道。
“今天,季哥有时间吗?”既然如此,秦征还真决定了,就送这幅《满江红》,在别人眼里是天价的东西,在他的眼里一钱不值。
“还要做什么?”季长平问。
“到莱县,把那幅《满江红》拿回来。”秦征如是道,端是说得风轻云淡。
季长平就是玩文字的,他听得清楚,秦征说得是“拿”而不是“买”,这其中的差别可大了,他问了一句,道:“秦少,怎么个拿法儿。”
“您到了初夏画馆,见到店老板,就说秦征要那幅《满江红》,要他给你包好,拿回到省城。”秦征没有任何考虑,直接道。
季长平心中掀起阵阵的浪滔,抑制着心中的激动,道:“店老板是什么人?”
“一个朋友。”秦征随口道。
一个朋友,就能随手送出六千万的东西,这份感情,季长平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儿,既然秦征开口了,而他开的也是另一辆车,也就打了电话请示了一下,说是秦征要给冷老爷子准备礼物,让他去一趟莱县。
冷云天一听,略微琢磨,觉得秦征这人很上道儿,是个知礼数的人,甚至还有宽广的胸襟,有了这些,心中对他指使季长平的事情也就不在意了,毕竟是讨老爷子欢心吗,也就同意了季长平的请求,让他开车去了莱县。
这其中,还发生了一点故事,当季长平见到损三爷的时候,不曾想,这还是个老熟人儿,两个人客气了几句,也就说起这些年的遭遇来,均是翻身把官坐的人,今时不同往日,三言两语汇报完了各自的情况,就说到了秦征的身上,说到这里,损三爷口下不留情,道:“这个死货,也不知道怎么就有着通天之能,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谁的吗?”
“谁的?”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季长平还是忍不住问。
“除了那个神棍,还能有谁的。”损三爷笑着道。
季长平:“……”
损三爷的几句话就让季长平更加的尊敬秦征,而也在这个时候,他们碰到了辛彩,她再次走了关系,要得到《满江红》。
于是,就发生了一幕以势压人的场景。
最后,还是在损三爷的帮助下,季长平才应付过这一关。
只见损三爷的三角眼一瞪,打量着辛彩有些下垂的胸部,道:“有本事你就来明抢,要不然,我点了冒股烟,也不卖给你这个骚婆娘。”
在这种情况下,也激化了双方的矛盾,一怒之下,辛彩发誓要砸了初夏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