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无论是重生之前看的就是村姑与母亲,重生之后则是跟着王越,虽然洛阳繁华,但是却没有好好的接触过女子,如今突然见到这样一个神秘扰人的歌姬在那起舞,心中也是不由得一荡。
一旁的王越冷眼观察,心里想道:吕布啊吕布,若是你被女子所累,将来你的成就只怕也只能到这里了。
王越自幼心智坚韧,认为女色是耽误英雄的最大障碍。至于财气则就无所谓了。如今王越对吕布极为看重,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对手或者说是一个传人,拿着这样矛盾的心情,对吕布更是关心,如今见其略有所动,其实他的心里也是着急。
好再吕布只是初时看了那歌姬,随后又是回复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看来已经心无止水。
袁绍却是不爽。
这歌姬名唤红昌,年芳二七,虽然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但是凭借着一首好琴,轻巧舞步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久闻名洛阳,令多少风流郎君痴迷。
至于今日袁绍请这红昌起来助兴,一是为了自己一睹佳人风采,二是显示自己的风流,三就是想让吕布沉迷一下女色,都说美女是英雄冢嘛。
袁绍笑道:“奉先,这是闻名洛阳的红昌姑娘,才色双绝,若是奉先有意,不如去认识认识。”
在袁绍想来,吕布如此莽夫,有岂能博得美人归,到时候还不是一个笑话。
吕布虽然不知道袁绍是怎么想的,但是出于本能还是厌恶这样的女子,因此推辞道:“吕布不过武夫,不若本初风流,还是兄自取,我还是尝这美酒就好。”
剑吕布推辞,袁绍暗自鄙视,面上却是笑得更为真诚,说道:“奉先救我性命,理该送上厚礼,自古美女陪英雄,况且奉先年有十五,相信就算是男女之事,又有何不可,奉先你就不要拂了我的一番好意。”
吕布只是不从。
二人你推我挡之时,那歌姬红昌却是一舞舞毕,躬身立在场中。
众少年猛然一阵喝彩声,此起彼伏,煞是是吵闹。
袁绍见吕布坚决,又是想了一计,反是对众人道:“久闻红昌歌舞双绝,如今一见正是如画外仙女,人间几许能见。我等自羽风流,不若为红昌姑娘作上几句诗词,他日传去当为一美事。”
古代对歌姬之类的事情,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堕落的自然是人尽可夫,随意玩弄,就算是那些所谓卖艺不卖身的才气女子多半也是如玩物一般供人谈玩。
但是只要是那些男子,最好是带伤一点才名的,再做上几首诗句,立刻就会有风流才子之称,当真奇怪。
所以袁绍这些高官子弟,在这个年纪对歌姬非但不会避而远之,反而是趋之如骛。
因此听得袁绍的提议,众人皆是同意。
王越看着袁绍,心里却是担忧,只怕吕布要出丑了。
果然,袁绍又道:“今日我等齐聚于此,所为的就是吕布只身斗虎之事,我想这第一首诗词当由吕奉先所作,大家可有异议?”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当中淳于琼更是叫得最响。
当然也有几人却是担忧,却是袁术,曹操与张邈三人。
袁术道:“奉先虽然武艺超群,但是在作词方面,只怕力有不逮啊。”
曹操摇摇头道:“本初这是干什么,奉先若是会作诗还好,若是不能岂非要丢大人了。”
张邈见淳于琼还在高声大喊,上去就是一拳,对其说道:“你怎么还凑热闹,不怕奉先他丢人啊。”
淳于琼一脸疑惑。
张邈“哀其不争”的痛惜道:“傻老淳,你说你练得好身手,可你会作诗吗?”
“不会啊,三字经倒是会一些。”
张邈道:“那不就结了,你说奉先他能做出什么好诗来。”
淳于琼这才想道吕布跟自己一样,可都是武夫,这下也开始担心起来。
那边袁绍笑着对吕布道:“奉先,这第一篇就由你开口了哦。”
吕布暗自心惊,这给袁绍为何要如此为难自己,难道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不过既然袁绍已经开口,若是再没有什么行动,只怕让众人小看了,因此吕布倒也痛快,起身说道:“如此,吕布就献丑了。”
吕布走下场去,环顾四周,见人人看着他与那女子,心中赫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宝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噫,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若说刚才红昌一舞,令众人轰然。
但吕布这一词,确是令人神往,寂静一片。
离得吕布最近的红昌,一双明目就这样盯着他,直到众人反应过来,自己才回过神,却发觉双额炙热,幸好有红色丝巾遮面,才没有让人发现她的异样。
袁绍也是浑身燥热,只是不是其他原因,只是因为着恼,想不到这次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居然让这吕布扮猪吃老虎了。
袁绍上前强笑道:“奉先不但武艺超群,想不到就连文采也有如此境界,令我拍马难及啊。”
吕布微微一笑道:“不登大雅之堂,只是随意而发,却是让本初见笑了。”
袁绍只能强笑,却再说不出什么。
那边袁术等人则是大为兴奋。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奉先做的好诗句啊。”张邈大为夸奖。
曹操细细品尝一番,最后也是摇头道:“此可成千古名句,奉先当可青史留名。”
吕布笑道:“孟德说笑了。”
袁术也是笑着道:“奉先啊,词是不错,不过有点我可就要说说你了。”
“什么?”
袁术道:“这词明明是献给佳人的,怎么刚才那女子下去,你也不送送,我可看见那红昌姑娘可是三步一回头,看来是中意与你了。”
吕布道:“不可开此玩笑,无端的惹上麻烦。”
“哦,我本以为奉先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居然怕上一女子,难道女子尚猛与虎乎?”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
吕布无奈,只得又说上几句后,回到自己座位。
这回却是王越举杯醉道:“此子不可限量也。”
吕布暗暗后悔刚才做的那首词,只怕锋芒太过,要由麻烦了。
<h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