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汪洋不免疑虑重重,追问道:“弟妹,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仔细说来。”
华逸云皱起眉头,似乎是在思索,片刻后道:“今日我在院中歇息,忽然看见东城花园中似有一道黄光闪现,而那黄光怎么看去,都不似太阳光芒,黄的凄美,黄的诡异,我不觉惊奇,便起身向东城花园中而去。”
清影汪洋显然非常焦虑,紧接着问道:“那你去了东城花园看到了什么?”
华逸云接着道:“我方到东城花园,却见园中密林之处,闪现着一团黄光,忽聚互散。我不禁向那黄光而去。走到近处,却看到一人隐隐约约似在修炼武功,我不禁想到这是城中的哪位高手,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正待往前走去。”
云中岳忙到:“快说,怎么了?”
华逸云又道:“我正走向前去,却听自那黄光之中传出一声,阴测测地说道:你们人间天城就要覆亡,很快会被夷为平地,嘿嘿。”
清影汪洋大怒道:“放肆,想灭亡我人间天城,没那么容易。”
众人均是义愤填膺道:“是,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洪伯仇却是思虑再三,觉得事情蹊跷,道:“那后来呢。”
华逸云应道:“我听毕极为气愤,喝问道: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在此大放厥词。却听那人冷然道:哼,‘九重天魔宫‘和诸天下的恩仇早晚要算个清楚,尤其是你,华飞龙的女儿。我正待追问,却见那黄光忽然间大放,我急忙用手遮目。待正眼看时,那里早已不见了丝毫踪影。待我追向前去,来到密林之中,却见那周围树木枝叶好像被抽干了水分一般,一片黄枯。”
洪伯仇惊道:“‘幻灭’的第七重‘吸精归气’。”
华逸云道:“对,正是‘幻灭’的第七重‘吸精归气。”
清影汪洋不觉浮现出一丝忧虑神色,但是表情凝重,言道:“这人到底是谁,怎么竟潜入我天城之中,但绝对不会是冷傲天,冷傲天的‘幻灭’十年前就已经修炼到第七重,那此人是谁,和冷傲天到底是什么关系,到我天城中究竟有何阴谋?”
云中岳一旁应道:“眼下敌方在暗,我方在明,我们一定要严加防范。”
众人点头称“是”,却听华逸云一声惊叫道:“不好,临儿情况不妙。”
原来众人一时被那‘幻灭’的事情所吸引,竟然忘了观看场中决斗。
而刚才云君临临危一招,和慕容浩然那威力无比的‘落日残辉’堪堪相抵,本也以为胜负即将见出分晓,却不料得这一时之间,场中决斗竟然演变到更加不可收拾的境界。
但见场中慕容浩然长发早已散乱,双目爆红,拼命地挥舞着长剑。云君临左闪右躲,一旁惊叫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慕容浩然似乎陷入癫狂,狂吼道:“不行啊,不行啊。”每一剑劈下,都好似带着万钧力道。剑气如刀,一座擂台早已被他拆掉七七八八。
他似乎又看到了父母临死时四处飞溅的鲜血,那是当时他幼小的心灵多么不堪承受之重的重担,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惨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不行啊,不行啊,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他似乎是对云君临说,又似乎是对着自己说道。也许父母惨死的无法挽回的局面成为他心中永远无法缝合的伤痕,他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重现。他不能再让至亲的妹妹伤心,哪怕是一点点,他都不允许。他怕一切的一切再演变为不可挽回。
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啊,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她有任何的损伤,他都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和保护她。“不行啊,不行啊,我不会让你得逞,不会让阿妹伤心。”他再次吼道。
云君临早已惊疑万分,虽然他有《希夷微步》身法的无边灵妙,奈何心中慌乱,在台上早已跌跌撞撞,狼狈不堪。
台下的众人被这难以预料的情景好像吓傻了一般,忘了呼唤,忘了喧闹,只剩下一双惊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场中的变化。
清影盈香再次忧心的热泪滚滚,拔出“多情婵娟剑”,正待跃上擂台,却被百里雨、百里晴二姐妹拼命地拉着道:“他疯了,他疯了,阿香,他现在谁都不认识,你上去会被他杀死的。”
清影盈香挣扎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再不上去,君临会死的,会死的。”她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但是任凭他如何挣扎如何哭喊,百里雨百、里晴都是拼命的拉住,不敢松懈分毫,然而两人眼中也是泪水模糊,喃喃道:“君临,君临。”
只见场中的情景好似一个屠夫在屠宰无力反抗的羔羊一般,看得人心惊肉跳。
凌潇吓的“哇哇”大哭,大叫道:“君临哥哥,君临哥哥,浩然大哥不要伤害君临哥哥,浩然大哥你不要伤害君临哥哥。”凌天急忙把她抱了起来,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不让她再看。
清影汪洋眼中不忍,摇头道:“这慕容浩然强行催动‘红日四照’神功,却是走火入魔了。眼下再不阻挡,恐怕君临有危险。”
云中岳和华逸云早已方寸大乱,哪还听他说我完,纷纷飞身而出。
正当此时却见眼前霍然黑影闪现,定睛看时,却见前方已经有十二三条黑衣人并成一排阻断了去路。
云中岳吼道:“何方妖人,阻我之路?”
那中间一名黑衣人嘿嘿笑道:“眼下正是我们报仇的好机会,容不得别人捣乱。”
右边一名黑衣人也阴笑道:“只要没人相救,那小子必死我疑。”
左边一名黑衣人也道:“看着他这么狼狈的死去,比我们亲手杀了他还过瘾。”
华逸云娇叱道:“放屁,临儿从不与结怨,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如此痛恨他。”
中间那名黑衣人吼道:“什么深仇大恨,嘿嘿,怪只怪他手段何等残忍,将我等兄弟头颅尽皆击碎,害的尸骨无全。要不是我侥幸未死,我那帮兄弟尽成冤魂野鬼,也无人还以公道。”
云中岳闻言惊道:“头颅尽皆击碎,临儿绝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的。”
那黑衣人嘿嘿笑道:“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等他到了阴曹地府,你再好好问他吧。”
众黑衣人均皆义愤填膺,纷纷恨道:“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华逸云气的脸色铁青,气道:“想杀我家临儿,先问问我手中的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