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一伙人顶着青眼圈在院子里蹲成一圈,看猎王的目光都有“爱”了不少。
想死不敢说边打着呵欠边问:“猎王,做‘攻’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吗?”猎王捏捏有点落枕的脖子,“床板太不经用了。”
八人囧,“……”就那折腾法,钢板都不经用。
尹晟琛看不要对我弹琴,“那昨晚你们睡的是什么?”
不要对我弹琴捂住嘴打了呵欠,“门板。”
“……”
这时卢旺达的堂姐出来了,“可以吃早饭了。”
请跟我谈钱一见,那神情就像是看到钱一样,殷勤的跑过去对卢旺达的堂姐说:“妹子早啊!我们真是打扰了。”
堂姐虽然在城市打工,但也没见过想请跟我谈钱这么漂亮的男人,不由得有些害羞,“没有,家里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说完就想走,被请跟我谈拉住了。
“妹子,别走。”请跟我谈钱一脸知心大姐样,“妹子年纪也不小了吧,可有对象了?”
堂姐偷偷抬眼看了请跟我谈钱一眼,“还……还呢。”
“那太好了。”请我谈钱一拍手,“我有个兄弟人很不错,你们一定合适。”
卢旺达他们几个则面面相觑的想,请跟我谈钱什么时候开始有兴趣当媒婆了?
堂姐一楞,还以为请跟我谈钱说的他自己,没想不是。可回头看尹晟琛他们几个,个个都器宁轩昂俊美异常,心想物以类聚,那请跟我谈钱的那个兄弟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堂姐问道:“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医生。”
堂姐一听顿时容光焕发了,“他叫什么,?”
“泰夏柳。”
“……太下流?”堂姐囧的不轻,刚想问清楚就见猎王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猎王很痞的搭上请跟我谈钱的肩膀,“虽然我妹妹不在这,但她哥哥在。”
请跟我谈钱早有准备的掏出一个类似于护身符的东西,“我刚求的,能让攻以攻为受,让受转受为攻。”然后在猎王眼前晃了晃。
听到“以攻为受”四个字,猎王眼睛就亮了,偷瞥了下不要对我弹琴后,轻声问:“真的?”
“这可是用我新买的车换来的。”请跟我谈钱很肉疼的说。
猎王记得请跟我谈钱新买的车好像是兰博基尼。
如呆这护身符真的是请跟我谈钱用兰博基尼换未的,那绝对是灵验的不然他怎么舍得那辆兰博基尼。
猎王舔着脸笑问:“这……能借我用一晚上吗?”
请跟我谈钱忽然很大方的说:“送给你都没问题,但你要对我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没问题。”猎王也豪爽的答应了。
请跟我谈钱很不舍的一咬牙将护身符递出去,猎王这小心翼翼的接过研究了半天后发现那符上的鬼画符,它认得他,他不认得它。
卢旺达和采杏墙头上也凑了过来。
猎王很珍惜的将符文收好,“这到底是哪里求的?要是这符掉了,我也好再去求一个。”
请跟我谈钱也没隐瞒,指着山脚下,“就山下的送子观音庙。”
“……”猎王倏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送子观音她管这事?”
“她不管谁管?”请跟我谈钱很气愤的说,“谁让老给人选子不迭女,搞得男多女少,所以她得负责调和攻受性福关系。”
“……”猎王想了下觉得,“有道理。”
卢旺达和采杏墙头上,“……”
这会儿,有一老头端着几张饼从外头进来,见卢旺达他堂姐,“秀啊,你们家有客人,这是我们家刚烙的饼,都拿给客人尝尝。”
堂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接过老头手里的饼急匆匆的就往屋里跑。
老头见到请跟我谈钱笑呵呵的,“小伙,你送的车子我孙子很喜欢。”回头就见一个孩子骑着一辆童用小三轮咯吱咯吱的过来了。
“……”猎王指指车那小三轮问请跟我谈钱,“你……就是用这车换的?”
“是呀。”请跟我谈钱依然很肉疼的说。
“妹啊,哥哥对不住你啊!”猎王一口老血喷了三丈远,被又掐人中又灌辣椒水的,老半天才缓过劲来。
想死不敢说一指小院里的牛棚,“去反省。”
于是一屋子人都在吃早饭时,请跟我谈钱一人拿着一把吉他对着牛棚里的老黄牛弹琴。
卢旺达端着碗稀饭蹲门口偷偷看他。
请跟我谈钱叹了口气,手指一拨琴弦开弹了,“嘣嘣嗒,嘣嘣嗒……”
屋里吃饭的脸色都不太好。
卢爸爸对不要对我弹琴说:“村口老刘的手艺了得,正缺个有天赋的徒弟,我觉得你弟弟绝对合适。”
想死不敢说问到,“那个老刘是做什么的?”
“弹棉花的。”
“……”
大伙被魔音蹂躏得快受不了时,突然安静了,都在奇怪,就问蹲门口的卢旺达,“死要钱他对牛弹琴完了?”
卢旺达扑闪扑闪大眼睛,“可能是觉得对牛弹琴没钱途,他改对牛谈情了。”
大伙囧,“……”
尹晟琛他们饭也不吃了,和卢旺达一起蹲在门口对请跟我谈钱进行惨不忍睹的围观。
就见牛棚里,请跟我谈钱一手挑起老黄牛的下巴,老黄牛反了下刍。
请跟我谈钱深情的,“没有用的,就算你有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拉轰的朝天鼻,唏嘘的牙口,吃的是草可如果你挤不出奶来,那你就不是一头合格的牛。”
因为人家是公的好不。卢旺达他们齐囧。
这时,请跟我谈钱和猎王的手机同时想起。
由于请跟我谈钱故意走到院子外头去接听,所以他们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就隐约听到说什么安排好了,加州什么的。
而猎王的电话是叮铃铃打来的,就听到叮铃铃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人子他竟然背着我和人去相亲。”
猎王一听这还得了,噌地就站了起来,“反了他。妹妹,别哭,哥哥这就回去收拾这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冷静先问清楚了,千万别冲动,酿成惨剧就不可挽回了。”大伙怕猎王一时气头上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都劝阻着。
“都别劝我,不收拾他,我咽不下这口气。”猎王大手一挥,意己决。
大伙见猎王不听劝,就赶紧到厨房去把菜刀什么的藏好。
猎王却出人意料的没去厨房,而是跑去院里的冲澡房,没一会又回来了对卢旺达的大伯父说:“大伯父,你们家的猪笼在哪里?”
尹晟琛他们的眼角抽了抽,找猪笼就找猪笼,跑冲澡房去干吗?怎么感觉有点要趁机耍流氓的味道。
大伯父呆呆的,“你要猪笼做什么?”
猎王恶狠狠的,“我要将那对背叛我妹妹的狗男女浸猪笼。”
“……”
最后猪笼没找到,就拿个竹编的鸡笼罩子充数了。
由于大伙都劝不住猎王只能跟着他回市里了,而小奥拓卢爸爸要开,大奔留给尹睿后天开回来,所以他们八个人只能挤一车了。
一车子人本来已经够挤了,猎王还非要带他的鸡笼罩子,于是他只能将鸡笼罩子套身上了。
卢旺达他们直奔人口贩子所在的饭店,准备来个人赃俱获。
店里的迎宾小姐就看到一辆路虎停在他们店前,赶紧换上职业笑容迎接,可当她看到猎王时,有点发蒙了,怎么看怎么觉得猎王身上的东西眼熟,但又不敢肯定,急中生智的说:“先生,你的……外套真新颖。”
卢旺达几人:“……”
人口贩子所在的雅座只是个用屏风隔断出来的角落,叮铃铃一早就潜伏在他们隔壁了。
叮铃铃见哥哥他们未了,就招呼他们过来先坐着,偷听人口贩子他们说什么。
卢旺达他们在看到服务生从人口贩子他们的雅座里走出后,就听到人口贩子说话了,貌似还挺紧张的,“我姓泰,名夏,字柳,号人子,人称人口贩子。”
隔壁的几人不知道里面的姑娘是什么感觉,反正他们是“……”
“今年28周年。”
卢旺达被呛到了,小声的说:“是周岁吧,周年……人口贩子他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的?”
几人囧,“……”
“职业医生。”人口贩子顿了下后,“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恳请您让您的女儿和我谈一场不耍流氓的恋爱。”
虽然他们都没面对人口贩子,但他真心实意的请求他们都能感觉到了。
叮铃铃再也无法控制了,泪水不断流下。
猎王见妹妹伤心,心中的怒火越发了,拿出手机,拎起鸡笼罩子,“别伤心,老妹,这负心汉的话我都录下未了,哥哥这就给你讨公道去。”说完就火急火燎的冲出去了,谁都拦不住。
在这边就听到猎王咆哮,“太下流,你个……爸。”
“……”
身后跟着猎王的人因他的突然停下,撞成一堆,“你怎么喊他爸了?”
猎王指着里面的人,“可他真是我爸。”
卢旺达他们就见一位和猎王几分相似的大叔坐在隔间的里面。
猎王来回的看了自己的父亲和人口贩子,“爸,你怎么会在这?”
大叔站起身来,虽然一脸的严肃,可猎王知道他父亲很高兴。
“铃铃还小,你要多担待,就拜托了你了。”大叔很郑重的。
“爸爸。”叮铃铃擦擦眼泪,走过来。
人口贩子伸手向叮铃铃,“都听见了吧,这样你该放心了吧。其实该不安的是我,毕竟我大你太多了。”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看着叮铃铃和人口贩子还有其他人的幸福样,请跟我谈钱就觉的扎眼。
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就是一通催促对方。
弟弟的反应不要对我弹琴都看在眼里,走过去拍拍请跟我谈钱的肩膀,“你打算怎么做,哥哥帮你。”
请跟我谈钱笑得极为奸诈,“想把他骗回加州注册结婚。”
不要对我弹琴一听,摸摸下巴,“这主意不错,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什么意思?”
不要对我弹琴回头看卢旺达他们,“集体结婚。”
“好。”
从那天起想死不敢说总有种尹晟琛他们在商量着什么却不让他知道,他被他们排斥了的感觉。
而旅行也是那么的突然,等他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到了加州。
到了加州后,说要参加什么旅行团,签了一堆的表格。
当他们穿着或黑或白的礼服,打着领结携手走进神圣的教堂时,想死不敢说再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那就真的是傻了。
说不感动是假话,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漂亮男人,想死不敢说本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可问题是那站在十字架下的,“为什么会是和尚?”想死不敢说正色问。
请跟我谈钱傻笑着,“因为小达听不懂英文。”
婚礼开始了,胖胖的老和尚慈眉善目,两手合十,“佛日:前生的五百次凝眸,换今生的擦肩而过。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日夫妻,百世姻缘,众生皆如此,不管你是男是女,对方是男或是女。如今我们集合在十字架下,在主的见证之下,尹晟琛你是否愿意和卢旺达结下携手白头的姻缘,从今以后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
“那个……”尹晟琛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不想打断您的,可您到底是和尚还是神父?”
老和尚挑挑白眉,“我双修不行吗?阿门。”
“……”
他们的婚礼并不隆重,他们自己既是新郎也是新娘,既是嘉宾也是观礼人,但他们知道,他们幸福不会比别人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