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和皓祯大婚之后,皓祯便将白吟霜接进了府,面对两个相同气质的美人,皓祯的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只觉天宫也不过如此了。只是新月因为并不喜欢皓祯,所以每每皓祯前来,都借口以白吟霜刚刚进府,还是多陪陪白吟霜比较好,把皓祯撵到了白吟霜的府里,这也让皓祯更加的相信新月是个善良大度高贵的女子,因此也乐得每日与白吟霜纠缠在一起,却浑然忘记了新月与白吟霜比,也不过早进府一天而已。
而新月嫁后,却是日子渐感无聊,虽然出于对乾隆的恐惧,她已经不再对乾隆心存肖想,但是却还是非常仰慕乾隆,还有阿桂,她的天神,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他还记不记得他的月牙儿……
想到乾隆绝然的宣布她的“病逝”,新月只觉得一阵的绝望,难道她注定要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丈夫共度余生吗?
这样想着的新月只觉得心中更加的烦闷,因此便带着丫鬟一起出了硕亲王府,想着出门去散散心。
“让开,让开!”这时,一匹马从人群中呼啸而过,两旁百姓摆的摊子有不少因此遭到了毁坏,更有不少百姓因此受了伤,新月站在人群里看时,这才发现那个骑在马背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来京的一路上对她百依百顺的努达海。
当初因为阿桂的关系,新月并没有注意到努达海,而如今这么一瞥,却是发现这努达海吧虽然跟皓祯一样生得有几分文秀,但是却比皓祯多了几分英武之气,可能是因为努达海身为武将,长期行军的关系。
而看着努达海挥舞着马鞭从人群中呼啸而过的模样,新月的心中激动极了,天神,啊,这就是她心目中的天神啊!
努达海本是因着新月的“病逝”,所以连日来借酒浇愁,偶然也骑着马到郊外散散心,只是今日正散着心,突然听到额娘和雁姬要给她纳妾的消息,因此才急忙返回,他只想守着他心目中的“月牙儿”,他不要纳什么妾。
愤怒的努达海一路疾驰,丝毫没有顾忌到城中道路两旁摆摊的老百姓,因此毁坏了不少的摊子,也伤了不少的百姓,只是没想到这一幕看到新月的眼中,却成了“霸气十足”,努达海更成了她心目中的“天神”。
努达海一路疾驰,突然注意到有一个目光一直在盯着他,因此他愤怒的转过头,却在看到目光的主人时,愣住了,他没看错吧?他是不是眼花了?那是,那是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月牙儿啊。
因此努达海急忙拉住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同时也使得前面一溜的摊子幸免于难。
“月牙儿,月牙儿,真的是你吗?”努达海急急下了马,便向新月的方向奔去,“我没有看错吧?”
“努达海,努达海,是我,我是新月,是你的月牙儿……”新月见努达海向自己奔过来,努力酝酿着自己的泪水,待到努达海到她跟前时,她已然是泪流满面,“我好想你,努达海……”
看到眼前的人确实是他朝思暮想的新月,努达海再也忍不住,只一把便将新月拥入怀中,全然不顾四周鄙夷愤怒的目光。
“我也好想你,我的月牙儿,当初听到你死了的消息,我几乎疯掉了,月牙儿,以后不要再那么吓我了,我受不住……”努达海紧紧的抱住新月,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新月抹着泪,“总之一言难尽,努达海,我们找个地方再说话好吗?这里这么多人……”
新月还有着几分理智,她知道自己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说不定会碰上硕亲王府的什么人,那么一切都完了。
努达海对新月自是百依百顺,而且他听了新月的话,又看到新月故作娇羞的脸颊,只以为新月是脸皮薄,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害臊了,因此便忙点了点头,道:“是我的疏忽,走,我看到前面有一家酒楼,我们去那里说话。”
会宾楼中,箫剑看着走进来的努达海和新月,心中不禁起了结交的心思。诚然,他进京城来,的确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妹妹,但同时最主要的,是他要杀了那个狗皇帝,为他们方家上上下下十九条人命复仇,也因此他才会加入红花会,并在京城开了这家表面看是酒楼,实则是用来收集情报的情报站,而努达海和新月的身份,他早已经了若指掌,如果能够利用,刺杀狗皇帝将会容易许多。
这么想着,箫剑便自走前,开口问道:“两位客官,可是需要些什么?”
“给我们准备一间清净的雅间,不要任何人打搅。”努达海目光挑剔的看着这家酒楼,直到新月点了点头,这才开口。
对于努达海话里傲慢,箫剑有些不喜,但是他也知道,像努达海这种人,素来都是自觉高人一等的,因此便也就暂时忍下了这口气,只微笑着叫过一个小二,让他领着努达海和新月去了楼上的松涛轩。
箫剑把努达海和新月安排松涛轩是有缘故的,这松涛轩不比别的地方,里面有个暗门,可以从别的雅间进入松涛轩,这是箫剑为了布局而特意准备的。
努达海和新月进入松涛轩后,便点了一些小菜,然后撵走了小二,便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新月告诉了努达海她“病逝”,以及变成固山舒云格格从而被指婚嫁给皓祯的经过,当然她略过了她想要勾引乾隆的片段,只说自己犯了过失,惹怒了皇上,这让努达海对乾隆十分不满,新月才进宫没几天,对宫中规矩自是陌生的,皇上您这样做,简直是太无情了。
但是在埋怨乾隆的同时,努达海又有些庆幸,如果不是新月“病逝”,从而嫁出宫来,他也不会这么快见到他的月牙儿,他也不知道还要忍受多长时间的相思之苦。
想到这连日来的相思之苦,努达海只觉得心中有一把火在烧,因此竟自抚上新月的脸颊,揽住了新月那纤细的腰身。
而心知努达海想要做什么的新月也半推半就,由着努达海将自己一把抱起,压倒在床上,口中亦配合着努达海的动作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娇吟,更将努达海撩拨得欲火高涨,也由一开始的和风细雨变成了狂风暴雨……
几番之后,两人才起身,正在穿衣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箫剑走了进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两人的心中登时一凛,警惕的问道:“私自闯入客人的房中,这就是会宾楼的待客之道?”
箫剑不慌不忙,只笑道:“他他拉将军可别这么说,在下这会宾楼可是正经做生意的,只是想跟他他拉将军谈件事情,没成想会扰了将军的兴致,在下这里向将军道歉了……”
“你想要谈什么事情?”努达海不笨,他知道,箫剑要求他的事情怕不会这么简单,不然也不会这般抓自己的把柄,而且很显然,只他跟新月走进这会宾楼的时候,便已经落了箫剑的套,由他摆布了。
果然,箫剑只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扣了一下桌,便说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至于是什么事情,相信熟知箫剑背景的人都猜得到。而努达海也自知自己这次算是栽了跟头,又想到新月,便也就狠下心,答应了下来。
箫剑见事已办成,只微微一笑,便起身欲走,待离开前,又道:“今日之事,在下既答应了不会说出去,便自会信守诺言,而异日两位若有不方便处,自也可来在下这会宾楼,在下这里随时恭候。”
说完,箫剑便离开了松涛轩,走之前还贴心地为两人把门给关上,至于他所说的“不方便处”,箫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相信努达海和新月都心知肚明。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自从有了箫剑做掩护,努达海和新月每每偷会之时,便会借口说是想念会宾楼的饭菜,前来这会宾楼,而皓祯和雁姬一开始不疑有他,便也随他们去了。
但是俗话说“事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又有一个词叫“东窗事发”,只努达海和新月偷会之事,还是被皓祯给撞见了,其实也不算是撞见,而是白吟霜见新月总是前往会宾楼,心中起疑,因此那日只看新月前脚去了会宾楼,后脚便缠着皓祯也去了会宾楼,这便撞破了努达海和新月两人的奸情。
因此皓祯大怒,只在白吟霜的劝阻之下才没有当场发作,但是回来后却与新月大吵了一场,又正好被雪如福晋听到,雪如福晋便斥责新月不守妇道,新月听了,更是大怒,便说皓祯在白吟霜守孝期间便与其无媒苟合,更是毫无廉耻,就这样,一番大吵,雪如福晋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油灯,火苗溅到床帐,立时便烧了起来。
皓祯憎恨新月给自己带绿帽子,因此怒急,想着索性烧死了新月,便也不叫人救,反而还亲自添了一把火,岂料新月的后院里放着几大缸下人白天刚刚送过来的桐油,只这一下,火势更大,并迅速朝整个硕王府蔓延,皓祯这才慌了神,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祸。
而新月后院起火,正在书房中的岳礼与皓祥自然也感觉到了,因此叫人救下了火后,便清点一下损失的财务,岂料别的也就罢了,只新月有几件御赐之物,却是被烧毁了,而烧毁御赐之物,罪同欺君,是要斩首的,再加上岳礼又知道了皓祯实非自己亲子,心中对其难免更恨,因此便绑子上殿,请乾隆治罪。
而另一边,雪如福晋尚不知自己当年偷龙转凤之事已然暴光,反而一状告到了皇后跟前,说新月不知检点,不守妇道,才酿成今日之祸,要求皇后请皇上允准皓祯休妻另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