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彤定定神,咬了一下粉唇,对艾玛礼貌的点头,手摸上把手,一个用力,门被推开了,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又推上了门,看着坐在钢琴前的男子背对着她。/最快的小说搜索网//
“过来。”语气极为的不友好。
伊彤移动着脚步,向前走去,走到男子右侧停了下来,“你好,我叫颜伊彤,是为了兼职钢琴师而来的。”她的声音很柔和,也许常年的服务行业改变了她。
男子一声不响的站了起来,就连看伊彤一眼都没有,“十分钟。”
呃?伊彤有些摸不清头脑,看了一眼男人的侧面,似乎很排斥她,伊彤再看向钢琴,明白了,坐了下去,八年了,八年她没有再碰过钢琴,她十指很紧张,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坐在钢琴前,她才明白,她真的与八年前隔绝了,八年前十指灵活的与钢琴似乎同一命脉一样,如今是那样的陌生。
“如果是无聊来玩的,请你离开。”
后面的男人不客气的开口。
伊彤双手用力的握起,吸口气,闭上眼眸,十指放松。
后面的男子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修长的纤指凭着感觉,一曲KissTheRain响起,伊彤始终闭着眼眸,任凭十指在钢琴上起舞。
那皱起眉头的男子,渐渐舒展开,眼眸渐渐也闭上,听的十分入神,手指随着钢琴声动着。
一曲落幕,伊彤收回手,睁开眼眸,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连忙站了起来,转头她愣了一下,男子闭着眼眸。//最快的小说搜索网//
男子头发微长,中分开,这让伊彤想起八十年代的钢琴王子。
“雨的印记”男子睁开眼眸,打量着伊彤,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恩,打扰了。”她已经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了,这钢琴师她想必是不可能的。
“等等…”男子叫住了要离去的伊彤。
啊?已经到了门口的伊彤转过头来,看着那男子正面对着自己,有些疑惑,不会要收场地费吧?听说很多地方现在打着招聘的幌子收面试费,可是这也会这样吗?
“明天晚上十点前必须到。”男子本来转过身去,可又似乎想起什么,转过头来:“孙逸。”男子的语气始终那样不友好的。
三秒钟,伊彤明白过来,突然脸一热,为自己刚刚的想法觉得惭愧,“谢谢你,孙先生。”
男子又是背对着伊彤坐下,他的眼里似乎只有面前的钢琴,“出去。”命令的开口。
伊彤惊愣的一怔,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好怪,开门出去,就连说再见也没有的出来了,站在门口,伊彤深深的吸口气。
走出万紫千红,伊彤发现真的很晚了,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了,夜深了,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儿;夜凉,轻轻地飘洒着;露水,悄悄地凝聚着;路两旁的花坛,这时全挂上了露珠珠儿,露珠儿渐渐大,渐渐圆,蓦地,一滴,滚落下去,又一滴,扑嗒,扑嗒……
这时伊彤想起,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问,不过能进万紫千红兼职,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最快的小说搜索网/
她加快了脚步往回去的路走,她告诉自己;她一定能行的,她一定能还清那人的钱,八年前的人统统推出她的视线。
她又回来了,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地方,那个至今弥漫着血腥味的地方,以前门卫看见她还会笑一笑,现在看见她都非常的冷漠,想必都知道这儿发生的事情了吧。
以前认识她的人都避开她,还会在饭后拿她做话题消磨时间,总之一切都变了。
打开门,伊彤伸手去打开灯,咚,开关按一下发出的声音,可是厅中依然一片黑暗,伊彤来回按了好几下,仍旧没有亮起来,脱了鞋子,伊彤走到厨房,按了下,也没有反应,她又到了自己的房间,也一样,她再去了孟雅璐的房间、卓韵妍的房间、洗手间,结果都是一样。
每个月的电费都在交的,不可能是被切断线路的,集体停电?不是的,电梯还在工作的,那么是电路坏了么?可是她却不懂,于是她又穿上鞋子,取的钥匙,下楼去。
公寓内,夜间保安巡视很频繁,保安亭都是灯火通明,伊彤走了过去,看着里面有两名保安,“你好,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家没电了。”平时公寓内,谁家夜间没电了,都是找保安的,因为夜间电工都下班了。
两名保安斜眼瞟了瞟伊彤,“电工明天上午去看。”言语间透着鄙视。
伊彤看着他们,求人,没有办法,“能不能现在你们帮我看看。”
“就我们两人,不能走开的,都这么晚了,要电也没有什么用。”冷冷的语气,连看都不看伊彤一眼。
“那好吧。”伊彤知道多说也无意,转身回去。
——那就是912的房客?
——恩。
——看她那样子,真的看不出良心那么坏。
——这样的人才厉害。
——难怪她这么晚还为电的事情下楼,恐怕吓死了吧。
——所以说别做亏心事。
——恩,今晚想必她是睡不着了。
——活该,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显身掐死她。
伊彤并没有因为后面传来的话而停下脚步,她依然往前走着,谈论她的话,也越来越小声。
她又回到黑暗中,害怕吗?她不知道,摸索着回房,拿了睡衣,走进卫生间,褪去衣衫,冰凉的水冲在她的身上,虽然是六月,可是还是有些凉,今夜没有热水,因为没有电。
套上娃娃裙睡衣,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她真的好困,好困,眼睛闭上又睁开,她害怕那血腥的一面,她的眼眸挣扎着。
时间滴滴答答,凌晨一点十分…她爬了起来,黑夜中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的暗,她似乎能隐隐约约看见,拉开抽屉,拿出瓶子,转开盖子,倒出两片安眠药;她全身猛地抽、动一下,迅速的将手中的安眠药又装了回去,转上盖子又放了进去,关上抽屉。
滴滴答答,秒针忙碌着,凌晨两点三十分…她翻下床,再次拉开抽屉,手碰到瓶子的时候,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唇,拿出手,再次关上,一转眼的功夫,她又拉开抽屉,取出瓶子,走向青蛙型的垃圾桶,脚一踩,盖子翻开,扔进瓶子,转身又躺了回去。
她好困好困,渐渐的闭上眼眸。
一辆黑色宝马飞速一般飙在这文明的城市中,在去山顶别墅山中腰转弯处与山顶别墅下来的Jeep牧马人相撞,‘硿…’的声音响起,宝马与牧马人都飞了起了,然后重重的落下,又向前滑了好几米远:“咚…”,翻起的牧马人中的一家三口血流出车子外,慢慢的延伸…
同样飞出去落下又震动几次的宝马车中,同样弥漫着血腥,可不同的是,那身穿白色衬衫的中年男子爬了出来,手中死死的抓着那已经被染上鲜红血腥的蛋糕…
滴滴答答,时间继续着,凌晨三点二十分…“啊…”她猛地坐起来,喘着大气,冰冷的虚汗从额头上往下淌,她的睡衣背部全部湿透了,黑暗中她抬起那双因为噩梦迷茫的双眸。
过了三分钟,她爬下了床,爬向那垃圾桶,翻开盖子,伸入手又握起了那装着安眠药的瓶子,她转过身靠在床边,握着瓶子,内心痛苦的挣扎着…
P:这几天家里宝宝换了保姆,来来去去好几个,哎…,连写文的时间都米有,那本妃媚都是半夜开工的,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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