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再挖几锹,挖深一点,把战壕垒结实一点。// ~”约螫夫穿着大号的东北军军装,拍了拍工兵陈世广的肩膀,拿过工兵锹铲了几锹土意。
约瑟夫是参加过欧战的法国士兵,本来叶重借着这次军火贸易,向法国提出聘用一些士.兵帮助东北军修筑防御工事,法国答应了,人也没这么快抵达东北,不过刚好法国在民国有租界,每年都会有一批士兵到中国来。叶重便聘用了其中的一些。能在欧战中德国的火炮下苦苦煎熬过来的法国,修筑防御工事也是很有一套的。
“连长,咱们以前的工事不是修得好好的,现在叫个洋人过来,算什么事?”陈世广接回了铁锹,等约瑟夫走远了,然后道。
“别多嘴,上面怎么交待下来,就怎么做。这些洋人是兴帅专门请过来的,你也敢质疑?”徐正虎指挥着工兵还有民役抓紧时间加固工事。
几人正说着,只见一队由马车,还有卡车混合的队伍,拉着一车车水泥过来。
“好啊,有了兴帅调集的这批水泥过来,日本人想要从大石"桥"打过去,就得用人命来堆。”东北军第二军参谋长齐恩铭看着车队道。
“用人拿也堆不过去。”王厚纯道,“兴帅这次光是在大石"桥,鞍山,还有东面的凤城的防御上,就砸进去了3千多万鞍山不缺钢铁,也不缺水泥,只要辛苦点,能挡住日本人的前几波攻势,一旦防御峻工大半就有日本人好受的了。”
“就是时间上稍微迟了点。”齐恩铭道。
“无妨眼下辽阳,奉天城的关东军已经被围歼,没有了后顾之忧,顶住日本人几个月的进攻是没问题的,到时候也该抢修得差不多了。”王厚纯道,“上次奉俄大战,让何锐的第1军拔了头筹,这次兴帅可是将坦克教导大队都配给了第二军,再加上航空兵种要是打得太难看,我可没脸回去跟兴帅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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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叶重,比起曹锟还要可恨百倍。”徐树铮啪地将电报拍在桌子上,叶重直斥中央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电文如同一把尖刀插在皖系的心口。
“想不到我想拖延时机,暂时不将承诺的一省交给叶重,他的报复马上就到了。还真是个厉害人物。.不过叶重竟然两天之内便解决了关东军大部,东北军的战力才是最让人心忧的。”段祺瑞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忌惮之色。
徐树铮道,“叶重筹谋已久,七八万的兵力包围了日军能打出这样的战果,也不足为奇。”
“报纸上俘虏的照片不会有假,就算数据虚高,应该也差不了多”段祺瑞摇了摇头,转向同为皖系四大金刚的曲同丰道,“伟卿,若是换了边防军。两天之内可能消灭将近1万5千日军?”
“若是出奇不意,将日军分割包围,边防军也能胜边防军装具略逊于东北军,除却装具的因素,对上日本人,边防军的战意不如东北军,所以很难在两天达到这样的效果。”曲同丰厚半虚半实地道。
段祺瑞叹了口气道,“看来东北军始终才是最大的威胁啊。”
“总理,叶重逼迫中央表态,这件事怎么办?”徐树铮问道。
“不好办,不过也躲不掉,回电东北,就说中央即日将派兵北上,请叶重到时候听从中央陆军部统一调遣。叶重不是要中央派兵吗?我就要他的指挥权。”段祺瑞十分老辣地道。“倒是这个谭延这次给了中央这么大个难堪,日后不找机会收拾他,还真显得中央无能。”
就在中央和地方督军各怀心思的时候,日本为了报复叶重对关东军的打击,同时也为了避免更多的中队赶赴东北,使日军陷入两难境地,给这场战争增加不可预测的变数,日军加快了脚步。
没有等第十师团姬路师团赶到,因为熟悉东北事务,被任命为东北派遣军司令官的中村觉,便指挥指挥熊本,弘前,金泽三个师团携带大批辎重一路乘火车北上,兵锋直指东北重兵集结的大石"桥。不过由于被东北事先炸毁了六十余公里铁路,给日军的北上凭添了许多麻烦,一时间和平了十数年的奉天再度战云密布,虽然叶重出其不意,歼灭了关东军大部,可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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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于凤至被叶重这边的动静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一看,只见叶重沉着张脸,原本白净的杯子在地上碎成一地。
“兴帅,怎么了?”于凤至担心地问道。
“日军在盖"州开了杀戒,去帮我换个杯子,再倒杯茶过来。”叶重看着脸色微微一白的于凤至道。
看到于凤至窈窕的背影,叶重心头的怒气稍微缓解,现在叶重有些了解为什●书上的一些大人物为什么动不动就摔杯子了。大人物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偏偏为了保持形象,还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大声吼叫一番。有时候憋得厉害,只有拿顺手的杯子出气了。
“兴帅,日军在盖"州···”蒋方震一脸震怒地走进叶重的办公室。
“我都知道了。”叶重呼口气道,“我记得被俘虏的日军加志来也有个六七千吧?”
蒋方震脸色一变道,“兴帅准备拿这些俘虏开刀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日本人杀平民就可以,我砍几个俘虏的头就怎么了。”叶重不以为意地道,“日本人欺软怕硬,你越是软弱越是跟他讲道理他就越蛮横。
天大地大,没有拳头大,对付日本人,你只有比他更蛮横,更不讲道理,死缠烂打下去,他才会怕你,敬你。”
蒋方震看到地上还没有扫去的满地杯子的碎片,知道叶重此时在气头上估计劝不住。不过叶重说得也有道理。
叶重提起电话,“喂,植忱兄,日本领事馆的人撤离了没有?”
“正要走?你去把他们留下来。”
“这,兴帅,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现在各国可没有拘补领事馆的先例。”毕桂芳在电话那头提醒道。
“没抓他的意思,你过去,就说请他到战俘营地看场好戏看完了就让他走。”奉天的战俘营也有两千多日军,勉强够用了。
挂了毕桂芳的电话,叶重又打到了航空处的张武,“喂,张武,你让空军参谋部的人拟个方案出来,给我轰炸旅顺大连。”
两辆载着士兵的军用卡车一前一后的护卫着毕桂芳中间的那辆黑色小轿车。几辆车子先后在日本驻奉天城的领事馆停下,里面的日本人正在收拾东西,不时的往外搬。
“矢田先生怎么这么急着走?”毕桂芳走出车门笑道。
“毕桂芳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矢田看到从卡车上跳下来,煞气腾腾地士兵,面色一变道。
“矢田先生别误会,民国是一个文明的国度,不会出现斩杀使节的粗暴行径。不过我奉命过来,邀请矢田先生去看一场专为你们日本人举行的表演,不会耽误矢田先生太长的时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毕桂芳道。
“去哪里?”矢田狐疑地道。
“城南,贵军驻地,哦,现在应该说是俘虏营地了。”毕桂芳不顾矢田的脸色改口道。
“你们这是在偷袭下才取得的战果,若是正面交战,你们的东北军绝不会是帝队的对手。”矢田勃然大怒道。
“是吗?后面战阵上见高下吧。”毕桂芳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们的叶巡阅使到底想干什么?”坐上了毕桂芳的小车,矢田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去了你就知道了。”毕桂芳也不点明,打算给矢田一个惊喜。
车子很快开到了奉天城南原来的日军驻地。这里到处被炸得坑坑洼洼,战争留下来的痕迹一目了然,偶尔还能看到地上几颗没有拣干净黄澄澄的子弹壳。
透过车窗,矢田看到一群饿得面色腊黄的日本士兵被驱赶到一块空地上,四周满是杀气腾腾地东北士兵。每一个方向都摆了几挺机关枪,日军战俘被围得水泄不通。
“混蛋,他们是我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即使被俘虏了,也应该受到优待。”矢田怒不可遏地道。
毕桂芳道,“看来你也猜到了,兴帅对于贵队在盖"州屠杀平民一事,十分震怒,既然你们可以杀东北的平民,为什么东北就杀不得你们的士兵?这次算是给贵国一个警告,即使交战,也最好收敛一点。矢田先生要不要下车去看?”
“我要求见叶巡阅使,立刻,马上。”矢田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用的,从你们日军在盖"州祭起屠刀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这些俘虏的下场。”毕桂芳摇了摇头。
仿佛印证着毕桂芳的话,俘虏营地一位年轻的东北军校官,拔出军刀向那些骚动的俘虏群一指,冷漠地下令,“射击!”
“突突···.”机关枪的子弹咆哮而出,被包围的日军俘虏成片地惨叫倒地。
“你们准备等着帝人的报负吧。”矢田推开车门下车,红着眼睛嘶声力竭地向毕桂芳吼道。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东北还有许多贵国的侨民未来得及撤离,另外在辽阳,外蒙,还有长春的日军俘虏正在押往奉天,如果再出现盖"州那样的事件,东北也不介意再开一次杀戒。”毕桂芳冷冷地道。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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