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晓舒,你先跟我会办公室吧。”撑着额头无奈摇头,姚符泽为自家老板哀叹,摊上这么一个迟钝的货,估计已经够他受的了。
“哦。”点点头跟着姚符泽走,柏晓舒真的是觉得姚符泽有些太小题大做了,难不成泽还以为秦狩会为了这么点事情吃醋吗?别搞笑了,不说他和秦狩的关系根本没有确定,就算是恋人也不可能就为那么点小事就吃醋的吧?所以说,晓舒啊,你还是太低估秦狩的小心眼了啊。
“坐吧,喝茶还是咖啡?”来到办公室,姚符泽让柏晓舒随意,自己着手招待事宜,端着杯子询问着柏晓舒的饮品。“或者,牛奶?”
“不、必、了。”柏晓舒磨着牙回答,“给我一杯咖啡就好。”他来这里后就没喝过咖啡了,用秦狩的话来说:多喝咖啡伤胃!问题是说着这套理论的人却偏偏天天在他面前喝咖啡。
不知道秦狩私下里不准晓舒喝咖啡的禁令,姚符泽贡献了一杯咖啡给晓舒,不过在贡献前加足了牛奶就是了。“你找我有事?”别人他不知道,但是晓舒的话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毕竟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缺陷啊。
姚符泽的话提醒了晓舒来此的目的,才平静一些的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砰的一下,咖啡杯放在桌上的托盘上,有些重。
“姚符泽,你给我说说,你究竟教了秦狩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啊?”望着有些泼溅出的咖啡,姚符泽问的茫然。
“问的好。”柏晓舒笑颜灿烂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就是你教的什么追人的方法啊混蛋!秦狩本来就已经足够无下限了现在更是连先上车后补票都出来了知不知道!”
“噗——”
柏晓舒的话暴露的信息太劲爆,让姚符泽一口咖啡直接喷出,白色的地面点点黑色污渍,颇有几分水墨画的味道。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姚符泽连忙做出澄清,“我绝对没有教过秦狩先上车后补票这回事!你知道的,我一项坚持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不是……”手在空气中比划着,姚符泽耸肩开口,“强迫。”
“是吗?”柏晓舒有些怀疑的看着姚符泽,“如果不是你的话是谁?别告诉我是璟宗,我可不相信!”
最后的那句话让姚符泽快要脱口的话咽了下去,内心忍不住捶地,为什么晓舒对他和对姓胥的那家伙态度这么的天差地别啊,就因为他是面瘫看上去比自己正经吗?明明那家伙比他黑多了熬~~
“总之,不准你再怂恿秦狩任何错误观念了!”要知道,这段日子他算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每天醒过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被眼前放大的脸吓一跳,明明他晚上都锁门了啊,这是私闯啊有木有!不等他完全清醒就被迫来了个早安吻,他都还没有洗簌啊,难道秦狩就不觉得脏吗?——喂喂,晓舒,你注重点放错地方了啊。
总而言之,自从那次谈话后秦狩的行为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明明他记得只是尝试而不是答应不是吗?想要搬走,一来是无法下定决心,人类总是容易产生太多的犹豫;二来就是其他因素了,在那次谈话后秦狩就教他一些电脑处理文档类的技巧,毕竟是来这里后第一次学习东西,他不太想半途而废。只不过看秦狩的表现,他很怀疑这是有预谋的行为。
“什么错误观念啊,我真的没有对秦狩说过什么啊。”姚符泽忍不住喊冤,他根本很久没有听老板说过老板和晓舒之间的事情了好不好?不过……姚符泽慢慢的挪到了晓舒的旁边笑的谄媚。“晓舒啊,你和老板之间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一垒二垒还是本垒打了?”
“垒你个头!我和秦狩那家伙除了户主关系外什么都没有。”
“别开玩笑了,晓舒你根本就不讨厌老板不是吗?要不然怎么可能被老板占了便宜还只是口头上怒几句?”
柏晓舒沉默了下来,他承认,姚符泽这家伙说的不错,他对秦狩不讨厌,虽然那些行为让他抓狂,不过他是真的没有丝毫的厌恶,要知道,刚刚被那个男炮灰只是那样碰触就觉得汗毛直立的恶心,而秦狩,就连真正的吻都不知道吻过多少次了,却依旧没有感到恶心。
“还是说,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要不这样,我来帮你对老板说吧!”拍拍胸,姚符泽觉得自己真够义气的,帮着老板开窍,现在还帮着晓舒传达爱意,哦,这两人以后的婚礼他就是最大的媒人!
“啪——”
柏晓舒顺手抽起一本杂志就拍掉了姚符泽的洋洋自得,摸着被抽到的脑袋,姚符泽委屈兮兮的望着柏晓舒,可怜的眨巴着眼,让柏晓舒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某种长毛动物。
“收起你那副小女人的样子,太寒碜人了!”为了表示自己话语的真实性,柏晓舒还摸着手臂故意的抖了抖,“我承认我不讨厌秦狩,但是还没得到需要你这只鸿雁帮着传书的地步,大概只是好感吧,不知道能不能到达那一步,就算到达了那一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一路走到底,要知道,世界上还有分手这个词的存在。”
听完了晓舒的话,姚符泽只能说一句杞人忧天,拍了拍晓舒的肩,姚符泽的语重心长的开口,“晓舒,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老板的性格,这么说吧,老板这个人的喜新厌旧是众所周知的,但那其实只是针对一些不是真正想要的东西,若老板下定决心想要,那么就会一路到底,如你。”
没怎么在意姚符泽的话,柏晓舒耸肩,“你怎么能够知道秦狩会对我一路到底呢?你知道感情这东西总是太虚渺,仅是喜欢而已,说不定明天就没感觉了。”
“仅是喜欢而已?”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姚符泽提高了音量叫到,看着柏晓舒的神情就像是在看史前恐龙一样的稀罕,“晓舒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老板对你根本不仅仅是喜欢!”
只是喜欢会花费那么多的心思甚至连情绪都控制不住?他认识的老板可从来没有那么情绪化过,至今为止,也只有晓舒才能让老板像个正常人一样当个恋爱中的傻瓜失去理性的分析能力,甚至在这之前,他根本无法想象老板会存在这么一面,温柔、易怒、嫉妒……统统都浮于表面连掩饰都不能,如果这样还只是喜欢这种肤浅的感情,那么什么才算是爱?
柏晓舒脸上的神情比姚符泽的更加夸张,那简直就是侏罗纪直接重现眼前的惊愕了,“你别告诉我秦狩对我的是……”嘴巴微动,就像是太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的人一样,开开合合了好几次才终于把那个字憋了出来,“爱。”
“当然是爱。你不相信?”
“不,只是……你知道,秦狩只是说喜欢而已,我以为就是那种尝试着看看能否在一起合则聚不合则散的那种,从没想过会……”实际上他是真的没想过秦狩会有那种强烈的感情,他和秦狩认识连一年都没满不是吗?
“你能够想象老板直接开口说爱的样子吗?”男人也有男人的矜持啊懂不懂,尤其是老板这种看似老手实际上根本嫩的可以的人更是不自觉的会含蓄起来,当然,这种含蓄只会是面对特定的人才有的情况,对于别人,老板是恨不得直接表明晓舒是他的人,豪放的可以。
柏晓舒的脑子中不受控制的把姚符泽说的情景想了一遍,然后忍不住满脸惊恐的颤抖了下,秦狩深情款款的对着他说“我爱你。”,这样的画面真的是够得上惊悚电影带给他的感觉了,他接受无能。
以为柏晓舒的惊恐是因为不相信秦狩的感情,姚符泽觉得作为朋友他该为自家老板推一把,要不然老板的恋情估计会发展成为爱情长跑路漫漫无尽头,那个时候倒霉的还是像他这样的下属,要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最难伺候了。
“晓舒,说真的,你对老板真的没感觉吗?”
没感觉吗?柏晓舒忍不住想着和秦狩相处的情景,然后诚实的摇了摇头,“应该有的吧。”
“那为什么不接受老板?”
“总觉得怪怪的。”
柏晓舒的回答有些出乎意外,姚符泽接着追问了下去,“怪?哪里怪?”他真够朋友的,为了老板和晓舒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太伟大了,被自己感动的姚符泽在内心为自己抹一把感到的泪水。
没有注意到姚符泽的异状,柏晓舒只是努力的用语言描绘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就是……我一开始的理想是和一个喜欢的女孩结婚然后生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喜欢,然后一家三口人和乐融融的在一起,不需要太富有,只需要不愁吃穿就好,可是现在,女孩变成了男人,那种突兀,很怪!”
柏晓舒的理想很普通也很正常,只是却听的姚符泽冷汗直流,有些不抱希望的开口,“晓舒,你没告诉过秦狩你的这个理想吧?”
“没有,怎么了?”
呼——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好,晓舒还没有迟钝到无药可救,如果这个理想被老板知道了,估计晓舒以后和任意女□流时都会被故意隔离或者旁边总有一只秦狩旁观,晓舒不清楚但他可清楚,如果不是他和小胥两人合力劝阻,估计现在晓舒出门身边都会跟着一只姓秦名狩的禽兽了。
“没事没事。只是晓舒啊,你知道计划比不上变化,你现在又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就算被男人替代了又怎么样?和老板组成家庭不好吗?我可以保证老板绝对是忠诚的爱人。”
“这个…可是我对秦狩只是好感……”
“有好感就足够了啊,要知道,好感就是喜欢的前端,而深深的喜欢就演变成爱了,先在一起然后慢慢培养,这样不是更加的好吗?”
“会吗?”对感情之事完全属于新手的晓舒被绕的有些迷糊。
“当然啊,你想啊,世界上这么多人,你和老板相遇就是有缘,能够产生好感就说明老板在你的生命中是区别于其他人的特殊存在,能够拥有这样一个特殊存在不容易,难道不需要好好的珍稀早点把握吗?”姚符泽承认他就是抓住了晓舒对感情之事的懵懂而特意的忽悠,反正晓舒对老板也有好感,而老板也不可能放晓舒跑掉,既然这样,早点的促成他们的好事不是更好吗?
“好像有道理啊。”
“不是好像是确实!”见忽悠有成效,姚符泽再接再厉,“晓舒,你想想,一生中能够在对的时间遇见特殊的人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你何不给老板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不放开自己去靠近的话永远都不会有进展的,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但如果你连培养的机会都不给的话那么你永远都只能停留在原地踏步,晓舒,你需要一次冲动。”当然,自己老板要的就是晓舒的一次冲动,然后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