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醇厚的声音让醒来的神默言一时楞在那里,她现在在哪里?什么情况?死了?研研呢?
“主神游戏。”神默言回神后用陈述的口气回答。
“啊,抹杀吧。”默言根本不在乎活不活着,那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醇厚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力,
“……哪里。”默言望天,研研,你的小白属性真强,这种穿越也参加,你的执念真深。
“我去。”默言无力了,你选哪不好,去了那个世界?你去网王也成啊,姐我真的不想玩啊,我只想看书等死好不?
“接受。”她的直觉告诉她接受比较有利,研研说她的运气一向很好。
白色的光芒笼罩上默言的身体,没有默言想象中的痛苦,反而有些舒服,默言享受的闭上眼睛,感觉上像是被妈妈抱着——虽然这种感觉她的记忆力并不存在,因为她和研研都是孤儿。
“……”我无敌了吗?神默言黑线,也许没有力量用不了吧?
果然,有点鸡肋了,算了,就这样吧。
“……她得罪人了?”算是多了个娘吗?
“嗯。”算了,有仇怨也没办法了,人家留了这些东西给你,比起别的玩家,她算幸运了,就不知道那个玩家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了。
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光柱,神默言走了进去。等默言消失后,虚无之中出现了一男一女,皆是绝色俊美到让人瞠目向往而不敢亵渎。
“君,能力会不会给少了?总觉得很不安全啊。”相思担忧的开口,柳叶眉微蹙,让人担忧的只叫心疼。
“那个世界里最大的BOSS是你弟弟,你担心什么?”顺了顺相思的头发,神君并不担心默言,虽然转世了,但是那铭刻在灵魂里的孤傲寂然也是分毫未变。
“让塞巴斯去吧,以前一直是塞巴斯照顾默儿的。”塞巴斯是她在主神游戏时得到的契约者之一,到了最后的时刻,神君解除了她身上所有的契约,而塞巴斯却独留了下来继续照顾她的生活——也因为他的力量让神君无法轻易解决他,一来是有点棘手,而来相思也有点舍不得这么好的一个执事没了。
神君皱了皱眉,对于那个恶魔他可没多少好感,点了点头,“现在还不行,过一阵子。”
这是个几乎废弃的操场,遥远的天际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烟囱。一个穿着淡蓝色休闲装的年约7岁的小女孩躺在草坪上仰望天空。脸上盖着一本书,似乎睡着了。
而另一边,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坐在树树下看书,他的头发很黑,但是太长了,衣服也很不合体,破烂的外衣显然是成年人穿的衣服。他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全神贯注的看着手里的书,吸收里面的知识,他翻书的时候很小心,因为这本书不是他的。在翻完它后,男孩把书合上,扶着树站起来,他坐了很久,腿有些麻了,靠在树上,静静地看着远处躺着的小女孩,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犹豫,拿着手里的书不知该怎么做。
左拉,一个居住在蜘蛛巷尾里奇怪的女孩,他听别人聊天的时候提起过这个女孩,一个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女孩,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年老的管家,她长得很漂亮,很多人丢都想接近她,最后却都在她的沉默的目光走了,她拒绝所有人的接近,大家称呼她为沉默的左拉,难听点的说是哑巴左拉。
她是个女巫,西弗勒斯想着,当然不会和麻瓜来往了。西弗勒斯渴望和她成为朋友,但是又怕被拒绝,她太冷漠了,那双眼睛里似乎装满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深沉的寂寞。也许他可以试试,因为他也是巫师,他们是一样的。西弗勒斯抬头看了眼天空,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暖和了,她很快就要离开了。
西弗勒斯慢慢地挪动脚步,他准备出去跟她打个招呼,是的,就像平常人一样打个招呼。没人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紧张,他的心脏跳得飞快,但是苍白的小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破烂外衣下消瘦的小手握得死紧,仿佛随时会刺破他苍白的皮肤,手里的书也被他捏的有些变形了。
感觉到有人接近,默言伸手拿下书,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疑惑、惊讶、厌恶、欣喜,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他并不存在在她的眼中一样。难怪所有人都会躲着她了,西弗勒斯有些明白了,被这种眼神看着,心里会莫名的产生,自己并不存在的感觉,从根本上否定了自己。
“……谢谢你的书。”西弗勒斯紧张的开口。
默言以为他还想看,就把手里的书递给他。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爱看书的人,所以默言很愿意把书借给他,而且他很小心的珍惜这些书,这让默言很满意,每次她都会把书放在那棵树下,然后自己躺倒这里看会儿书晒晒太阳。
“左拉,我有很多地方看不懂,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探讨……”西弗勒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立刻闭上了嘴,他是来交朋友的,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左拉她,并不会说话,自己说了探讨,会被讨厌吧?也许,连这种小默契都会消失了,想到会被她讨厌,失去这个唯一会对他友好的女孩时,西弗勒斯觉得很痛苦,自己真是没用……
默言皱了皱眉,收回手坐起身,“默言。”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她说话了吗?什么意思,“什么?”
“名字,默言。”默言解释道,她不爱说话,这个男孩的灵魂颜色很干净,拥有了灵魂之眼后,好处她是还没有看到,但是坏处倒是体现出来了——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第一次见到的人,她会下意识的用灵魂之眼去看一遍,导致的结果是,她更加孤僻了,那些灵魂浑浊的人,让她不想去接近,所以她拒绝所有人的接近,如果是研研的话,她的灵魂会很漂亮吧。
“西弗勒斯•斯内普。”她不叫左拉吗?可是她家的管家都是叫她左拉的,而且她也应了不是吗?西弗勒斯觉得很遗憾,但是他没有问,默言既然告诉他这个名字,那么就叫这个好了——而且,这个名字只有他知道,这让西弗勒斯觉得很雀跃满足。
“明天。”默言看着他点了点头,解除了毯子的变形术,拾起手帕走了。原来他就是那个毒舌教授啊,默言总算知道自己在那个世代了,亲世代,距离救世主出生还早着呢啊。(某狐:你出生都快7年了,居然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在哪?!默鄙视的一眼——翻译:总会知道的,现在知道也不晚。)
西弗勒斯看着左拉……不,默言离开的背影,她有一头柔顺的长发,虽然和他一样是黑色的,但是却很顺滑柔软而干净,她走路时,挺直了背让人感受到她的傲骨,但拿书走路的姿势又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她说了明天,西弗勒斯抿紧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但是他失败了,嘴角上扬的弧度诉说了他的心情——即使回了家后也许还有一场毒打也改变不了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