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尴尬地握住手机,苏艾雅也是怔了怔,只不过很快便漾起嘲讽,“陌笙箫,你还真是失败。”
她听出苏艾雅地幸灾乐祸,“他本来就没有将我放在心上过,拿我威胁他,你是不是也太笨了?”
“啪!”
这一巴掌,刚好打在方才肿起的半边脸上,她嘴角渗出血渍,脸肿的和馒头那么高。
“苏艾雅,你个婊·子,你究竟想做什么?”舒恬心头焦急,大喊出声。
她冷冷一笑,走到舒恬面前,“在学校的时候你就经常和我作对,这下好了,新帐旧账一起算。”苏艾雅右手扯住舒恬的头发,皮鞋的鞋头照着她腹部踢过去,舒恬疼的弯下腰,脸色煞白,犹如一张白纸。
“住手,这不关她的事。”笙箫刚要起身,就被一个男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苏艾雅一脚脚踢在舒恬身上,所有的怒火都这样发泄出去,舒恬被丢在地上的时候,嘴角开了个口子,鲜血正在流淌,“说我是婊·子,你以为自己有多干净,来人,你们一起上把她给我办了。”
笙箫看不见她究竟伤得怎样,只看见舒恬身子不停地抖,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苏艾雅,你这个疯子,有种冲我来,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舒恬听闻,努力将脸侧过来,对着笙箫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后悔当初跟着她上了车,从小到大,她就只有笙箫这么个朋友,就连她爸妈都没有陌笙箫那般关心过她,只是……她艰难地扯扯嘴角,她能活着出去的话,还有什么脸去见桑炎?
几个男人摩拳擦掌,眼里的猥亵令人作呕,笙箫大急,一颗心几乎迸出嗓子眼,“不要伤害她,不要——”
苏艾雅适时制止,“要我放过她也行,你将聿尊喊出来。”
“别玩得太过,依我看办了她们就行,招惹聿尊,你我有几条命?”坐在边上,一直没有开口的中年男人插嘴道。
“海哥……”苏艾雅的语气同方才判若两人,她扭着小蛮腰走过去,一条手臂搭在男人肩上,“放心吧,等他过来的时候,我们安排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在这,只要他来,就肯定把命交代在这,我们只需早早离开就是,海哥,你总不忍心我每晚都睡不着觉吧?”
“你个小妖精,”被唤作海哥的男人禁不住美色诱·惑,还是决定赌一把,反正那聿尊听说只是从商的,想必也不会是道上混的,“我都依你,只不过今晚……”
“你坏……”
“婊·子。”舒恬忍住剧痛,啐骂。
“陌笙箫,怎么样,你想好了吗?”苏艾雅转身,变回一副凶神恶煞。
“他若不来……”
“不来,你们两个就别想干干净净走出这里,”苏艾雅居高临下,“我把你裸着身子被人糟蹋的画面给他看,我就不信,他还能长脸?”
“苏艾雅,你还是人吗?”
“舒恬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撕了,”苏艾雅将一只手机递向笙箫,“打吧,号码都给你按好了。”
擒住她的人松开手,笙箫动作僵硬地接过手机,按了几下,却都没有按住拨通键。
她要怎么说?再说,聿尊好不容易就要忘记有她这么个人了,她当真还要去招惹他吗?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去给他羞辱吗?
“怎么,不想打?”
陌笙箫望着舒恬嘴角的血迹,她忍耐力极好,身上受了那么多伤却没有吭一声,笙箫别开眼,大拇指仿佛凑齐了全身的劲道,才按下去。
手机很快就接通,另一头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笙箫心跳陡地漏了一拍,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听到那头传来很细微的窸窣,以为聿尊要挂电话,便大声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她紧张的右手握住手机,全部希望压在他身上,这个时候,哪怕一点点动静都能让陌笙箫如临大敌,她嗓子颤抖,发出的声音自然也是抖动不齐。
“救你?”聿尊似乎在笑,“你搞不搞啊?不是要死要活的说,还清了帐离开么,我现在不要你还,不都让你滚了么?”
男人的话很重,几乎每个人都能听见,苏艾雅抑住笑,嘴角始终勾起。
舒恬趴在地上,刚才没有流泪,这个时候却忍不住哭起来,她不想笙箫为了自己,这么放低身段,去自取其辱,“不要……”
“求求你,救我这一次好吗?”陌笙箫语调低哑,“以后,我再也不会有别的想法,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乖乖的,你让我笑我就笑,让我哭我就哭。”
“陌笙箫,你还真拉的下这脸啊?”聿尊气定神闲,口吻同她相反,十分轻松,“你脸皮还要吗?”
笙箫被羞辱的差点丢掉电话,她眼睛酸胀,只是垂着眼皮,谁也看不见她眼里的悲凉,“怎样你才肯救我,只要你说。”
“呵,”男人浅浅笑道,“你身上实在没有多余的地能吸引我,要么就是你的身体,你说怎么办?”
她性子太倔,又不懂得变通,几个男人能忍受?
若不是这张绝美的脸,以及这幅身材,聿尊说不定真将她抛到不知什么地儿去了。
“你想要的话,你尽管拿去吧。”陌笙箫的眼神在说完这句话后,咻地黯淡下去,原先的光泽消失的无影无踪,哪怕是一点点微弱的光都找不到。
舒恬哭哑了嗓子,笙箫还那么年轻,可这幅样子,却分明有种油尽灯枯的悲伤。
“陌笙箫,你脾气太硬,我不喜欢,这样吧,你告诉你身边每一个人,你的第一次我是怎么弄你的,讲的精彩了,我今儿就考虑救你。”
聿尊躺在真皮沙发上,他已经从玩的地方回来,并换上外出的衣服,却依旧不紧不慢,姿态悠闲,双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电话那头,陌笙箫嗓子里哽出的痛苦声几不可闻,却还是钻入了他耳中。
“你这样羞辱我,很开心是吗?”笙箫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她再坚强,却毕竟只是个20岁的学生,她到底有什么错?
见那边没有了声响,她便木讷地点点头,喉间蹦出如小兽垂死挣扎时发出的凄厉声,“好,我说,我说。”
聿尊心头咚的,好像是被什么给猛烈砸击,莫名延伸出烦躁,他拧起眉头,厉喝道,“这种事还能外传?给我闭嘴,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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