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荒岛余生
扑到莫言后我再次失去了知觉,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梦中我体弱多病的姐姐,两鬓斑白的双亲,哭泣中的莫言,冷冰冰的林晓如,还有一脸嘲笑的辛然,有傲气的小一,臭小子小睿。。。。。。一张张熟悉的脸在我的脑子里如电影胶片般闪过,她们跟我挥手,对我说再见,我向前奔跑,可是她们的身影却越来越远,如海市蜃楼般最终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哭了,嘶声力竭的叫喊,让她们不要离开我。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一棵巨大的树荫下,莫言不断用了凉的水拍打我的额头,可是她的努力并没有给我些许的好转,反而海水的腥臭味让我有种反胃的作呕,腿上的伤不仅阵阵传来疼痛,也因得不到治疗引发了感染,高烧不退。伤口上也是传来恶臭味,脓血从腿上的伤口上流出来,低头看见伤口已经得到了包扎,只是包扎的‘绷带’,却是两块碗口大小的海绵和几条黑色蕾丝带。
目光飘过莫言的胸前,本是两座傲人的高峰,生生被紧绷的潜水服嘞成了扁平形状,而她的黑色bra正在我的小腿上吸着血。
“莫言?”
从她的脸上我看的出来泪痕滑过的痕迹,几日的疲惫让她的皮肤变得非常灰暗,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痛?”
莫言胡乱抹掉脸上的眼泪,当眼前那个人把莫言扑到时,莫言惊吓的扔掉了手中的刀子和椰汁,而后因为心跳过快,加上脸上的红晕,莫言自觉的闭上了眼睛,等待那一刻亲密的洗礼,可是她等了很久,身上的人都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睁开眼睛一看身上的人居然已经晕倒,面色苍白,眉头紧锁,莫言慌慌张张的把她抱在怀里,额头非常烫,腿上的伤口也已经恶化。莫言被吓坏了,在这样一个荒岛上只有她们俩个人,以前莫言总是觉得一个人没有什么不好,而现在她好怕一个人,她不要她死,也不要她再继续昏迷,
“我没事,我昏迷多久了?”
上次醒来我还有力气跟她开玩笑,可是这次我好累,几乎只有说话的力气。
“你昏迷一天了,今天是我们在这个岛上的第四天”
四天了,整整四天,莫言没有发现有任何救生船的出现,只有茫茫大海和退潮后横着爬行的螃蟹,新鲜的海鲜,以前一直是莫言的最爱,也非常喜欢大海的磅礴,可是连续四天的生海鲜,莫言吃怕了,除了海鲜就只剩下椰汁可以喝,椰子树非常高,那十几个椰子可让莫言吃尽了苦头,她学着电视里当地居民摘椰子的方式,用一条麻绳绑在双脚上,双臂抱着椰树,双脚用力向上,电视中的居民爬到树尖只需要几秒钟,而莫言却整整花了几个小时,双脚更是被麻绳磨的血肉模糊、
“你说我们已经在这个岛上四天了?难道晓茹她们都没有来找我们?”
四天,我真的不相信林晓如不会来找我,更不相信我跟她的感情就这样结束。据我的记忆我们潜水,并没游出多远,即使遇到大浪也不可能四天内都没有被人发现。
“会来的,姐姐和晓茹也一定很着急,不用多久就会来的,你要坚持下去好吗?”
莫言再度落泪,她不知道希望能有多大,潜水时她们是向下游而行,想必姐姐们也会在下游的某个地方在寻找,只是连莫言也不敢相信的是,她们是在反方向的某个方位,因石斑鱼群的推力,她们俩个人是逆流而上,也许是这个被忽略的原因,才让她们沦落到这个荒岛,
“你不要哭啊,我没事的,我只是有点饿了。”
如果不是莫言说四天,我还真的忘记我已经昏迷了四天,只有中途醒来时喝的几颗椰子,现在胃了空的能让我吞下整头牛。
“只有这个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海鲜,可是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吃一点吧。”
莫言舀了一个被撬开壳的螃蟹,这个螃蟹还是今早退潮后莫言去捡来的,打开壳看见里面黑膜下包裹的青色的螃蟹黄,虽然那时候的莫言很饿,可是她知道这个东西的营养价值,硬是留到昏迷的那个人醒,希望能对她的伤多少有些帮助。
“你知道我不喜欢吃海鲜?”
小的时候海鲜中毒过,之后就对海鲜有些许抗拒,并不是不喜欢吃,而是吃过了我的胃会很难受,久而久之也就当成不喜欢了。
“上次看你一口都没有吃,应该就是不喜欢吧。”
莫言仔仔细细的剥掉壳。
我嬉皮笑脸的捏了捏莫言的脸,说:“嘿嘿,你对我还蛮关心的嘛”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莫言羞红着脸,把手里的蟹肉塞到我的嘴里,生海鲜,也蛮好吃的,要是再来点海鲜酱油和芥末就好了。
吃过螃蟹,我又喝了俩个椰汁,恢复了精力,我开始考虑接下来要面临的问题,砖木取火,让莫言去捡了几颗枯木枝,两个木棍用力的摩擦,旋转,再摩擦,再旋转,不放弃继续旋转,弄了一个下午真是连个屁都没有,木削掉了满地,不禁感慨古代人的伟大。
半晚时分,我依着莫言的肩膀俩人一同看着夕阳,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里面说,男主人公与女主人公一起在海边看夕阳西下,看海鸥,听浪声。
然后再在沙滩上来把野战,真的很完美,赚够了观众的眼球,只是现在我这个病号能否跟身边这个人谱一段罗曼蒂克呢?
“起风了,今晚我们还是回山洞里面去吧。”
海上的天气本来就是变化无常,莫言很庆幸有个山洞能让她们遮风挡雨,否则真是一点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好吧。”
对于这夕阳我有些恋恋不舍,天气很平和,大概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莫言扶着我慢慢的向洞口移动。
山洞里依旧很潮湿,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冷,可是外面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因高烧不退,只觉得全身每个关节都很痛,牙齿也在打颤,蜷缩在莫言的怀里依旧挡不住寒冷。
“莫,莫言,我好冷啊!”
我使劲的往她怀里缩,希望可以索要一些她的温暖。
莫言很紧张的抱着我说:“你冷吗?哪里冷?”
“很冷,很冷。”
不要问我现在哪里冷,感染的连锁反应,只觉得全身都快变成冰棍了。
听了我的话,莫言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脱我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想趁人之危啊?”
我现在都想爬在太阳上,她居然还要脱我的衣服,非礼我、
“趁人之危?你想的美,你不是冷吗?”
莫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拉开潜水衣的拉锁,露出已经被我从白色穿成淡黄色的背心。
“恩,那你想干嘛?”
其实我这句话问的都多余,因为随后她就自己脱掉了潜水服,毫无遮挡的把我拥入怀中,虽然女人的身体我看过很多很多,也接触过很多,只是这样的零距离的拥抱还是让我羞红了脸,我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因为我怕看到跟我一样的红晕,而后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莫言很冷静的把脱下来的潜水服盖在俩个人的身上,怀中的人虽然一直说很冷,可是她的身体却依旧很烫,莫言不免有些担心,没有过多的想法。
“好,好多了。”
心跳加速,血压飙升,我暗骂自己可耻的想法,都这个时候了我居然想的还是那些东西。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再出去拾海鲜。”
冰冷的石壁贴在莫言光滑的肌肤上,传来丝丝凉意,怀抱中的这个人如一团火球烧的莫言无法入眠。
“谢谢你,”
这句谢谢发自肺腑,若不是她想必现在我已经成了虾米鱼群的晚餐。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谢我干嘛?”
“谢你救了我啊。”
身体上的伤虽然让我很痛苦,可是我一直保持神智清醒,小时候受过的伤又何止这些,工作时顾客要求□,我们也不可以拒绝,每次都忍过来了,早就对疼痛有些免疫了。
“傻瓜,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有你陪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曾经看过一个电影叫荒岛余生,里面的主人公一个人在荒岛上生活了26年,每天对着一个大石头说话,渐渐的忘记了的时间,没了人性,像动物一样生活,最后被一群出海游玩的发现,带回了家,但是最终因无法适应而孤独终老。那个电影莫言看过,懂得里面的心酸,所以她很怕。
如果让她一个人生活在这个荒岛上,每天只靠海鲜和椰汁维持生命,最后孤独终老,那到不如让她就此了却生命。
“你说如果晓茹她们永远都找不到我们,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此时想法,为了这个工作有几年没回家了,听说我的小外甥都会跑了,可是我连一分压岁钱还没给过他,就这样让我离开他们,我有些不甘心。可是命运又是谁能把握的呢。
“我们?”
莫言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没有出去的那一天,她们俩个人要怎么生活?
“是啊,我们,你想过吗?难道我要一辈子面对你这张脸?”
其实一辈子面对她这张脸也蛮好的,只是舍不得我的家人和朋友。
一听我的话,莫言羞怒的把我推开她的怀抱,说:“嗤嗤,什么叫你要一辈子面对我这张脸啊?不愿意啊?不愿意你走啊!”
“我不嘛,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想赶我走门儿都没有,这么好的取暖设备我怎么舍得离开,又扑向她的怀抱,把头埋在她的胸前,蹭了蹭,胸前的柔软紧贴着我的脸,感受莫言强有力的心跳开始加速,脸颊的红晕也再逐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