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世瑜亮?你是周瑜、我是诸葛亮还差不多!我争取把你给气死!在李世民主从也是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凳子的情况下、李世民才故作豪爽、实则是满腹忧虑的借故告辞、直接就离开了饭庄之后,站起身相送后还没有坐下的徐世业,微皱着眉头望着已经失去了李世民主从身影的方向、显得有些迷茫的暗想着。
同样,此时已经走在路上的李世民同侯君集,也是眉头紧锁、心怀忐忑的在边走间不停的议论着……。[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公子以为此人是谁?”语音显得十分森冷的侯君集忍不住向李世民问到。
“唉……!”年轻的李世民不觉叹息了一声:“似此等人物,想此后不名扬天下亦不可得也!我等早晚也会知道其是何人。现今,不是在于无法知道此人是谁,而是在于此人出现在玄氏县的目的。不难想象,从其言语中亦可听出,其意亦是同我等一样的乃是:意在长平。怕就怕,其只是把长平当做一块暂栖之地,其本意乃是冲着我太原李家而来的呀!此才是最大的忧患也!……”
“难道是其取下长平后就会北上?以唐公麾下之能人辈出,何人有此胆量来轻捋虎须?”侯君集十分疑惑的问到。
“非也、非也!君集总是这样的不求慎思……。”边行间大摇其头的李世民,有着超乎其年龄多多的稳健、精明:“其即使是手中拥有无敌之强军,北上攻略处于中原‘边、角’的晋北又有何用?何况,从其如此的机敏、睿智、却又名声不显来看,其现在必也是方处于起步阶段。所谓未雨绸缪、制敌乃等于强己,其如此做无外乎是在限制我李家的拓展哪!”
“唐公一脉一直就是在隐忍不发,其人难道就真有如此长远的眼光?也许仅是碰巧了而已。”侯君集既是持有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又是在借此来安慰着一直眉头不展的这位年少的主子。
“唉……!但愿如此呀!否则,就如其所言:此人必将是我李家的未来大敌也!我等就此返回太原吧!有此人在,我等见与不见司马长安已毫无益处……。”不觉长叹了一声的李世民,边说着,已经决定启程返回太原。
而在李世民和侯君集的相互议论中,二人都在刻意的回避了关于徐世业所提到的谶语这件事。侯君集是担心对这位‘少年的主子’提起后犯忌讳,而李世民,则是有些怀疑徐世业是在刻意的对他危言耸听。自然,李世民之所以有这种怀疑,他也是因后半阙落到他太原李氏的头上根本解释不清。至于对谶语的相信度,身为古人的李世民还是要比徐世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的。
人生的际遇就是这样的巧合。如果徐世业听到李世民主从的这个一番议论,他一定会联想到:原来原历史的司马长安攻取河西郡是受李氏的主使呀!李氏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在为起事后的南下提前预做准备。
故而,徐世业同‘李唐’之间的争夺,其实在相互未知的这次巧合中、在‘李唐’尚未起兵之前的现在、就已经不知不觉的提前展开了。这,也许就是上天有意安排的徐世业和李世民这一双‘天生冤家’的初识吧?
李世民主从的突然离开,也令敦厚、直爽的雄阔海仿佛捕捉到了一些什么、却又有些迷糊,就不免抬起大脑袋望着此时已经落回座位上的徐世业迷惑的问到:“将……,阿、公子,公子说那件事应在他们太原李家是真的吗?这位李二公子是个挺不错的人,怎么好像是被公子的几句话就给吓跑了?”
“真的、假的?只有天知道!至于说到怕?呵、呵!倒是希望他有所顾忌。不过,志向远大、才略高绝的李二公子岂是轻易害怕之人?呵、呵!”徐世业若有所思的轻笑着说到。
反而是雄阔海,没问之前还好像明白点儿,现在问完了,反而倒是让徐世业给说得一头雾水的直摇晃大脑袋的嘟囔着:“不懂、不懂!他才略高绝还会让公子给吓跑?不害怕他又跑什么……?”
“笨……!”嘟囔着的雄阔海又一次惹来了一声窦线娘轻声的贬斥。
“嗬、嗬!笨就笨吧!反正公子聪明。某就是笨,只要跟着公子某也不会有亏吃。嗬、嗬!”雄阔海一副无所谓的摸样‘嗬、嗬’的憨厚笑着,反而是倒把窦线娘给气得直冲他大翻白眼儿……。
因意外的遇到了未来的最大对手李世民,反而把徐世业等三人此行的主要目的彻底的给耽误了。徐世业想从街头巷议的一些传言之中、先从侧面了解一下司马长安所部情况的打算完全没有实现。此时,萧条、寥落的饭庄之内,也就仅剩下了他们这一桌的三个人仿佛像是在‘闲磨洋工’似的细嚼慢咽着,其余各张桌子周围的人也早已经食完离去。
暗自的沉思着想了想的徐世业,就侧身悄声的对身旁的窦线娘说到:“线娘去向饭庄掌柜的打听一下现在司马长安所部的驻军之地、及司马长安本人的住所。今日在此遇到了李世民,本人总感觉好像有些不妥。还是不打听彼等的情况了,打听到司马长安的住所我等就直接前往,以免迟则有变。”
“一个年还不及弱冠的世家膏腴子弟,值得弘德将军这样的看重吗?看来那个又傻、又笨的还真是说对了!不仅是那个什么李世民畏惧弘德将军,弘德将军也是有些畏惧他吧?……”窦线娘虽然樱唇噏合着、浅笑嫣嫣的不停轻声挪揄着徐世业,却还是站起了娇躯、风摆杨柳一样的向后面站着饭庄掌柜的吧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