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多事了

目录:下一个传奇| 作者:沈尹白| 类别:玄幻魔法

    ()    这一天晚上,两个人在被窝里又一块合计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然后又谈论了胤禛第一天上朝的所见所闻,才一起歇了。    第二天送了胤禛去上朝以后,胤禩就吩咐魏全泰叫他去找他塔喇氏,并嘱咐了一番,才让魏全泰去了。要说如今魏全泰去找人是最合适了,他是首领么,是十二阿哥的人。    然后胤禩才重新理妆去了慈宁宫。    一进慈宁宫,看到皇贵妃还在,豫妃却不在,胤禩就知道这是皇贵妃和皇太后进行了重要的谈话了。不过他现在进来了,这谈话自然也就结束了。    胤禩上前见礼。这礼还是要行的。    皇太后难得的给胤禩赐了座,一般来说,胤禩都是只有站在的份,因此胤禩这一坐就知道这是有让他为难的事情要让他接受了。    果然,皇太后笑眯眯的说:“你来的正好。我正和皇贵妃商量你的事情呢。”    胤禩一惊,还是笑道:“我的事情倒让太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受累了,我心里真过意不去。只这些小事我按着太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的主意去办了也就是了,何苦还要劳动两位这样为我费心呢。”    胤禩说话间笑盈盈的从皇太后那里掠到皇贵妃那里,果然看到皇贵妃神情一滞。哼!皇贵妃必定要想是不是自己早已和皇太后串通了,做了套子让她来钻呢。胤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而且胤禩很自信皇贵妃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皇太后和皇贵妃明显不是一家的,所以皇太后肯定是说话留三分。    当一个人怀疑这其中有圈套的时候,她就可能要放弃原来的打算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的不仅是勇气,这背后更多的是你不得不向前的严峻形势。    皇太后听了胤禩的话,还笑着对皇贵妃说:“这孩子就是贴心,什么事情都想着我。”    皇贵妃只有陪笑,才说了一句:“十二阿哥福晋的孝顺是大家都知道的。”    胤禩害羞状。    皇太后才正色说了:“不过这件事情呢,还得是我替你办了。我知道你素来谨慎小心,为人也是最要强不过,但这事情你毕竟没有经验。他塔喇氏这怀的是十二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我们小心点也不过。所以我就让皇贵妃送几个人来,到时候你和我一起挑挑,在他塔喇氏身边放上两个,你自己呢,看着好,也挑几个。”    要说没有胤禩前面的铺垫,皇贵妃肯定会认为这一番话是皇太后是在劝胤禩。可是被胤禩那么一搅和,皇贵妃恐怕心里就会想这是不是皇太后在做戏给我看呢?    胤禩等皇太后停下来才说:“这是皇太后怜爱十二阿哥和我呢。我也正想着这事情呢,这孩子的事情就是更小心点也是应当的。他塔喇氏身边也没几个妥贴的人,太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这是给我雪中送炭呢。不过我这里就算了,每个人身边有多少奴才都是有例的,我也不好破了,不然倒叫太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为难。”    皇贵妃眼神微微闪烁,而皇太后眼里拖出慈爱来,亲切的看着胤禩。    胤禩娴静温和的笑着,脑子里却不停的转着念头。不知道这是皇贵妃提起来的还是皇太后提起来的?皇贵妃只怕不敢这样明目张胆,那么这是皇太后提的了。皇贵妃毕竟管着这后宫,这事情让她去办,然后由皇太后来拍板虽然说也是常规。可是这是什么事情呢!一个皇子的侍妾有了身子,皇太后要亲自送两个嬷嬷来。这个侍妾是什么身份了?这两个嬷嬷又怎么对待呢?虽然说他和十二阿哥有打算最后打打皇太后的牌子,挡掉一些人。可是不是现在这种方式啊。皇太后可真是会下人面子啊。想到这里,胤禩心里深恨!    胤禩停了停才接着说:“只是我想这两个奴才毕竟是去侍候他塔喇氏的,因此我想求太后娘娘一个恩典。这人是不是也让他塔喇氏也过一下眼。奴才们侍候的好了,她也好舒心养着,这十个月以后,太后娘娘准能抱上一个曾孙子。”    皇太后看了胤禩一眼,才笑着说:“这也是应当。这人和人之间也是有缘分的,有些人啊一看就投缘了。”    胤禩微微而笑,目的都达成了就不用说废话了。    皇贵妃见胤禩不说话,只好奉承皇太后:“太后娘娘真是金玉良言,我可又学了东西了。”    皇太后哈哈一笑:“你啊,也是好的。这宫里多亏了有你操持。”    皇贵妃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奴才这是应当的。太后娘娘和皇上对奴才如此恩重,奴才自是粉身碎骨也难报。”    皇太后又安慰皇贵妃:“你也有福气。如今公主们也都大了,是时候操心她们的事情了。她们虽然是大清的公主,可也是你的女儿,你也好好给她们相看相看。”    皇贵妃低声说:“是。奴才领得。”    皇太后这才说:“你去。让十二福晋陪着我就是了。”    此话一出,皇贵妃行礼的姿势到了后半茬才流畅了起来。    胤禩心里想恐怕皇贵妃已经料定皇太后和他合谋了。    皇太后单独对胤禩说:“你不要多心,这人是我提了要给你添的。生孩子这个事情啊,你没经历过不知道,这女人生孩子那真是一只脚进了鬼门关。”    胤禩装样子露出一些害怕来,皇太后看了又笑了:“也不要害怕。那么多女人生了孩子,还不是好好的。”    然后才正色说:“这新添的人,你也放心,有我呢。”    胤禩面上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腹诽有你才糟糕呢。    现在还要想着让十二阿哥知道这消息。唉,真是多事啊!    胤禩回到撷芳殿后,佯装不经意的看到了高从云,然后又盯着他看了好几眼。    高从云从来不是傻子啊。他立即上前请安了。    胤禩就站住了,微笑着对他说:“这几天怎么没见你跟着十二阿哥?莫不是又偷懒了?”    高从云一听,确定这福晋是有话要对他说有活要他干了。因此,滑稽的叫道:“福晋哎,奴才那里敢偷懒呢。这差事都是魏首领安排好的。奴才这两天负责清扫了,只是今儿的活奴才干好了。”    胤禩又说:“既怎么着,你且替我跑跑腿。”    高从云一声:“得勒。”就跟着胤禩去了内殿。    胤禩对高从云说:“皇太后要招十二阿哥说话。我担心天晚了凉,你帮我送件衣服给十二阿哥去。另对十二阿哥说,是我说的,皇太后慈爱,连我们刚琢磨的事情也替我们想了,请十二阿哥多陪皇太后说说话,也是我们的孝心。”    高从云从绿珠手里接过包袱,躬身应诺去了。    胤禩心里长叹一口气,真是形势逼人啊!只是这都是什么事情啊!胤禩感到无限郁闷!    胤禛比平常回来的晚一些,穿着胤禩送去的大衣服。    胤禛进门就问高从云:“福晋做什么呢?”    高从云:“福晋写字呢。”    胤禛又问:“一天都在写字?”    高从云:“写了有一会儿了。”    胤禛就穿着大衣服进了内殿。    胤禛进了小书房,胤禩真好搁笔准备净手。    胤禛一见就说:“你还写你的字。不要因着我断了你的兴致。”    胤禩还是搁了笔,让翠宝服侍着净了手,才笑道:“我也够尽兴了。再说了,怎么不能把您晾在边上。这像什么?”    胤禛也由着胤禩服侍去了大衣服,边净了手边道:“今儿,多亏了你送这大衣服过来。”    胤禩将衣服递给一边的绿珠,只微笑不语,知道这是他承了自己的情了。    胤禛见着人都退出去了,才握着胤禩的手说:“你放心,皇太后那里的事情我已经回绝了。”    胤禩一惊,这不太好?    胤禛看着他的神情一笑才道:“又不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奴才,现在有了身子,略娇贵一些也就是了。怎么能劳动皇太后赐了人来,服侍她呢!”    胤禩想这人想法倒和自己一样,回绝了也好。又想这人只怕多半是为了他的面子,虽然他也浑不在意,可是毕竟是有人替他着想,他心里也暖暖的。    胤禩就说:“怎好拂了皇太后的好意?皇太后如此为十二阿哥着想,已是别人求也求不得的。您这样一说,皇太后岂不是生气?”    而且皇太后生气了,还不是要出在我身上?后面这一句只在胤禩心里说说罢了。那却也是实情。自投身到这里以后,他是明白了这婆婆能给一个媳妇多少气受,况且他面对的这一个还是皇太后。    胤禛听了,也往后想了,这皇太后虽然给他说服了,但是心中只怕还是有点小小怨气,这恐怕还是要发散出来的。自己是肯定消受不到的,不过自己的福晋只怕是难说了。    胤禛拉着胤禩在一边一起坐了,才说:“都是我虑的不周,只想着回绝了。虽然对皇太后说了,这一来只怕是恩宠太过折了福气,二来是我已经打算让他塔喇氏家自寻了人来,皇太后看着同意了但到底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总是不妥。你明日里拿了东西去孝敬孝敬皇太后,好好陪着说说话。”    胤禩也只能点头,说:“我那里有一样好事物,本想着等着皇太后大寿在呈现的,现如今就拿去用。”    胤禛一听也来了兴致:“哦,我先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胤禩叫在花厅侯着的绿珠去取物件来,又亲手奉与胤禛看。    胤禛一看,却原来是一幅织锦绣成的无量观世音像。虽然说合适,却也不过尔尔。    胤禩在旁边说:“爷可看出什么了?”    胤禛听着这话好像有他意,因此就用了目力看去,一看就觉得这观世音的眼鼻有点熟悉,这一来胤禛就想通了。原来是巧取了这一点。    胤禩见胤禛回头对他笑,就知道他看明白了,因此也笑着说:“这其中是有巧取之意。因此这时候献上去却也好,免得被隐没在众多的卷册中,显不出意思来。”    胤禛伸手卷好了画轴,才说:“这是怎么得来的?”    胤禩微微一笑透着点自豪了:“是我画出来的,叫人绣了。”    胤禛就问:“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不知?”    胤禩趁机卖乖:“您这一去木兰就一月有余的,我还不找点事情做做啊?想着您回来没多久就到了皇太后圣寿了,这个时间又有空闲,就先叫人准备起各色事物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胤禛也讨好的说:“你费心了。以前只是我一个人,向来是略尽一点心意罢了。这回子倒叫你操心了。”    末了又才转回来说:“只怕他塔喇氏家的人近日就来找我了,到时候你费心点,选了两个人上来。”    胤禩点点头。    胤禛又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我们一步一步来。”    胤禩想确实也只能这样,毕竟很多事情还是皇帝一手掌控的,皇帝可以让你的世界在一分钟内从天堂变成地狱。他们现在还是不得不步步谨慎啊。    胤禛和胤禩一样想着前面充满危险却不得不走的路,一时间气氛还真是沉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重新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