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由于突厥公主阿伊玛是被十几名胡人男女给环绕、保护着,因而徐世业也仅仅是看清楚了阿伊玛的大致着装和轮廓而已,。
一心不可二用。接下来的相互交流、沟通,首先是因惊奇于阿伊玛通晓汉话而转移了注意力,继而又因只顾着替雄阔海打听哈奇努尔的姓名、作伐,。故而,徐世业也并没有详细的去打量一下阿伊玛的体貌特征。
而此刻,阿伊玛不仅展露出了整体的外形,而且双方还已经相互走近、相协而行。因而,与这个时代人的审美观有着较大差异的徐世业,虽然还不可能透过面纱完全的看清楚阿伊玛的容颜,但就现在阿伊玛所展现出来的整体外形,就已经让徐世业感到大为惊艳了……。
虽然阿伊玛整个娇躯是被完全的包裹在一身雪白的名贵貂裘之内,但仍然掩盖不住整体的颀长、窈窕。身材高挑得几近七尺(近一米七),宛若可以随风轻摆的的纤细腰肢,一双修长的**几乎占去了全身的五分之三,异常肥硕、凸起的臀部,高耸、微颤的酥胸,纤手、皓腕、玉颈……,等等。构成了阿伊玛充满着异域风情的另类一种美、艳。
思绪畅游间徐世业不觉在心里暗叹:这位突厥公主阿伊玛的风姿,可比‘俄罗斯大妞’、‘好莱坞大*奶*子’浪多了!
阿伊玛莲步轻移间,风摆杨柳也似的柳腰摇曳,则给人了一种婀娜多姿、飘飘欲仙之感,就宛若一位不尘仙姬谪落凡间;再加之她天性清冷的嗓音、开口偏于简洁的话语相陪衬,俨然大有着一派清幽、孤寂的广寒仙子(嫦娥)风范……。
因阿伊玛是头戴着一顶毛茸茸的蓬松雪白貂帽,在昏黄的篝火光线映衬下,正面也仅能是看清偶露的缕缕丝发。但当并行时徐世业瞥向她的后背,却望到了一蓬柔顺、浓密、泛着金属光泽的金黄色秀发飘洒齐腰;洁白的轻纱虽然遮盖住了阿伊玛口鼻及大半个脸颊,但露出的一双深邃、幽蓝的眼眸,却闪烁着睿智的精芒;阿伊玛侧面露出的天鹅一样的颈项、肌肤,则异常白皙、润如洁玉……。
突厥公主阿伊玛的整体风姿、形貌,给看在眼中的徐世业一种柔美中彰显着高贵、娇艳中彰显着清丽的观感。也许,她的那些子民们观之都会悠然神往的陡升崇敬、膜拜之心。就是现在的徐世业,此刻也已经生不出来了一丝一毫的亵渎之心……。
当然,在这个时代人的其他汉人眼中,虽然也会对阿伊玛美轮美奂的风姿、形貌产生震撼之感,但却绝不会像徐世业内心反应出来的这样强烈,。如果让这个时代的其他汉人,对阿伊玛这种奇艳的风姿、形貌用一个准确的字眼儿来加以形容,那也就只能是用两个字:妖精。
……。
篝火映衬,因陋就简。双方相携来到了单独的一堆篝火旁边,也只是伴随着从属给送上来的几块毡布、铺好,随即也就稍稍礼让了一下、席地而坐。
虽然现在徐世业和凌敬面对着的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夷族公主,但塞外夷族的礼仪原本就比较随意、并不像中原那样的繁臃。何况,现在双方能够暂时有一个遮挡风雪、过宿的地方就不错了,睡觉也都只能是坐着眯一会儿。因而,如果再装腔作势的,则就完全就是在装假了!有话就说、有事就唠,才是现在双方彼此所应该共同奉行的。
双方相对席地而作之后,徐世业随手捡起一根棍子,没事找事的挑翻了一下篝火、使得篝火燃烧得更旺一些,并借机侧目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凌敬。
与徐世业现在几乎已经达到了心有灵犀之境的凌敬,马上就心灵神会的‘呵、呵’轻笑了两声,向坐在篝火对面、明眸十分大方的凝望着二人的阿伊玛说到:“公主请恕学生冒昧相问!公主的部族是一分为二的东*突厥、还是西突厥?”
“阿伊玛是东*突厥始毕可汗的最末女儿。”又有些恢复了说话清冷、简洁特点的阿伊玛,仿佛波澜不惊的轻声答到。简洁虽简洁,但阿伊玛却还多回答出了凌敬一些内容。
“哦,呵、呵!中原有句民间俗语:老闺女、大孙子,祖辈人的命*根子。公主如此的美丽、聪慧,定是会受到贵可汗的万般宠爱、及子民的无限敬仰。可是,在这等风雪交加、寒风刺骨的隆冬之季,贵可汗安能放心让公主遥遥数千里的远行中原?难道公主乃是有着必行之因由?
呵、呵!公主见谅,学生并无它意,亦不想探寻公主之密,。学生乃是在想:我中原乃是礼仪之邦。何况,公主现在还来到了将军的属地。来者即是客,将军与学生都有责任照顾好公主一行。
公主既已知我家将军之名,就更会知之近些年来中原的乱象丛生。公主一行的路途之上,无人可保不会出现意外之事。故而,学生相问公主,乃是明了公主之意之后,呈请我家将军沿途予公主以适当的保护。”
顺杆儿爬的凌敬,表面上是在表示着冠冕堂皇的无限关心,实际上则是在想方设法的探听着阿伊玛前来中原的底细。
突厥公主阿伊玛在凌敬说话的时候,也只是夷族女子特点十足、一双明眸毫无顾忌的凝望着坐在篝火对面侃侃而谈的凌敬,深邃的目光中却绝少情绪波动。
待对面含笑望着她的凌敬把话说完之后,阿伊玛则视线一错的扫了一眼此时只是竖着两只耳朵在听、一手拿着根棍子仿佛精力全部都用到了侍弄得篝火更旺上面的徐世业,才有别之前的,话是说了很多、但其中内容却不多的悠悠说到:
“多谢凌先生的一片关顾之心!阿伊玛幼年就十分仰慕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故而才习学了汉话、并经常的阅读汉人先贤的典籍。出于对中原仰慕之心,阿伊玛早就产生了前来中原一游之心。阿伊玛早就听说汉人新年之际十分的热闹、繁华,且还有各种的喜庆活动,故而阿伊玛就忍不住向往之心,呈请父亲过后,带着一众的亲随前来中原一游。”
这不是纯属扯淡嘛!这个时代有我这个人才半年多,你们突厥就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和一些作为。难道中原乱象丛生、烽烟四起已经快十年,你们突厥能够不知道?
刘武周、梁师都、郭子和等不都是被你爹始毕可汗给封为了这个可汗、那个可汗了吗?金枝玉叶的突厥公主,借着新年之际前来中原观摩、游历?这不是纯属是在糊弄鬼吗?你爹始毕可汗那老家伙也能放心?
只是竖着两只耳朵听着的徐世业,听到最后,一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在心里暗自咀咒着,。
由于徐世业一直就是在凝神静气的听着,故而此刻的他,也听出来阿伊玛虽然汉话说得十分的流利、用词也比较恰当,但清澈的话语中还是带有着许多的夷族韵味,显得有些生硬。
阿伊玛不说,却不等于凌敬不会接着再问。锲而不舍的凌敬,则仍然在进行着不懈的探寻:
“我中原的民俗、文化,能够得到极贵之身的公主倾慕,身为汉人一员的学生也是倍感荣幸之至啊!呵、呵!公主此次前来中原一游,我家将军与学生,也必会略尽地主之宜的热忱款待。
不过,说起新年之际的热闹、繁华、应有尽有,那还是要说当属两都的长安、洛阳。长安、洛阳新年之际之民俗风貌,当是集我中原大地之大成。
故而,公主如思一游,当非长安洛阳莫属。
公主以为这样可好?我等从属的两百余人中,定会有原籍乃是长安和洛阳本地、或是就近郡府之人。学生随后就访查一下,令彼等给公主一行出任向导。老马识途,有向导的引领,想来公主一行必会游历得更为惬意。”
以退为进。心思缜密的凌敬,这是在借着把阿伊玛一行推出去的机会,进一步的探寻阿伊玛一行的真实目的。双方见面阿伊玛就曾有些惊诧的说出来‘知道徐世业这个人’,凌敬是在怀疑阿伊玛此行的真实目的乃是在河北。
当然,徐世业之前也产生了同凌敬一样的怀疑。因而,他也就并没有出言去打断凌敬这种表面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辞。
“这……。”果然,迟疑、沉吟了一下的阿伊玛,出于本能的反应却把目光移向了徐世业。可是,此时的徐世业,却就像天塌下来都不如他‘鼓捣篝火玩’重要、所发生的事根本就与他无关一样,仍然头不抬眼不睁的坐在对面、埋首拿着根棍子捅咕着面前的这堆篝火,。
“哼!”一声轻微的娇哼,仿佛嗔怪也似的发自于突厥公主阿伊玛面纱覆盖之内。继而,阿伊玛则就又无奈的把目光转向了篝火对面、含笑望着她的凌敬:“看来,凌先生当是你家将军的股肱之人,完全可以代你家将军处置一切呀!……。”
仿佛带有着怄气成分、半含着挪揄凌敬意思的阿伊玛,说到此则话锋一转的抢白道:“凌先生适才还说中原乃是礼仪之邦哪!可是,如今已经就近踞有着河北之地的你家将军和凌先生,却不思对阿伊玛这样远来的客人接待一番,却让阿伊玛巴巴的自行前去什么长安、洛阳!凌先生不是也说了中原烽烟四起、乱象丛生吗?如果从千里之外远来中原做客的阿伊玛一行稍有不测,你家将军与凌先生于心何忍?”
同女人说理,无疑是傻帽一个。此时的凌敬,明知道阿伊玛是在狡辩着一些歪理,但他也只是笑脸以对的同时,‘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这是说的哪里话来’的虚言敷衍着,并不去同阿伊玛相争,仿佛像是已经默认了阿伊玛所说的是事实,隐晦中表示着‘我们就这样、爱咋地咋地’。
我坐在这儿一直就连屁都没放一个,怎么还牵扯到我了?我招谁惹谁了?心里暗自怨怼着的徐世业,此刻他心里也明白凌敬支吾着没有明确表示的意思,乃是再告诉他:阿伊玛前来中原的大致目的已经清楚。最后还是由你来做决定吧!
“呵、呵!”不出头也得出头了的徐世业,轻笑了两声只好放下了棍子、抬起头来说到:“其实公主说得挺对。即使现今河北已经粗安,然亦会有许多的漏网蟊贼在经常出没;公主一行实是不便冒冒然的南下。这样吧!本人等此行乃是前往博陵,乃是公主南行的必经之地。暂时公主一行,就与我等一同相伴上路吧!以便本人可以略尽地主之谊的对公主等适当的予以照拂……。”
嘴上这样说着,徐世业心里则在暗想:暂时先把你带在身边,我就不信天长日久你会不露出狐狸尾巴?再说了,如果永远都不想露出狐狸尾巴,你也就没必要说出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蛮不讲理话了!早晚你会主动自暴起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