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贫寒、却才华横溢的大三本科生眭远,离开了弃如敝履的抛弃了他的富家千金女友以后,发泄似的在路边儿的大排档狂灌了一肚子的廉价酒水,脚步蹒跚、迷迷蒙蒙的踯躅在夜幕下霓虹闪烁的街市。猛然间,一辆高级豪华轿车风驰电掣的疾驰而来,‘嘭——’的一声,把醉酒闪躲不及的眭远给撞得飞上了黑沉沉的夜空……。
“啊……!”一阵阵剧痛从头部传来,令可能也是因被剧痛所唤醒的眭远不由自主的、痛苦的大叫出声。
“哎呀!将军醒过来了、将军醒过来了!……”伴随着一阵参差不齐、老少不一、男女不同的模模糊糊的惊喜呼叫声。
将军?谁是将军呀?万分疑惑的眭远困难的缓缓的张开了一双干涩的眼皮……。
模模糊糊、影影绰绰,通过昏黄的光亮眭远感觉自己的面前好像是有两、三个人在俯身查看、关注着自己,肢体的感应自己好像又是躺在床上?
这么黑?记得我好像是被车撞了?被送进医院了?不对呀!医院的光线也不可能是这样暗哪?被车撞了肯定会内伤、外伤的一大堆。这样暗的光线,让医生怎么瞧看哪?不由自主的暗想着的眭远,下意识的想挪动一下身体、也想欠起身来看清楚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人……。
“哎呀!……”稍稍的一动又是一阵剧痛从头部袭来,令眭远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来的同时,可能脸颊也扭曲得不成了样子?
“将军别动、快别动!你刚刚的醒过来,头上伤的太重,一动就又要渗血了!谢天谢地将军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如果将军出现不测,回到黎阳总管大人肯定会饶不了卑下的!……”离身体躺在床上的眭远最近、语音还带有着些的许童音、一个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影忙不迭的出言阻止着想要欠起身来的眭远的同时,也已经俯身双手轻轻的按在了眭远的双肩。
又是将军、又是什么总管的?我还伤在了头部?好像手脚也没有啥问题呀?我咋不像是被车撞到了的症状哪?不免暗想着的眭远,这时候仿佛忘记了其他的似的、下意识的就抬起了手想试试自己的手脚是否是有问题?
手是颤巍巍的抬起来了,却被俯下身的单薄身影的身体给挡住了。出于下意识的反应,眭远接着又是想侧抬起头来看过去,又是一阵剧烈的胀痛发自于头部,令疼得眭远晕晕忽忽的仿佛失去了意识……。
“将军刚刚醒过来!一定是渴了!先喂将军些水喝吧!……”疼得呲牙咧嘴、紧闭着眼睛直迷糊、嘴里也不免直哼哼的眭远,这时候却听到传来了一阵怯怯的、仿佛小女孩儿一样的话语声。
现在的眭远,吃一堑长一智的再也不敢移动自己的身体分毫了!别管是伤在头、还是伤在脚,反正一动就要命的疼啊!不禁有些郁闷的暗想着的眭远,稍稍缓解了一下,再一次的缓缓张开了干涩的双眼。还真是伤得不轻!就连动动眼皮,眭远都仿佛感觉到牵动得头部也在丝丝拉拉的疼……。
张开干涩的眼帘,眼前的光亮现在却亮了许多。眭远也大致看清楚了:光源是发自于一名身材不高、梳着双髻、正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盏油灯向自己走过来的小姑娘的手中……。
对襟儿的衣衫、宽肥的衣袖、头上的双髻……?不对呀?还有这昏黄的油灯!还没等眭远看清楚小姑娘的相貌,就被小姑娘的衣着和头饰所震惊了!
眭远不禁暗想着:自己这是在做梦吗?怎么还出现了电视剧中才有的古装服饰了?眭远一时彻底的被眼前所出现的、小姑娘的形像给弄懵了!
出于本能的反应,眭远再下意识的斜目扫过去,影影绰绰间,还有一名身穿着长衫、身形瘦高的男子和一名身着着古代兵卒皮甲的半大孩子也站在自己的床前。而开始俯身照顾自己、距离平躺着的自己最近的就是那名恍若小兵一样的半大孩子。
……。现在连话都不敢轻易的张口、其实因头痛弄得昏昏沉沉的他就是说也十分费力的眭远,仿佛随遇而安的喝了小姑娘用小勺喂着他喝的几勺温水以后,情绪和神思也稍稍的清醒、稳定了一些。
借着放在床头的昏黄油灯,眭远也已经看清楚了喂自己喝水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年龄也就十四、五岁,清秀、白皙的瓜子脸儿,细眉、樱唇、琼鼻、杏眼,单薄的身材,有着一种令人迷醉的凄美之感;再加上小姑娘一身粗布的衣衫,展现在眭远眼前的俨然一种名副其实的小家碧玉、我见犹怜的少女风姿……。
当然,经过了稍稍的稳定和缓解,侧耳倾听到了只言半语的长衫男子和身着古代兵卒皮甲的半大孩子刻意压低嗓音的窃窃私语,眭远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这是让飞驰的轿车给撞得‘魂归古代’了!……
来了也回不去了?没听说魂魄还能往来不停的在时空中穿梭的!来就来了吧!自己的名字原本就叫眭远(随缘),那就来个魂魄‘飘到哪儿就算哪儿’的彻底的随缘吧!谁让自己稀里糊涂的挨撞了?……
为了适应的生存,自己不仅首先要了解一下来到的是什么时代,也要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谁呀?自己是让飞驰的轿车一下子给撞到了古代(从室内的人衣着上看出来的时代),原来拥有这具躯壳的那位的魂魄现在哪里去了自己也不可能知道,但自己也应该知道原来那位的魂魄是怎么离开这具躯壳的呀?
即使是随遇而安,自己也应该先知道自己的名姓、身份哪?仿佛听着还算不错!自己是什么将军?……
一时间脑海里云里雾里、胡思乱想着的眭远,待喝过了小姑娘喂的几勺水、感觉周身舒服了一些、嗓子也不干痒了之后,此时也就想明白了自己暂时先要做的是什么。
于是,眭远就有些虚弱的首次断续的开口说到:“好、好了!不喝了!那个、那个,二位应该是父女吧?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我有些话要问他……。”
想当然的把少女和长衫男子‘搭配’成父女的眭远,在不知道如何称呼的情况下,只好尽力的把话说得让室内的三个人都能够听得明白一些。
‘鸳鸯谱’还果然让眭远给点对了!从彼此之间的称呼来确定长衫男子和少女还确实是一双父女。
长衫男子拉着小脸儿出现了一抹羞涩的殷红的少女文绉绉、客气的告辞出去以后,眭远就老套的以‘头上受伤、失去记忆’为理由、向乖巧的凑到他的床边的小兵开始询问起自己最为关心、马上就必须要知道的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