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一听这个答案,牧轻染心里一阵高兴,还好这次只是匆匆一面就别了,不然自个儿多受罪啊!
但是接下来的半句,把牧轻染从天堂打下了地狱。“我打算一直跟着你!”非常坚定,非常真诚的语气。
“嘭”,牧轻染直接倒地不起,这太伤人了。狠狠地瞪了眼某个罪魁祸首,然后咬牙道:“总得有个期限吧?”
“唔,直到我感到厌倦为止!”某人继续认真地回答牧轻染的话。
牧轻染嘴角一抽,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万一他要是一辈子都不感到厌倦,那岂不是要一辈子跟着自己?呸,娘的一辈子!滚他的一辈子!暗骂自己一声:脑抽了,竟然会想到“一辈子”这么肉麻的三个字!难不成自己的春天也要来了?呕……没来得及深入思考,自己就先恶心了一把。
“随便你!”牧轻染气极,这天下间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甩不开?真是气死她了,若不是不想暴露自己绝顶的武功,她会让他一直这么跟着?然而牧轻染早已忘记,那次在京城的那次囧遇足以让眼前的这个男子有所察觉。
此番气闷的行走,让牧轻染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差点让她忍不住暴走。看着那家伙的引人注目的装扮,牧轻染嘴角抽了抽,本来是不想理他的,可是这也忒那啥了吧?她可不想被别人当怪物给围观看。于是,语气不善道:“喂,你能换下你的装扮么?大白天的,你这是想干啥?”
过了许久,当牧轻染以为他不会理会自己时,那人却出声道:“如何装扮?”是的,你想我如何装扮?
“把你的面具摘了,尤其是将你整个头包裹着的这宽大的黑袍子。”这大夏天的,裹成这样你就不热吗?也不怕长痱子,痘痘之类的。
男子不语,似乎在思考,然后低迷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你想当我的娘子?”犹记得师父曾说过,一旦有人看了他的容貌就必定是他的娘子,否则必杀之!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想死的样子,既然不是,那么就是说“他”想当他的娘子?牧轻染不知,某人的心思在这一两秒间有了这么个定论。
“咳咳…”牧轻染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当他的娘子?我勒个去,您老哪只眼睛看出来的?然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想要确认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当我的娘子不好吗?”男子反问一句,眼前这小家伙似乎不怎么乐意啊!
牧轻染的嘴角已经抽得不能再抽了,她真的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更不知道是怎样的环境孕育出了此等“人才”!此时她已经被刺激得顾不得形象了,朝着眼前这位人才吼道:“闭嘴,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拔了你的舌头!”真是气死她了。
黑衣人觉得自己好无辜,面具下的眼睛眨了又眨,他说错什么了吗?可是师父的话是不会错的,难道自己猜错了?“你想死?”黑衣人语气清淡,仿佛在问“你吃饭了吗?”那般常见。
这话出来,牧轻染就不高兴了,不,应该说炸毛了。朝着这位人才吼道:“你才想死,你全家才想死!”妈的,这年头都什么人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某男总结了一下,给出了个建设性意见:“其实你还是当我的娘子比较划算!”这是真的,既然不想死,又想看自己的容貌,那么就当他的娘子好了呀!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可以纠结的。
“老子是男的!”牧轻染受不了的吼道,“别和老子扯东扯西的,一句话,到底换不换装扮?”他们之间还真是有一道无可跨越的鸿沟啊!
“嗯!”算是承认了他是个男的的事实,“师父说第一眼看到我容貌之人必定是我命定的娘子,否则就是死人!”平静的声音下一颗忐忑的心在等待着答案。或许某人还不自知,此时他的心跳动异常是为什么。
什么什么?你以为你是木婉清啊?可惜老子不是段誉!玩什么天龙八部嘛!牧轻染嘴角抽了抽,到底是那个家伙教的?到底会不会教徒弟啊?居然定这一破规矩。而且这家伙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想看他的容貌?难道她牧轻染自己还不够美么?要看不会看她自己啊?不就是让他换一个平常点的装扮么?至于么?至于么?牧轻染此刻内心已然是咆哮体!
最后两人商定,白天不准出现在她身边。至于为什么是商定,而不是胁迫呢?那是因为牧轻染怎么也甩不掉这渣滓,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让牧轻染忍不住郁闷得想死。其实牧轻染不知道的是,这家伙视万物于无形,心无旁骛,修炼的功法也是绝顶的,此刻难得碰到一个入自己眼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赶了几天的路,都是吃野果、烧鸡,真是忒不健康了。总算到了繁华的地方,“小二,给本公子把好吃的好喝的统统送上来。”牧轻染发挥了 一回纨绔公子形象。
一声带着磁性的声音响彻整个酒楼,楼里众人均纷纷回首向门口,只没想到这一望那是惊为天人。
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如仙人般俊俏的公子,不,不,众人此时已经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了,似乎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是呆呆地,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看着眼前的公子。什么江湖第一美女,东凌第一美人,都特么的给老子见鬼去,天上地下,今日一见才是比较啊。这公子竟然比女子还美,但却未觉得丝毫的女气,反而是男女通吃啊!
牧轻染皱眉,什么情况?她都快饿死了,怎么这小二还是没反应?傻啦吧唧地看着自己做什么?看着自己就能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