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雌雄巧答互议论,你来我往不服输(一)
吕布瞧见白巾娟秀的字体后微笑了起来,总算回归正题了。 几乎,他以为跟前的女子过度豪放到轻忽她的第一个男人。
“选择你,是我手下的失误,但既然昨夜你取悦了我。。。”吕布忽然停口,发现她不耐烦地挥挥手,而后振笔疾飞起来。
“为什么你会有这对杯子?”
吕布意味深长注视头的字,再瞧了她一会儿,才涩涩答道:“我相信只要你出得起价码,想要多少对杯,都是相当容易的事。”
黄月英沉思了会,再写:“那副木刻版画也是属于你的?”
“木刻版画?一个女人失了后不该提有这种反常的问话。”吕布想再度拉回正题,却遭她再度不耐地挥挥手,藉笔流畅的表达出她的意见。
“我燎解。你的手下找错了人,而我,不幸就是那个受难者。”
吕布没了微笑,但口吻尚属和缓,言道“你的话挺有自信的。”受难者!这是首次,一个女人用这么。。。可笑的法来形容昨夜的相好。
“你是世家之后?”
“不。”
“你识得我吗?”
“我确信我不曾见过你。”吕布喃喃地。
轮到黄月英微笑,因为如同心中所想,却是了吕布一样,笑道:“那么,昨夜你的确是找错人了。我猜得可正确?”
吕布挑起眉,双臂环胸的,面『色』微微有些不悦,但还是答道:“可以这么。”吕布觉得黄月英的眼神像是一个容忍孩子顽皮的母亲,如果她会开口话,他会以为时光倒退二年,而他除了尚在邺城的王氏,还多了一个娘亲,瞧他为自己招惹来了什么麻烦?
黄月英伸伸手,勾起他的注意,指了指纸黑字,面写着“你打哪儿讨来那木刻版画及檀木杯的?我想要它们,你出价,我买。”
“我可以。。。考虑送你。”吕布确定得到完全的注意力,她大大的黑眼流『露』急切的渴望,不是对他,而是有价的玩意,对他而言,的确是受到相当的。。。侮辱。
吕布当然也是喜欢女人的,不『色』『淫』,对他而言有爱的女人才是最好的伴侣,虽然在与任红昌相爱后,尽管身边不缺乏才『色』出众的女子,但他的心里却是始终只有任红昌一人,直到她的意外死亡。这些年,吕布依旧受人注目,不止出类的貌『色』、不止沉稳内敛的举止,不止尚有与生俱来与浑然天成的气度,不止身的权势,种种的一切使得吕布不论走在哪儿,总有女子不由自主的锺情于他。
但眼前这女子却是不一样。。。居然视他为无物。
吕布并未肤浅到以红颜知己的多寡来论断一名男子的出『色』与否,但向来习以为常的惯『性』忽然间遭人给毫不迟疑的鄙夷,任谁也无法轻忽这种。。。略有不服的心态吧?
因此,兴起了征服她的欲念。她是未破过身的女子,但有副得天独厚的娇身,今早以前压根没想留下她,昨夜她也确实是个好床伴,即使她的反应相当被动生涩;甚至几近半昏睡状态,从她身得到的欢愉却出乎意料之外。一向,吕布以为除了自己的亲人以后,其实并没有留恋任何东西的习『性』,但现在他要留下她,直到。。。他厌烦为止。
送我?黄月英再度用那双发亮的黑眸引起他的侧目。
“有何不可?”吕布自信的含笑,漂亮的眼染起春『色』:“很遗憾你不会话,在某种时刻,女人发出的声调相当的。。。悦耳。”
“ㄏ。。。”黄月英跳起来,推翻了桌侧的卷轴,避开他探过来的魔掌。
你想做什么?她想从喉间发出愤怒的斥责声,却是连串的单音字!
“在这房里。你可以要任何东西,宝石、珍珠,只要你抱得动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包括这对秘戏双杯及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它们不卖钱,只送人,而你想要它,就必须付出钱财以外的东西。例如,取悦我。”他从容的开出条件。
登徒子!黄月英的唇形一张一合,让他清楚地瞧见。
吕布保持耐心的微笑,心里却是得意,因为登徒子总比视而不见好。
正欲开口,船身却微微动摇了起来,黄月英瞠目,急急推开房里唯一的窗,不由倒抽口气,因为船在动。青山绿山遥遥在望,却有段距离。黄月英转过身来,愤怒地握紧拳,那个意思也是清楚的很,就是她何时要留下了?
“爷!爷,不好啦!”喜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谁准你进来?”吕布懒懒地,瞧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喜子顾不得那女人半趴在窗子头,急急请温侯爷出房。
“不得了啦!”在船房外,他悄悄低语:“方才我听昨夜岸玩乐的人谈起天子在早朝颁旨广征天下红颜秀女即日进宫。”
“哦?”吕布淡淡地曳长调子,像是事不关己。他的眼停在门内那个女子,瞧见她原本怒眼相对,而后像有什么玩意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掉落地的画轴,那是地图。
喜子恐慌地争取他的主意,激动地口沫横飞,言道:“爷!您可知这代表什么?这明天子趁着主子不在的时候,想要通过纳妃的手段,却与他们结势,天子他要有所行动了,干爹已经先派人传信来,咱们得立刻回宫,把那家伙给揪出来。谁知道邺城现在成什么样了。。。”
吕布轻哼了哼,慢吞吞的拭去刚溅脸庞的口沫,开口:“你倒挺忠心,为本侯担心起江山来!”
“那是当然!”喜子没法理解温侯爷的无关痛痒,急道:“侯爷,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想要打我吕布的主意,还得刘和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吕布始终挂著莫测高深的微笑,道:“喜子,你的忠心我是明白。你在哪儿找到哑姑娘的?”
“咦?”喜子迅速抬下了眼,话题怎么扯到这头来?天子纳妃跟那女人有啥关连?想是如此想,还是仓惶的重复刚开始的词:“奴才是从青楼里找来。。。”
“我可提过,不受旁人欺蝙我?”
喜子眉清目秀的脸庞立刻流『露』出恐慌。温侯爷虽然笑著,但不怒而威,那语气分明已是发现了。。。
“奴才罪该万死!”喜子忙不迭地旬伏在地,抖著身子。“奴才。。。是奴才误以为温侯爷要的是她。。。所以。。。所以就。。。强协她来。。。”等了半晌,温侯爷依旧没反应,悄悄抬起眼角
咦?跟前空无一人,温侯爷去哪儿?
喜子顺著门靡去,房里声音飘进耳里。
“找我?”吕布微笑,走近她,她重新生进椅内,不复先前的激动,伏笔写了几字,他俯前了后摇首:“我可不打算为了一个女人回头。不不,我不在乎你愿意出多少钱财。。。”他收口,发现她将地固摊开,指指某处。
“高唐港?没错。你倒聪明得紧,船是打算停泊在那儿。”吕布儿她又是高兴又是忧虑,大眼里隐约有那抹狂热。
黄月英考虑了会,挣扎再挣扎,从外貌的情绪来,似乎像是认了命,但眼角眉梢尽是。。。兴奋?
吕布再她写:“好。”
“好?”吕布挑起眉,喃喃:“我还自以为是地认为你因我而留下?”
黄月英听见了他的自语,却是不耐地自了他一眼。
吕布见状,也是不在意的耸肩:“毕竟,对于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而言,你该要求合理的报酬!”
报酬?
“好比婚嫁?”吕布微笑道:“我确信昨夜之前你不知。”
黄月英抬首,像要逃避什么的撇开他的锁目,却在白巾继续写道:“我是青楼女子。”不是吗?她眼神闪动著反问。
“你是吗?”吕布又笑了,这个幼稚的女人居然想骗他。。。
“当然是!我并不在乎是谁当了我第一个恩客,重点并不在这里,你要去冀州,我去。”这回她毫不迟疑地疾写下来。
吕布腿起眼,他绝对确信这些年南北民间的习俗差距极大,但他还是落伍了,真的落伍了,瞧瞧在他的脚下,襄阳女子毫无观念,跟前就是个表率,她甚至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若没共同的目的,她一定追不及待的想摆脱他,在他摆脱了温侯的头衔后,连个已逾婚嫁龄的女人都瞧不他吗?
“你叫什么名字?”首次,吕布有了想要知道这扁她的女子闺名的。
黄月英又迟疑了,但着吕布那张脸,却是慢慢写了“翠花”。
吕布轻笑:“不,你那俗得可笑的花名,我并不打算知道,因为我要你的闺名。”面对她的疑『惑』,吕布笑容漾得更深,耸耸肩膀,笑言道“你知道的,既然咱们必须在船相处数月,没有隐藏名字的必要,除非。。。除非你是哪家黄花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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