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兔子急了也咬人

目录:大宋妖后传| 作者:西川紫姑| 类别:都市言情

    自从那日龚美和陈家大爷签了那一纸契约,庞妈妈母女二人便开始小心防范起来,一般没有要紧事,庞妈妈一定不会离开后院,刘娥那是自不必说。

    土地化了冻刚开始春耕,陈家大爷又来了村子里,这一次他没有去找别人,径自来寻了龚美。

    龚美见陈家大爷拉来了满满两车药材种子,说实话他真有些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他终究还是衡量了再三没敢把陈家大爷带进二门里去。

    陈家大爷眼瞅着到了门口而不得入,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但是他很沉得住气。于是他脾气极好的坐在外院的阴凉地里看着龚美带着人将种子下了车,不时的还叮嘱龚美几句栽种的细节什么的。

    刘娥在内院听得粗使的妇人报说有人送了种子来,心顿时往下一沉,她连忙知会了庞妈妈一声。

    庞妈妈便让刘娥回了屋,自己则打发那打杂的母女二人烧了开水泡了茶拿到了外院,又拿了些自己娘俩做的两样小点心过去,她自己也没有在外院露面。

    陈家大爷看了看那有些熟悉的两样点心,心思一下子就飞过了院墙。

    龚美急急忙忙的和长工们把种子下到了仓房里,然后就满脸歉意的对陈家大爷道:“陈老爷,多谢您送了这种子来!按理说本该留您吃了饭再走,不过我又怕您吃了饭来不及回城里。您也看到了我这小院简陋的很,若是留您在这里过夜那可真是委屈了您,所以我也就不多留您了,还请您不要见怪才是!”

    陈家大爷几次想打断龚美的话说他不嫌弃这小院的简陋,但龚美说的又快又急,根本就不给他插话的机会。于是他只好在心里狠狠的骂了龚美几句,面上却笑笑的道:“无妨无妨,那你先忙着,我这就回去了!”

    龚美于是赶紧殷勤万分的送了陈家大爷起身。

    陈家大爷心里非常搓火,他断没有想到自己送了这么多上好的种子上门,居然连刘娥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于是出门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那二门两眼。

    吃晚饭的时候,刘娥提醒龚美道:“相公,这陈家大爷也对你太好了点吧,这么多种子说送就送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庞妈妈也在一旁帮腔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龚美一听这话心里也没了谱,本来他还很高兴自己省了一笔种子的花费,如今一想他也有些不确定起来,于是道:“娘,您不必太担心,我明日拿这些种子找人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庞妈妈道:“是要好好的看一看,种的时候也得仔细些才是,咱们可千万别为了贪图一时的便宜上了当耽误了播种时节。”

    刘娥道:“娘说的是。”

    龚美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咱们耽误了一年的光景罢了!陈家大爷又不曾给过我们什么约束,契约上也只是说我们种好了药材他负责全部收购价格从优而已。”

    刘娥见龚美这样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她想了想道:“今日这些种子你没有给陈家大爷打收条什么的吧?”

    龚美摇摇头道:“没有!这是他自己说要送我的,我又没有上赶着去要!”

    刘娥道:“没有就好,反正咱们小心些就是了。”

    龚美微微有些不悦的道:“娘子,你是不是太小心了些?”

    刘娥闻听此言一下子愣住了,她素来只知道龚美老实,但是从没有觉得他会有些缺心眼。可是此刻她听了龚美这话,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庞妈妈也是看惯了各色人的脸色之人,她见这小夫妻两话语间开始有些呛起来的矛头了,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贤婿,我们这也是觉得才刚过几天太平舒心日子不想因为什么大意破坏了,所以才如此谨慎的,你可千万别太多心,人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么!”

    刘娥沉着脸没接任何人的话,这在座的三个人没有那个比她更清楚陈家大爷的为人,但是这些内情她和龚美如何说得出口。

    龚美见爱妻板着脸,心里顿时有些慌,于是他赶紧顺着庞妈妈的话赔笑道:“娘您别太在意,我也就是顺嘴乱说的,没什么别的意思。”

    刘娥像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一样,自顾自的吃完了饭放下了碗。

    庞妈妈深知刘娥的心结,但是出于她的位置又不方便多说什么。说刘娥吧她不忍心,说龚美吧,那毕竟是女婿隔着一层,于是只好叹口气收拾了碗筷出去。

    龚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怕刘娥不高兴,他只觉得每天回家若是看见刘娥笑吟吟的,自己就什么疲劳都忘了;若是看不见刘娥的笑脸,他就觉得这一天过得没滋没味的。

    而这会儿很明显的是自己刚才的话惹得刘娥不快了,所以一放下碗他便将刘娥连搂带抱的弄回了自己的屋子。

    刘娥心里被陈家大爷这事弄得堵得慌,又觉得龚美少了一根阶级斗争的弦傻得很,所以她此刻什么话也不想说。

    龚美小心小意的哄道:“娘子,我刚刚说错话了你别计较好不好?”

    刘娥往床上一歪不言不语。

    龚美涎着脸也跟着歪在她身边接着道:“娘子,你别把自己憋坏了,你骂我几句或者打我几下出出气可好?”说完他便抬起刘娥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刘娥并不是那不讲理的主,她见龚美这样小心便只好将自己的烦恼撂在一旁道:“我没事,你别这样。”

    龚美腻在刘娥身边,见她脸色和缓了不少便开始有些心猿意马起来,遂一伸手将人圈在怀抱里摩挲道:“好娘子,我是个粗人,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刘娥被龚美揉捏的很不自在,呼吸不由得紊乱起来。

    龚美话才说完便欺身上来覆盖住刘娥的身体,他一口就含住刘娥那红艳艳的小嘴吮砸起来,没两下他自己便有些情动,遂不管不顾的将手伸进了刘娥的衣服里去。而他自己早已经是竖起了旗杆,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进入佳境。

    刘娥本想将他推开,但一想起他刚才那般细声软语的恳求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只好在心里暗叹一声随了他摆弄。

    龚美本就在血气方刚的年纪,何况又娶得是这样一个美人,自然是每一回做这事都恨不得将自己完全化在爱妻身上,也因此从来就不肯惜力气鼓捣。他每每都是弄一次不过瘾的,那一次都是要弄个两三回才罢休。

    好在刘娥深知这事不可如此频繁,于是早早的给他立了些规矩。但是尽管有规矩在,也难保龚美不会有像今日这般意外情动的时候,刘娥倒也没法子死守着规矩行事,少不得就会额外的心软那么几次。

    日子过得很快,天气冷了转热,热了又凉,初秋的燥热在蝉鸣声越来越稀稀拉拉里慢慢的也走了,今年看似又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景。

    秋收时节,龚美又雇了好些短工,终于在霜降前将药材都收了回来。

    陈家大爷在这期间又来过龚美家一次,但是让他颇为气结的是依旧没能进到二门里去,于是他走的时候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话里话外也很有些怪罪龚美没有把他当朋友看的意思。

    陈家大爷走后龚美很是忐忑了几天,但是田里一忙他便很快的就顾不了这些了。

    而如今药材收到了库里,龚美左盼右盼就是等不来陈家大爷,他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起来。于是他便跑到原来帮忙牵线搭桥的那一户人家去打听消息,当他得知那家的药材已经被陈家大爷收走了的时候,龚美开始坐不住了。

    龚美回到家,看见满院子晒得都是收回来的药材,只觉得嘴发干心发苦,神情不免有些怏怏的。

    刘娥见他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便问道:“相公,你为了何事烦恼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

    龚美遂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一遍。

    刘娥笑道:“相公你何须着急?咱们有契约在你怕什么?契约上可是写了有日期的,过了那日期陈家大爷不来咱们另找一家卖了这些药材就是了!”

    龚美道:“可是益州城最大的药材商就是陈家了,有哪一家能一下子进咱们家这么多的货?”

    刘娥道:“益州没有别处总有的吧,咱们那里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龚美郁闷的道:“若是要拉出去卖还得要雇人雇车,说不定弄到外地还卖不上陈家大爷给的这个价,那咱们还是吃亏呀。”

    刘娥笑了笑安慰他道:“事情未必就像你想的那样糟,再等等就是了。”

    龚美在煎熬中又等了五日,当他快要绝望的时候,陈家大爷带着人来了。

    陈家大爷先笑呵呵的为自己这几日忙得厉害没及时过来道了歉,随后又爽快的验了货付了款,然后就开始催着龚美装车起运药材。

    龚美此时的心情像做过山车一样,先是失望,后又是喜出望外,这时自然是陈家大爷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等好不容易龚美在村子里找好车将所有的药材都装上,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陈家大爷为难的道:“哎呀糟糕,你看我只顾着高兴了忘了时辰,此时恐怕是进不了城了。”

    龚美眼见着银子入了自己的口袋,已经开心的有些忘乎所以了,于是张口就说:“陈老爷,您要是不嫌弃就请在我这小院将就一晚,明日一大早再出发可行?”

    陈家大爷故作为难的道:“这如何使得?”

    龚美道:“只要您不嫌弃就好,如何使不得?”

    陈家大爷假装犹豫了一下道:“也好,那就打扰你老弟了。”

    龚美乐呵呵的道:“不打扰不打扰。”随后龚美便和车夫们约好明日出发的时间打发了他们回家,再回转身将陈家大爷让进了内院。

    刘娥从听见陈家大爷来就没有出过自己的屋子,此刻龚美也只是将陈家大爷直接让到了上房的厅堂里。

    庞妈妈见龚美留了陈家大爷过夜,万分无奈的带着人整治了一桌子酒菜出来送到厅房,随后她也退回了自己的屋子。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陈家大爷一见庞妈妈带着那粗使母女送了酒菜来,心里便翻腾开了,他的手脚都开始有些痒痒起来,于是他自来熟的和龚美推杯换盏称兄道弟的喝了起来。

    龚美的酒量那是陈家大爷的对手,几个回合之后他便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陈家大爷喊了龚美几声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拿手一推龚美便顺势倒在了地上。陈家大爷于是心里一阵狂喜,遂悄悄的打开门往院子里张望了一番。

    院子里西厢房那一对母女已经灭了灯睡着了,正房庞妈妈也熄了灯,唯有东厢房里还亮着,陈家大爷便抬脚轻轻的往那边走去。

    刘娥心烦意乱的靠在床上做了一阵针线,坐等右等她不见龚美回来便准备先歇下。她刚刚将帐子放下躺好,便听见门开关的声音,遂抱怨道:“相公你真是的,怎么弄到这么晚?”

    那陈家大爷一听这含娇带嗔的软语抱怨,心里早就化成了一汪水,他一个字也不说便急忙朝里屋的床边走去。

    刘娥见进来的人不说话,又一听脚步声有些不对劲,她刚要起身查看,陈家大爷便撩开了帐子。

    刘娥吓得刚要大叫,陈家大爷的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

    那陈家大爷见了刘娥这绝色容貌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他嘴里一边念道:“小乖乖,你可哄得我好苦!你可知道我想死你了!”手里一边开始乱动起来。

    刘娥急了,双手使劲去推他,奈何她那里抵得过陈家大爷的力气。

    陈家大爷用嘴堵住刘娥的嘴,两手便开始着急忙慌的解衣服。

    刘娥急得眼睛都红了,两手便开始在床上乱摸起来。她不经意的摸到了刚刚做针线时放在枕头边上的剪刀,便不管不顾的朝陈家大爷脸上戳去。

    鬼使神差间,刘娥毫无章法的乱戳正好戳到了陈家大爷的颈动脉上,只听的他一声闷哼立刻便血如泉涌。

    陈家大爷情急之下慌乱的想要用手去按住自己的伤口,刘娥还依然不知情的拿着剪刀一阵猛扎,她此刻是逮那扎那不管不顾,无意间又扎破了陈家大爷的喉管。

    陈家大爷吃痛之下便伸手来夺刘娥的剪刀,但是刘娥拼劲全身的力气死死的拿着就是不放。

    两人争夺了没几下,陈家大爷就轰然的倒在了刘娥的身上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