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温度的光线从窗外直射进屋来,虽是酒楼的最底层,光线照到了桌脚就停住了,此时也还没到吃饭的点,可也照样影响不了此时食客们的心情。(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www.u.CoM)一个个散落在屋子的四周,或是站或是端坐,或是猫着腰的前躬又或是斜靠在楼梯扶手上,总之,他们的表情都竟是出奇的一致。
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且大张着口看着场中央的人仰着头,顶着大水缸往肚里灌着酒。虽然能清晰地听见大口大口吞咽的声音,可是四周人竟也十分配合且无意识的跟着一起,发出不太大的吞咽声。
当然,只有一个人在吞着酒,而另一群人在不自觉的咽着口水。
不一会儿,场中央的那个人喝完了一大坛酒,嘴角咧着,胃里面打着嗝儿,口中混合着往上翻的不知是酒还是口水的液体往下滴着,滴在那明显已经超出视线很高的肚子上。
打了一个嗝儿,疑似从胃里冒出些许酒来,但是自信的他伸手将嘴边的酒水擦去。充满血丝的眼睛兴奋的看着面前发出赞叹的声音,挺着肚子,头微低着,僵硬的双腿绕场一周,嘴角微笑着,灰白色的汗衫已经遮不住圆滚滚的肚子,就连勉强只能裟在腰间的裤子都很是危险的吊着。
看着他似是又喝傻了,从角落中出现一个声音,“咳,瞅什么呢?你喝多少坛了?”
场中的浑汉用手抚着已经所剩无几的头发,盯着刚才跟他说话的人,还是保持着微笑,可就是大脑已经不怎么工作了。www. u u.com 看小说就到~愣了半晌,从嗓子眼冒出几句话,“五、五坛吧…”
人群中发出哄笑,浑汉有些反应,改了口说道:“十、十坛…”
又是一阵哄笑,“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傻子,你喝了八坛…”接着就又有人说:“洪武,你喝的是什么呀?”
浑汉转过身,用手拍着肚子嘿嘿傻笑,“要是八坛,鄙人喝得就是蓝颜…”
周围笑声不断,搭讪的笑道:“这你倒是记得清,记住了,你喝的是酒中极品云天…二百四十两一坛呢”
“呦,八坛呀,岂不就是近两千两?”
这句话似是没有引起洪武的反应,仍是站在中央,保持微笑,可就是那眼神望见谁都能保持看上好一阵子,直到将对方看的发毛。
突然从一旁飞来一个物件,直直的扑向浑汉的怀里,洪武赶忙接住,楼梯口上顿时传来一阵雌雄莫辨的声音,“接住了,去重香楼领赏吧…”
浑汉看也不看就点着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唉,唉”
不一会儿,从楼梯口走下来一人,拥在楼梯口的人马上就给这人让了道儿,只见她一手负于身,另一只手摇着扇子,秀发高束于顶,且用一根翡翠簪固定,白色的缎带于其中镶嵌的羊脂玉作为束发的唯一配搭。 看小说就到~
一身银白色大裳束腰,上袖金丝团龙图案,腰间嵌有蓝色珠宝三枚,右侧坠有翡翠一枚,行走处伴随着坠子下端的金黄色的穗子,与身体流畅的气韵合二为一,轻轻的拍打着下襟。
端的一副上好贵族气韵,立刻成为了全场人注意的焦点。当然,全长安人都学会了不去看那面具下的伤疤,以及干脆不去看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因为,不得不说,这鬼王爷的身材实在是不错,得说是皇亲国戚中的头一份。
那皮肤也不错,什么时候看都是吹弹可破的样子。可就是,好皮相的面积不大,半拉面具一遮,外带一块疤。嘴唇也很漂亮,任何人看得久了都想入非非的。可就是不能整体看那张脸,倒不是说难看的是在见不了人,只是,那脸虽然时时刻刻在笑,可望的久了,就会觉得慎得慌。
寤桁潇洒的玩着手中的扇子,慢慢下得楼来,不理会已经噤若寒蝉的大厅,似是想起了什么,临出门了说了一句话,“少喝这点,别,赏钱还没花,这人就没了…”说完扬长而去。
出了门,寤桁就将手中的扇子收了起来,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也不是她喜欢装潇洒,只是,屋里的空气太浑浊了。吸食蛊粉的人,不再以所谓的身份所划分,并在慢慢的普及着。
这不,一开春,长安就出了不少让她觉得稀奇的事。首当其冲,就是这重香楼的开设。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开了也就开了,可是,这每天都从里面出现不少的新鲜事,却是让她有些惊讶的。
就拿刚才那个喝酒比喝水都大方的浑汉洪武,就是让她吃了一惊。云天呀,如果她分析的误差不大,这可是酒精度在五十五度至六十度之间的高度白酒。那一大坛少说也得四斤,就这样灌了八大坛。
寻常人,别说一大坛,就是一小坛两斤的,就足以灌趴了,而这位,甚至是比喝水都轻松。可为什么人家会再自己的地盘上这样喝?那就得从一个月前她与姬寤枞的一次亲切会面开始说起了。
姬寤枞最近倒是一反过年时节皇室中人对她不理不睬的冷淡,以及自己也是消沉了一个寒冬,突然变得热情了起来。也许是,不再在家中当二世祖了,肯出来创业,而且,干的还不赖。谁想,这位可好,第一份的创业却是**。
那天还特意在她的醉红尘包了场子,跟着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五位,不过都是陌生的面孔,寤桁此时也是被人特意从家中找出来的。原因无他,就是姬寤枞想要办一个精彩的擂台,此时,不能没有贵宾。而醉红尘作为全长安最有名气的酒楼,寤桁理当参加。
等到寤桁就了坐才发现,这场中的人大有问题,因为身上都有一股较为难闻的蛊味。不是说蛊味她都觉得难闻,而是,这种蛊味,确实是第一次闻到。比较冲,且刺激鼻子,这些味道只是针对寤桁而言,只有她清楚地知道这不同蛊粉之间区别。同时知晓的还有,这些好像不但是控制着人的大脑,还更能刺激人的性激素分泌。
更奇得是,所来的这几个人似是都吸同样的蛊粉。且各个身上像是一个火山,不断地冒着热量,而且那精神气还都挺足实,一个个信心百倍的站在那里。可是,令寤桁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眼神中似是少了什么。
身边坐着的姬寤枞也够令寤桁为难的,因为她此时身上的香味也是蛊粉中较为刺激人体内分泌的,主要针对下半shen。虽然香味阵阵,但是,寤桁确实是有些晕。不是真正的晕,而是对于这种生活方式,却是不敢苟同。
-----------------------------
今天的评论区甚是热闹---太多的人不喜欢羊顾,却是我有些始料未及的。
而我此时想要说的就是,板砖给我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