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知,你不知道,两年多了,一直都是这样,相思不知被他折磨了多少次,可是,我无能为力,就连沈北城,他都看不下去了,可是他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会无能为力?人都要死了,难道还任由何以桀这样下去?难道就没有王法了?”懒
静知气的脸都红了,她重重的喘气,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清秋苦笑一声;“静知,没人能奈何何以桀,沈北城不行,孟家也不行,你我,更是无能为力。”
静知死死咬住嘴唇,忽而就笑了一下,那笑意却带着几分的冰冷:“是么,那么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相思过两年多这样不生不死的生活,我们就若无其事的看相思整日里笑的开心单纯的样子,然后在心里安慰自己,她的境遇还没有太差?我们,就这样做她的朋友?就这样辜负她对我们叫的一声一声姐姐?”
“可是能怎样?我们去告他?谁能告得倒他?再说,当初是相思主动答应做他情人,现在去告他虐待,谁信?”
清秋也有些恼了起来,她难道不难过?可是她能怎样?连沈北城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一个无权无势失去了父母亲人的女人又能怎样?
“相思主动答应做他的情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静知听的一头雾水,看相思的样子,也好像没有很喜欢何以桀,她为什么主动答应做他的情人?虫
“当初相思家里出事,是何以桀出面安葬她的父母,相思是为了报恩,才答应做他的女人。”
清秋手指撑着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她怎么能不自责不后悔?她曾经见过几次相思的异样,但是她没有放在心上,她忽及了事情已经严重到这样的地步,直到今天,她看到满身鲜血的相思。
静知连连摇头,又恨又气:“她真是糊涂,就算是天大的恩情,也不该出卖自己!”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听北城说,何家和相思家里好像有什么恩怨,所以何以桀才会这样虐待相思,他别的女人,就从不曾遭遇这些事情。”
“清秋,想想办法吧,你看这次,相思小产,何以桀竟然管都不管一走了之,他的心何其狠?若再闹出一次这样的事,相思出个什么万一,我们就是后悔也晚了!”
静知有些着急起来,她不想管之前怎样,她只关心一个问题,就是相思以后怎么办,她不害怕什么何以桀,若是要撕破脸,她也不在乎,总之,相思叫她一声静知姐,她就没办法眼睁睁看她这样。
清秋皱紧了眉,刚欲说什么,沈北城忽然拿着电话闯了进来,他有些古怪的看了静知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按捺了下去,然后他才看向清秋,语调急速:“清秋,A市那边出了点大事,我现在必须赶回去,相思你先和静知照顾着,我忙完那边的事,再来接你们!”
“发生了什么事?”清秋见他神色慌张,也不由得紧张追问。
静知也疑惑的看向他,眉眼间竟然也有了几分惶急,刚才沈北城闯进来时,她的眼皮又狂跳了几下。
“是一个朋友,家里出了大事,我必须赶回去帮忙,你们别担心,虽然事发突然,但好在没什么大问题,我现在赶回去,解决了事情就给你电话,清秋,静知,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照顾相思。”
沈北城说着,面上又有了难色,但他没有时间耽搁,孟绍霆出了车祸,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听安城的意思,他伤到了腿,而且情况十分的不乐观。
进手术室前,他半昏半醒嘱咐安城,千万不能把他出事的消息告诉静知,所以,他此刻才会瞒了下来。
其实,他是真的很想看看,傅静知听到这个消息,会失控,还是会无动于衷。
但是孟绍霆毕竟是他好兄弟,他只能听从他的嘱咐。
沈北城这边一走,清秋的心就乱了,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根本没办法照顾病人,静知苦劝了她先在休息室休息,她这会儿先照顾相思,清秋虽然有些担心,但她因为沈北城忽然闹出来这桩事心思惶惶,也就无暇分心再去照顾相思,只得答应了静知。
静知将清秋安顿好,又安慰了她几句,方才出去。
她出去的时候,相思已经醒了,两只极大的眼睛在巴掌小脸上越发的楚楚可怜,她听到动静,眼珠儿转了转,黑亮的光芒在看到静知出现的时候黯淡了些许。
静知心酸难忍,却还是强挤出笑来:“相思,醒了?饿不饿?我给你准备粥好不好?”
相思无力的摇摇头,唇边泛起惨白的笑意,她张大了眼睛,目光越过静知看向门口,病房的门一直紧闭着,而她,也就那样痴痴的看着。
静知看的辛酸,忍不住的捂住嘴偏过头去。
过了许久,相思的声音忽然虚弱的响了起来:“静知姐……”
“哎,是不是渴了?”静知赶忙倒了一杯水走过去,她将床升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就这样一点动作,相思就气喘吁吁,虚汗淌了一身。
静知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的给她擦手擦脸,她低着头不敢看相思的表情,渐渐的,却有一颗一颗泪珠儿滚下来,落在她的手背上。
静知顿下来,心疼的看着相思,她固执而又倔强的张大了眼睛掉眼泪,却不肯发出一丝丝的声音。
“相思,别难过了,身上还疼不疼?哪不舒服,就跟姐说,不要在我面前还强忍着,知道么?”
相思的眼泪落的更急更快了,她哆嗦着叫了一声静知姐,忽然就扑在静知怀里,然后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不哭,相思不哭了,没事没事了,啊?别害怕,都过去了……”
静知抱着她轻轻的哄着,眼泪却也跟着落了下来,相思大哭了许久,方才渐渐的止住了哽咽。
静知拿纸巾小心的给她擦干净了眼泪,又扶她躺好,喂她喝水吃药后,打了电话订餐,方才在她床边坐下来。
相思似乎比哭之前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一点点血色,但她的眼睛依旧是空洞无比,好像是一潭死水。
“相思,你打算,以后怎么办?”虽然知道问这个问题会让她想起难过的事情,但静知还是问出口来,她不能对相思的事情坐视不理,她不能看着这样好的女孩儿,遭受这样大的磨难和羞辱。
相思怔了怔,咧咧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怎么办?姐,你说我这一辈子还能怎么办?我已经脏了,不管怎样,都脏的我自己都恶心了,你看看我,我才二十岁,我还在念书,但我做了别人的情人,还怀孕,流产,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哪里还有未来,哪里还有以后?不过是在混日子罢了,混一天是一天,我只愿我能早一点死,死了我就不用受这样的罪了……”
她说到最后,声音微微的哽咽,而一行清泪沿着清秀的脸颊蜿蜒而下,滑出一道触目的湿痕。
“别这样说,相思,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我以前,也这样的绝望过,我也认为我除了死没有别的出路了,可是相思,熬过去之后,才知道活下来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你还年轻,你怎么没有未来?不管你现在经历了什么,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在我眼里,相思永远是一个美好干净的女孩子。”
静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异常的诚恳,她的眼睛温柔而又坚定的看着相思,似乎你只要看着她的眼睛,你就会不由自主的相信她的一切。
相思心中波澜起伏,她从不曾听人这样劝解她,就好似是在快要渴死的时候,有人给了她一大杯水。
她眼泪簌簌的落,紧紧的抓了静知的手,声音里却满是仓皇:“静知姐,你不知道,何以桀他是个变.态,是个疯子,他……他总是使出手段折磨我,昨晚,昨晚他看到我呕吐,逼着我买试纸检测,结果我才知道我怀孕了,我例假两个月没来,我一向不准,根本没想到是怀孕了,而且,我一直都按时吃避孕药,可是,可是我是真的怀孕了,他就恼了,他说我设计他,想要拿怀孕绑住他……”
相思唇角抽搐几下,忽然有大片的眼泪涌出来,她一下子扑入静知的怀里,嘶声裂肺的哭了起来,她的眼泪滚烫的灼人,她的声音哆嗦的几乎要断掉了一样,静知只感觉自己脊背发冷,她胸腔里溢出无边无际的愤怒,她几乎恨不得将何以桀这样的禽兽给一刀捅死!
“他恼了,就开始折磨我,开始还好,我还忍得住,可是后来,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那些玩意儿,那么大……那么长的……那些东西,他就狠狠塞我下面去,我的肚子都要被他捅碎了,静知姐……我哭着求他,我疼的厉害……但他还是不收手,最后,我开始流血,我肚子里的小孩子,就死了,静知姐,孩子被他搅碎了,死了,什么都没了……”
“相思,相思,你别说了,别想了,忘记吧,都忘记,你会承受不住的……”
静知泪如泉涌,她就算是想破脑子,也想不到这世上会有这样的男人,她曾以为孟绍霆已经算是心狠手辣的,可是现在和何以桀比起来,他根本不算什么!何以桀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他还算是个人吗?
“静知姐,他就那样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他就那样跑了,我跟着他两年多,我就算是惹他生过几次气,可是也不至于他不顾我的死活吧?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我怀孕了,我也从来没想拿怀孕套住他,静知姐,你说男人的心怎么就这样狠?怎么就这么狠?他就算是不要孩子,也不用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吧?他该多痛苦,多难受,就这样被人给活活弄死……”
“相思……”静知不知该怎么劝她,而幸好,她说了这么多,身子撑不住,又哭了一会儿,竟然是睡了过去。
静知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她站起来,走到窗前,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阴沉了,她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仿佛是厚重的阴霾压在了她的身上心上。
为什么从古至今,受尽伤害和屈辱的都是女人,为什么那些娇嫩的花儿一样的女孩,要遭遇这样残忍的事情?她该怎么办?相思的明天又将怎样?静知只觉得头痛欲裂,而相思的那些话,像是凿子刻在了她的心上,逼迫的她,不停的落下眼泪……
而此时,门外却站着一人,他面上似有几分颓然的神色,一扫先前的阴郁和冷漠,一扫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手指间夹着一支烟,而目光却落在紧闭的病房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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