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停留在暖暖的手背上,那儿还有男人咬破的牙印。www. 牛b
男人一步上前,抬起暖暖的手背,眸色幽暗的吓人。
暖暖看着他的表情,现在很确信慕容圣倾根本没有将昨晚的事情告诉过他。
“怎么弄的?”他低低的开口,从暖暖的手中取了锦帕包扎上,“你自己不是会医术吗?怎么不包扎?或许……”他突地幽幽一笑,“是故意让我瞧见,想要让我心疼?”
暖暖知道自己再一次失败了,这个男人的心太远,太大,是她不能琢磨的!
“慕容圣婴,晚上你到我房间里来,我有东西给你!”暖暖低低的开口,不想跟他周旋下去,离开。
突然很可怜狼皇帝,不管他在她面前的笑容是真是假,她都不想再继续跟他周旋下去,或许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就会放她离开。
望着女人的背影,慕容圣婴突地勾唇一笑,笑容极为冰冷,眼里的温和与宠溺也不再,只有冰雪一般的寒冷。
立冬了,雪很快就会下下来了!
不远处一棵梅树后,一身绛紫衣衫的男子大步走出,声色阴鸷而冷凝。
“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慕容圣漓一步上前,狠狠的揪起男人的衣领,“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令暖暖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慕容圣婴,我真的是小瞧你了,如果知道有今天……”
“三年前你就义无反顾的会带着龙暖暖离开是吗?”慕容圣婴没有挣扎,而是任凭他拎着他的衣领,“你以为她真的会义无反顾的离开吗?别忘记,她是心甘情愿进宫的!”
慕容圣漓的面上立即呈现出一抹痛苦,他的手指有些僵硬,也因为这样,慕容圣婴才得以喘气,可以呼吸。
“你根本就不爱她,只是利用她!慕容圣婴,别人不知道你,我知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放她离开?既然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你就放她走吧,让她重新选择!”慕容圣漓猛地又用尽了力,面容也更是狰狞。
“放开她……你就确定她会……跟你走吗……三年前……她不会……现在……更不会……”慕容圣婴被勒的喘不过气来,话语虽然断断续续,但是那肯定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慕容圣漓冷冷的开口,一把将他推开,“你只要答应放她走,飞龙军我交给你!”
慕容圣婴一怔,但是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幽淡一笑,“想不到你对她用情如此深,竟然你苦心经营的飞龙军都可以舍弃!这样一来,朕就更不能放手了,朕会让现在的龙暖暖爱上朕!”
慕容圣漓愤怒的上前,再次抓住了男人的衣领,“慕容圣婴,你太卑鄙了,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你的皇位我也不再跟你争,我只要一个龙暖暖,为什么你不能……”
“不能!”慕容圣婴冷声道,“除非,我死!”
慕容圣漓眸色一寒,两个优秀的男人冷冷的对峙着,只到梅林外传来人声。
慕容圣漓一把将男人掼在地上,冷冷喊道,“慕容圣婴,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慕容圣婴坐在地上,淡淡的抬起头,“恐怕后悔的人是你,不是我!”
慕容圣漓冷冷的哼了一声,“那我们就走着瞧把!”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慕容圣倾提着剑从林外冲了进来,看到坐在地上的慕容圣婴,立即高声道,“皇兄,你这是……”
慕容圣婴昂起头,看了看蔚蓝的天,勾了勾唇,笑了,“朕没事!”
※
凤栖宫,黄金榻座上的女子抚着手中的小猫咪,静静的听完阿丑的禀报。
“你确定上次救走慕容圣倾的人是龙暖暖?”容嫣儿懒懒的直了直身子,大红的衣衫如血一般流淌流泻而下。
“至少撒迷香的人是她,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解掉奴婢的毒!”阿丑低低的开口。
“是吗?可是本宫不记得龙暖暖会医术或者是武功啊?你不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吗?难道你不知道吗?”容嫣儿幽幽一笑,犀利的眸光冷冷的盯向黑色斗篷包裹的女人。
那名唤做阿丑的女人一愣,猛地向后退了两步,低幽出声,“太后,在这里,我只是阿丑!”
容嫣儿突地昂头哈哈大笑,笑声诡谲而令人恐惧。
“龙丽丽,你付出了容颜,付出了自由,得到了那个男人又怎么样?你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是对你不屑一顾,甚至打掉了你的孩子,值得吗?”女人缓缓的张开涂满了鲜红豆蔻的指甲,边欣赏着,边讽刺的笑道。
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女人的身子猛地一僵,浑身上下笼罩在一层恨意之中。
“那个女人整天的说你是她的恩人,为了你,甚至可以放弃圣元进宫为后陪着你,帮你得到皇上,却连会武功与毒术的事情都不告诉你,龙丽丽,本宫还真的为你悲哀呢!”容嫣儿边说,边笑的浑身颤抖。
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突然像疯了一般冲出了凤栖宫。
容嫣儿停住那诡谲的笑声,讽刺的勾了唇,“笨蛋,想跟本宫抢男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这个世界上,能跟本宫争婴儿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容嫣儿突地娇懒一笑,“小炎子,本宫今天心情好,去看看她吧,太久不见本宫,她会支撑不下去的!”
站立在一旁,面色异常苍白的太监立即站出来恭声道,“是,太后娘娘!”
缓缓的起身,雪白的柔夷搭在小炎子的手臂上,女人慵懒而行,红衣翩翩。
灵鹫宫后院深处的梅林之中,这儿向来寒冷,所以梅花也开得早,白的,红的,只是无论再如何的娇艳,都比不上那一望无际,鲜红如血,倾满大地的曼珠沙华。
大片的曼珠沙华,红艳而惨烈,如血一般,让人禁不住想起花的寓意,意味接引之花,通向幽冥地狱。
就在那大片的血红之花之中,一绝色女子静静的躺着,白衣胜雪,黑发如瀑,无声无息。
“妹妹,我来了,来看你了,顺便带来了你孙子的骨血,这彼岸花饮用了你孙子的骨血,会开的更鲜艳,你的灵魂也就存在的更持久!”她将一片染满了鲜血的红布冷冷的丢在曼珠沙华上,突地仿佛疯癫一般哈哈大笑,“你可千万不要死的那么早啊,我还要你眼睁睁的看着我是如何毁了你的儿子,你最爱男人的江山!我要你看着!”
那躺在曼珠沙华中央的绝色女子仿佛睡着了一般,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的回应。
清风起,红梅飘落,却不管如何飘荡,都无法越过那曼珠沙华到达女人的身边,只是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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