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小事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神棍节快乐,慕染出去过节了,不知今天存稿箱给力否?但愿没出问题,留言等我回来回。
说一下接下去的情况,此文大概还剩一章,我希望明天我就能发大结局,在肉肉新书出版的当日,我也打算发《青戈》的剧情歌。
但是,我大结局还没写完,今天到家后就赶稿,顺利的话明天就发。
剧情歌预计明晚发布,大结局放在剧情歌发布以后再更新,也就是不一定是晚上7点多更,这要看宣传大人什么时候编好帖子,总之,这个周末搞定结局和剧情歌,最晚拖到周日。
最后,群mua一口,大家节日快乐,看文愉快。
那几个混混样的男人大概都觉得很惊讶,从来没有人敢直呼晋哥的名字,但对楚宴来说,他并不懂这些规矩,何况就凭吕威和他的亲戚关系,他就算当着吕贤晋的面直呼他名字,对方也不会说什么。
而这些男人又怎会知道楚宴跟吕家的关系,只当这小子要替安怀强出头,一群人纷纷笑起来,几个大汉将两人团团围住,那气场确实有点吓人。
安怀吓得浑身一抖,略显恐慌地往楚宴身后缩,倒是楚宴一点都不害怕,想来也是,他连他们老大都不怕了,还会怕这几个兔崽子?
如此想着,他也不跟对方多废话,直接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有一阵子没拨过的号码。
耳畔依然回荡着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的挑衅,“嘿!这是要打电话叫救兵吗?只怕等你叫的人赶到时,你俩就已经小命不保了吧?”那为首的男人阴恻恻地笑起来,让人听了只感觉毛骨悚然,而正在他打算下令开打时,楚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喂?吕贤晋啊,是我,楚宴。”
为首那男人举起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无不用诧异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楚宴,反倒是那人一副悠闲的姿态,旁若无人地和那位人称“晋哥”的老大通着电话,“嗯,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确认个事儿?”
电话那头,吕贤晋的声音还算温和,言语中带了些许笑意,“说吧,知道你就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找我准没好事。”
楚宴忽然笑开了,“你这么说我可要伤心了。”玩笑过后,他旋即敛起笑容,严肃地开口,“我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在追杀个叫安怀的男孩?”
“哎哟?那小子跟你勾搭上了吗?”吕贤晋这话形同于默认,楚宴闻之,又接着道:“我跟他有点交情,所以专程给你打电话,就想知道他到底哪儿得罪您晋哥了?”
楚宴说话特逗,吕贤晋被他逗笑了,便道:“其实也没多大事,我就看那小子不懂事,找人给他点教训,既然他跟你认识,那我也就不再难为他了。”
得了吕贤晋这话,楚宴才又笑起来,“晋哥你够上路。”
吕贤晋也跟着哈哈笑出声来,“你小子也跟着外头人管我叫晋哥,是不是太生疏了呀?”
楚宴抬眼瞄了眼面前的那些瞠目结舌的家伙,故意挑高声道:“不叫晋哥不成啊,我身边现在围了一群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我不对你客气些,说不定回头就要被人宰了。”
“乱讲,你让他们领头儿的听电话!”楚宴得意地一扬下巴,对着刚才发话那男人摇了摇手机,“你晋哥要你们领头的听电话,是你吧?”
男人慢吞吞走过来,接过电话的那只手都在微微颤抖,“喂?晋哥……”
也不知道吕贤晋在电话里究竟跟这厮说了些什么,只见他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连声应着“是”。
约莫两分钟后,那人将手机递回来,此时动作中都显得恭谨了许多,楚宴接过电话不禁调侃,“大哥就是大哥,一句话就让人服服帖帖的。”
“你再拿我开玩笑,等下回见了面,看我怎么收拾你!”吕贤晋这威胁实在是没什么力度,楚宴听后只是笑笑,道:“我哪里敢呀,晋哥!”
两人又互损了半天,才总算挂了电话。楚宴将手机塞入口袋中,问面前那家伙,“那么现在,我能把人带走了吗?”
对方的态度相较之前变得客气了许多,那人赔着笑脸道:“可以可以,楚少爷您请。”
楚宴莞尔,带着安怀离开。
他最终帮安怀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里订了间房,付了三天的预付款,叮嘱安怀有什么事儿就给他打电话,随后才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宴觉得肚子特别饿,于是他给迟蔚打了通电话,说要不下楼来吃饭吧,家里那些菜铁定又凉了,他懒得再热,哪知道迟蔚竟回他一句,“啊?我已经吃完了。”
楚宴当时的心情,就好比鼓足勇气打算上战场抗敌,结果发现我军已经凯旋而归一样既悲催又喜悦。
可那浓郁的苦逼感是怎么回事?
那晚,他回到家,把饭菜热了,好不容易填饱了肚子,那已经是八点后了。
迟蔚都已经洗完了澡,穿着他的熊熊睡衣靠着门框问楚宴,“你把他丢酒店就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啊?我力所能及的都已帮了他,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楚宴一边刷着碗,一边回迟蔚的问题。
迟蔚撇撇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对他挺照顾的。”
楚宴回过头瞥了眼迟蔚,继而莞尔一笑,“我只是把他当弟弟,其实话说回来,我与安怀也没特深的交情,就是我看他十六岁一孩子,孤苦伶仃地在这城市都没个照应,怪可怜的。”
“你不是说他有个哥哥吗?”迟蔚敏锐地捕捉到楚宴话里的自相矛盾,倒是楚宴也没意识到问题,“是啊,他说他有个哥哥,不过好像不在上海,过两天应该就到了。”
迟蔚抬起下巴,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哼!谁晓得是真是假呢?说不定就是编出来的,也就你像个傻瓜似的,他说什么你都信。”
楚宴刷完了碗,洗洗手走到迟蔚跟前,宠溺地勾了勾他的鼻子,“你呀,也别对人家偏见太深,我倒是觉得,那孩子本性不坏。”
迟蔚看楚宴维护着安怀,心里就十分不爽,于是赌气道:“是啊是啊,本性良善,只可惜看上了你这匹狼!”言下,他转身就回了房。
楚宴在他身后看着那小家伙的背影,忽然快步上前从背后搂住了迟蔚,“亲爱的,你这是吃醋了吗?”
“谁要吃你的醋?楚宴你自我感觉不要太好!”迟蔚狡辩,可脸颊还是抑制不住地泛起两朵红晕。
楚宴觉得他家小受实在是可爱得很,叫人喜欢得不得了,“说谎可不好,吃醋就吃醋了嘛,我又不会嘲笑你,反而你为我吃醋,说明你很在意我,那样我会很高兴。”
迟蔚被他说得越发害羞,好一会儿才小声说了句,“是很在意你。”
楚宴其实听见了,可他故意装成没听见,又问了声,“你刚说什么?”
“说在意你。”这一次,迟蔚的声音好像更小了,楚宴依然装着傻,“说什么呀,听不见啊!”
迟蔚一恼,扬声吼道:“我说我是很在意你啊,楚宴你是聋的吗?”这一来,楚宴终于没法再装下去,抱着迟蔚笑得快断了气。
夜里两人抱一块儿躺床上,却都没睡着,迟蔚说:“在家挺无聊的,明天我回口口上班了。”
楚宴说:“你不是今天就回去上班了吗?”
“那不一样,今天是回工作室,明天回口口,我还得去问问你那新书出版的事怎么样了?”说到这里,迟蔚又往楚宴怀里凑了凑,“唉,你说,要是出版社真不让出悲剧结局,你改是不改?”
楚宴无奈地低头看向迟蔚,“亲爱的,这样宁静的夜晚,咱们能不聊公事吗?”
迟蔚歪歪脑袋,也没再问。而他不知道,其实早在这之前,楚宴就已接到过组长大人的电话通知,说《青戈》已经过稿,台湾出版社打算破例出版这个悲剧的结局,理由是,那家出版社的老大是个女人,那女老板看过《青戈》的结局后哭得稀里哗啦,并断言不会再有别的结局能像这个结局一样打动人。
老板发了话,万事好商量,《青戈》顺利过稿,也是意料中的事,甚至这一次,连删节和修改都不用,真正可谓是onetake。只是腹黑如楚宴,特地没有告诉迟蔚,想他第二天去了公司得到这消息能有个惊喜。
到了午夜十二点,迟蔚还睡不着,楚宴守在他边上陪他说话,迟蔚道:“我以前也码字,就是和你不太一样,我基本不写长篇,一般就是写点短稿投给杂志社。”
“哦?”楚宴挑了挑眉,神情很温和,“原来你也写过文呀,那你笔名叫什么?”
“尉迟。”迟蔚淡淡地回答道,哪知楚宴却是误解了他这两字,“浴池?”
楚宴还伸手指了指浴室方向,像是生怕迟蔚不知道他问得是“浴池”。迟蔚见他所指的方向,旋即甩了他一个白眼,“是复姓尉迟的尉迟,不是洗澡的那个浴池。”
楚宴茫然地眨了眨眼,很不解地反问道:“那个字……不是念wei吗?”
迟蔚那一刻的心情,就好像对着一人弹了一天的琴,等到太阳落山才发现那人是只牛变的。
可纵然心里有千万句吐槽,最终也只化成了四个字,迟蔚说:“……你个文盲。”然后把小脸一扭,渐渐睡去了。
等他睡着后,楚宴才贴在他的耳畔轻声道了句:“我刚逗你玩的呢,晚安,宝贝儿。”
很久以后迟蔚才知道,原来楚宴认识个算不上很熟但见过几回面,勉强可以算作朋友的女人,叫做尉迟珊。
到那时候,他再度回想起这一夜两人的交谈,才意识到原来楚宴一直在费尽心思地逗他开心,那一刻,他感觉无比幸福。
(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