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博和献县之间,两军经过了两场大战之后,暂时进入了相互对恃、僵持期,。双方的探马、斥候密布,往来频繁,小规模的接触此起彼伏的不断发生,各自都在寻找着可资利用的战机。
伴随着冀东大地上漫空弥漫、令人窒息的大战紧张气氛,时光也在一日日的流逝。就这样,接近十天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但李靖率部的进展情况还是没有消息传来,让徐世业等得有些心烦意乱、备受煎熬。他是十分矛盾的既担心窦建德有所警觉后给饶阳和河间增兵,又担心窦建德率部过快的撤往渤海。
阮君明、魏刀儿率残部从恒山败逃而回到河间,从一定程度上已经引起了窦建德的警觉之心。如果窦建德给河间、饶阳增兵固守,无疑会增加徐世业部攻取河间郡的难度、拖长攻取河间郡的时间。而时间,则是现在徐世业最最拖延不起的。
而如果窦建德过早的率部撤往渤海,徐世业就无法达到最大限度的消灭窦建德部主力的目的,。窦建德的实力大部分得到保存,会给以后的兵进渤海增加更大的难度。
麻杆儿打狼两头害怕!既不希望在河间纠缠过久,又不希望窦建德过快的撤往渤海。在时间上,这本来就是相互矛盾、相互冲突的。因而,也必然是会让徐世业一时感到茫然无措、无所适从。
窦建德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反而是一位颇富雄才大略的枭雄、豪杰。怎样能够把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其实现在徐世业心里也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底儿。
李靖率部的进展情况没有消息传来,有一件事倒是来的很快。
仅仅大约十日,那位崔氏的掌珠、大小姐崔恒雪,就已经带着一名河北的红伤名医赶到了军前。目前徐世业驻军的下博,距离清河整整有三百里,崔氏接到快马的求助最快也需要三天。接到求助后,崔氏还需要去请红伤名医,然后才能够上路;而且皓首苍髯的老名医还不能骑马、只能是坐车,可见这位崔大小姐是如何的上心、赶来又是如何的快。
反正徐世业见到那位苍髯皓首、本应该是大有着一派仙风道骨风范的老名医时,老名医因这一路上的急赶劳顿,都给弄得须髯纠结的没有一点儿‘老仙儿’样了!
徐世业近期虽然在为战事忧心、烦恼,但也还是没有忘记了叮嘱要对伤重的刘十善加以悉心的照顾。仅仅就是源于与刘黑闼的私人感情,徐世业也必须要照顾好刘黑闼这位亲弟弟刘十善。刘十善被雄阔海一刀断去的胳膊是接不上了,但徐世业也不能让刘十善从此就伤体不起的变成病秧子呀?否则,那他可真就没法去向刘黑闼交代了!
按徐世业的本意,由于军中的诊治条件太差,也不太适合于受了重伤的刘十善这位重要人物养伤,徐世业是想借延请红伤名医这段时间让刘十善稍稍稳定一下伤势,而后待红伤名医到来后,由医者相伴着把刘十善送往后方的信都、或是清河。
可是,让徐世业没想到的是:这位崔大小姐恒雪竟然亲自冒着严寒、风尘仆仆的把红伤名医这么快就给送来了,!
其实,人潜意识中的某些行为,做了之后还根本就无法自知。徐世业这次就是这样,崔恒雪的到来,事实上很大原因还是源于徐世业他自己。
请个红伤名医,徐世业他没有安排就近从信都的范围内延请,反而巴巴的派人跑去清河求助崔氏给延请,而且还显得理由充分的暗自自圆其说:有着千年底蕴的崔氏,在河北交际得广、了解得多。
而事实上,这其中也存在着因窦线娘的飘然离去,使得徐世业烦躁之余内心里产生了无限的空虚,下意识中就不免使他联想到了崔恒雪,渴望着崔恒雪能够来填平他内心里的空虚之感。
这,实际上就是徐世业在极度费思劳累、内心烦躁之余所产生的一种下意识的反应。而他自己,基本上是等于无法自知。
重情的徐世业,他之所以没有想到柔顺、乖巧的少女菲儿,则是因为魏郡距离太远,下意识中徐世业在内心里就已经把少女菲儿排除在外。
救人如救火,医者天心;这本就是一个行医者的最基本职业操守。虽然旅途十分的疲惫,但老名医还是来到营中后,马上就前往刘十善养病的营帐,开始给刘十善把脉、诊治。
也只是稍稍的对崔恒雪和老名医说了一些感谢话语的徐世业,让人领着崔恒雪这一行先去洗漱、歇息、进食等之后,也显得十分关心的陪同着老名医来到了刘十善养病的营帐。崔大小姐出行,自然是包括那位从不离开她身边的老仆人胡伯在内,有一众的大群仆人跟随、保护。
静静的观望了老名医的诊治全过程,老名医诊治后又详细的询问了一下刘十善的伤势,安慰了现在已经恢复得稍好一些的刘十善几句,派人接待、安置好老名医……,等等。徐世业才算倒出时间前去幽会他那位情人崔大小姐恒雪……。
地位上、人际关系上、利害关系上等所造成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必然是永恒存在的,。营中受伤的军卒比比皆是、不在少数,但就因为他们是普通军卒、军中最底层的一员,无论受伤多重,也只能是利用营中的简陋诊治条件,草草的处理一下了事。而作为敌方将领的刘十善,不仅需要大动干戈的长途去延请名医,而且还需要身为全军主帅的徐世业亲自过问、借以表现关心。这,差距何其的大也!
联想到这些,不免又使得徐世业又有些心怀凄戚。受情感驱使,徐世业也十分恳切的请求老名医在留营期间,多教几手简单的红伤诊治方法、以及药物使用给那些营中的临时郎中,以便这些草头郎中能够更好的救治受伤的军卒。得到了老名医的首肯后,徐世业才心有所念的自行离开。
把刘十善送到安定之地,也并不急在一时。老名医才刚刚赶到,同样也需要临时歇息一下。因而,徐世业也就让老名医暂留在营中几日,而后再随同护送刘十善的车驾一同北返。
……。
“嗯、嗯……,恒雪想死德郎了、恒雪想死德郎了!没有德郎,恒雪是活不了的!这些日子,恒雪日思夜想的全是德郎,做梦都想飞到德郎身旁!恒雪早就想来军前。可是,可是恒雪还怕德郎不高兴!这次德郎派人请郎中,恒雪才……。嗯、嗯……,恒雪身子都洗了,恒雪就是想让德郎好好的亲亲……,嗯、嗯……。”
女性的细心无处不在。这种细心,甚至都表现在了她们给情郎取的‘代码’上!菲儿如此、窦线娘如此、崔恒雪也是如此,她们竟然能够不约而同的都把徐世业的昵称、爱称锁定在这个‘德’字上。徐世业的姓、名、字加到一起要有五个字,可她们偏偏用的都是这个‘德’字。可能是五个字中,唯有这个‘德’字最能朗朗上口、叫得顺畅吧?
徐世业流连在刘十善养伤的军帐中、同红伤老名医沟通这一耽搁,这位心痒耳热、情难自抑的崔大小姐恒雪,不仅洗漱、进食完毕,甚至还稍稍的沐浴了一番。
此刻已经俨然是变成了花丛老手、基本上放开了以往的许多顾忌的徐世业,因与崔恒雪以前也并没有少过亲昵、缠绵,因而此次的久别重逢,自然是就可以驾轻就熟的少了许多的生涩、滞涩,。
回到军帐就凑过来了俏面粉嫩殷红、秀发如瀑的除去了大部分钗饰、仅着轻衫、幽香袭人的崔恒雪,仿佛像是刻意放纵、舒缓一下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神经一样,徐世业猛然就把本就着装不多的崔恒雪的娇躯扑倒在了行军榻上,一阵近乎于疯狂的亲吻、揉*搓、爱抚……。
女人如水,实体的表现则是在对爱怜的承受能力上。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摸样的崔恒雪,表面上无比稚嫩、柔弱的娇躯,不仅能够承受得住几乎全身都压在了她娇躯上面的徐世业的疯狂肆虐,而且还在不停的扭动着、娇*吟着、絮语着,仿佛像是在向爱郎传递着‘也可以发起任何猛烈进攻’的信号一样……。
压力越大,反弹就越大。这个力学的原理,同样也适用于形容人性。《牡丹亭》中一介穷书生张生夜半翻*墙入绣楼,豪族千金崔莺莺能够慨然接纳。虽然戏文中没有接下来的再细致内容,可想而知男人禁足的少女绣楼之中发生的将是什么事。
古代各种针对于女性的严苛伦理规范限制,对于崔恒雪这种豪门贵女来说,几乎是十多年以来从不可能越过雷池一步。甚至,在出嫁之前,对男性都必须要像畏如蛇蝎一样的趋避之。
然而,人性本源的需求,并非是任何严苛的伦理道德就可以限制住的。像崔恒雪这种眼高于顶、视世上的大部分男性都如粪土、自负才高貌美的豪门千金,一旦在心仪之人面前得到放纵,则更加的会像绝了堤的黄河之水一样滔滔不绝……。
古代曾有一种残忍的惩罚女性出轨的刑罚:骑木驴。刑具的形状就如驴背竖根棍子一样,棍子的用途、插入什么部位自然是不用细说。但是,既然有这种刑具,自然就会有它的使用机会。可见,人的本性并不是仅靠限制就可以杜绝的。残忍的戳插、哀嚎而死,同样也还是会有出轨的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