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突发状况,蒲元只得延迟方天画戟的淬火过程。吕布倒是不急,叫了侯成亲自在那徒儿的带领下去取那“龙腾泉水”。
只是吕布还有些疑惑,因而问道:“这龙腾泉水难道还有特殊的作用不成,其他江河的水不行吗?”
蒲元解释道:“普通的兵器自然可以,可你的这把方天画戟确实不行。你是沙场战将,勇猛应该是你战场上最该表现,你的兵器也改由如此气势。普通江河不但杂混,而且纯弱,不任淬;而龙腾泉水比较爽烈,适合淬练,并且与你的气质很相像。”
吕布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是这么的讲究,到底是术业有专攻。
白白浪费了三天,蒲元倒是不急,待侯成他们来了之后,方才开始对方天画戟的淬火锻造。
而吕布则是亲自为蒲元打下手,因为他的力气极大,就让他反复捶打,直至蒲元满意为止。
九九八十一道程序之后,方天画戟百炼成钢,方得成功。
功成之时,蒲元精力用尽,在几个徒弟的搀扶下满是得意的对吕布说道:“幸不辱命,奉先何不操练一遍。”
吕布见这方天画戟通身似银,在阳光照耀下现出耀眼银光,戟有三锋两刃,内长四寸半,胡长六寸,其援长七寸半,三锋者,胡直中短,言正方也,刺者著截,直前如截者也。戟胡横贯之,胡中矩之外勾磐拆,与柄长一丈六尺,闻听蒲元之言,大声叫了一声“好”字,挥舞起来。
戟用“援”之法,有冲铲,回砍,横刺,下劈刺,斜勒等;用“胡”之法有横砍,截割等;用“内”之法有反别,平钩,钉壁,翻刺等;用“搪”之法,则有通击,挑击,直劈等。但见吕布非是胡乱起舞,反而极有章法,是个中高手。
众人先前为蒲元练器之法所服,如今照样被吕布戟法之奥妙所折。
吕布舞了一阵,心中舒畅,与方天画戟心灵相通,忍不住长吼一声,画戟震铃,似是相依如龙呤响起。
此时的吕布霸气外露,直叫人不由折服。
皇甫郦呆呆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吕布,心中也是暗道此时的吕布已经不是自己所能企及的。
蒲元很是得意,因为自己不但打造出一件上等神兵,而且还有幸见到一把“人间神兵”的出世,暗道:此子不凡。
吕布来到蒲元身前,半身拜谢道:“得此神兵,吕布百感,请大师受了此拜。”以吕布性情,居然去拜谢另外一人,可见此时他是多么喜爱此戟。
蒲元笑道:“此戟长一丈六,重六十六斤,本以为你握力不住,现在看来却是我白担心了。”
吕布抚摸画戟,也是笑道:“吕布无他,生的一身蛮力,正好要这点重量,若是轻了,反而不美。”
蒲元道:“这么说,奉先是满意的。”
“自然满意,还要多谢大师呢。”
蒲元笑道:“那便让你做一件事。”
吕布正色道:“凡是力所能及,无不答应。”
蒲元道:“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因为我想请你再跟我讲讲那些锻造之法。”
吕布这才想起,这些日子为了取得蒲元的好感,他曾经给蒲元讲过一些后世对兵器的锻造之法,虽然不够详细,但是对蒲元来说却是足够了。
这边谈笑中,吕布与蒲元结交成好友,过了几日却是春节佳日。想起那年吕布是与王越,任家姐妹一同过得佳节,今年却又是与皇甫家人一起,顺带着孙坚,公孙瓒,曹操三人,一大家子人很是热闹。
吕布,孙坚,公孙瓒,曹操四人皆是皇甫嵩的下属,又是与皇甫郦等人相识之人,今天得家宴倒是以子侄辈的礼数向皇甫嵩与王氏敬上几杯酒。
常年征战在外的皇甫嵩正因为看惯了生离死别,对亲情,对家人才分外珍惜,如今看着一大帮年轻子弟,倒是觉得自己老了,却也高兴了。
王氏自然知道丈夫心中所想,扶手过去,与皇甫嵩两手相握,一片柔情。
吕布与曹操等人把酒言欢,那皇甫坚寿也是喝上几杯,因为今儿高兴,王氏也便许了。
欢言中,曹操问起皇甫坚寿如今身体大好的原因。
皇甫坚寿笑道:“多亏了王师的教导,练了一法气息,这些日子却是觉得比起以往好上不少,若是平常这般严寒,恐怕我只能留在洛阳了。”
曹操听皇甫坚寿提起王越,知道吕布与其的关系,便笑着说道:“奉先啊,这里倒是有个好消息要说与你听。”
吕布疑道:“何事?”
曹操道:“我来的时候却是听说王越得太傅袁隗所荐,进宫入了羽林军,为天子禁军教头,为皇子刘辩教导武技剑术,想来日后也是当得上‘帝师’之名。”
刘辩出生于汉灵帝熹平五年(西元176年),父亲是当朝皇帝汉灵帝刘宏,母亲是来自南阳郡宛县(今河南省南阳市)的宫女何氏,所以刘辩是庶出。皇子辩出生后,何氏母以子贵,被封为贵人,宋皇后被废两年后又晋升为皇后。
在皇子辩出生之前,灵帝的皇子们都已夭折,所以皇子辩出生后没有养在皇宫中,而养在道人史子眇的家里,不敢叫他的本名,称他为“史侯”。因为史道人有道术,何氏想凭借他的道术保护皇子辩。
灵帝不喜欢皇子辩,而喜欢王美人所生的皇子协。群臣奏请灵帝立皇太子时,灵帝认为皇子辩行为轻佻,没有帝王的威仪,不适合做皇帝,想立皇子协为太子,但因何皇后在宫中受宠,而且何皇后的兄长何进任大将军并在朝中位高权重,故立太子之事久拖不决,一直到灵帝驾崩时都没有立太子。
但是如今黄巾贼军在各地起义,何进掌管军权,有些眼色的人都是看好刘辩,即便是曹操这般人物也是多看好刘辩一点。
吕布想起当年与王越相遇那时,他便告诉自己想要做官,想要入仕,如今总得当了禁军教官,又与皇子亲厚,想来日后也不会差了,只是这样的情况却怎么也没让吕布高兴起来,心中总觉得有些可惜,或者说是感叹。
也许别人可能想到的是王越入宫得了官职,日后与其交厚的吕布想来能得到的好处也是不少,只是一旁的皇甫郦却是知道他吕布与王越有一战之约,只是两人现在皆为俗世所累,还能潇洒一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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