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仍刺痛不已的脑袋,许悠一直瞪着拉吉,怎么看怎么觉得拉吉是一头既猥琐又恶心的独角兽,小小年纪居然学着流氓猥亵黄花闺女,无耻!
拉吉很恼怒,忍受不了许悠那鄙夷嫌恶的目光,在部落里,谁敢这么对他!
鼻孔里喷着粗气,拉吉烦躁的用后脚刨地,要不是看到她要养护蛋的份上,他现在就不是后脚刨地,而是直接一脚踹过去了。
一定踹过去,把丫的踹成猪头。不!踹成猪精!
“快起来,爷爷在等你呢!”甩下话,拉吉哼哧哼哧的扭头就走,他不想再呆下去去了,再呆下去他一定会受不了这个胖女人的目光,进而跟她打起来的。
打架,他是不怕,谁怕谁呀!不过在部落里打架,要是被爷爷知道了,他老人家会伤心的。
想打吗?那还不简单,找个时间,找个地点,隐蔽一点,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一起来打个你死我活吧,看谁怕了谁!
哼——!胖女人!坏东西!
离开时,为了不想被胖女人许悠看扁,拉吉极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气,控制着四肢的动作,以求优雅的离开,他才不想在形象上被人看扁呢!
看着那头雪白的独角兽迤迤然离开她的屋子,许悠胸口的气差点就上不来。
明明被欺负的人是她,被猥亵的是她,被吃豆腐的是她,为何最后被鄙视的还是她!!!
这个狗屁的兽人部落,他妈的都是些野兽!
怒火攻心的许悠又爆粗口了,她发现自从来了这个兽人部落后,她以前的修养,气质都随着滔滔黄河水一去不回头。
现在的她动不动就腹诽,动不动就爆粗口,就跟一个骂街的泼妇相差无几了。
可是她也就只敢暗地里腹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得不说,其实许悠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虽然心里不愿意,但却能为了生存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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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就看到篝火边围着好多人,这个部落的篝火是日夜不息的,一直都有专人在添柴火,防止篝火熄灭。
许悠壮着胆子走到篝火边,村长慈爱的笑笑,朝着许悠找手。战兢兢的绕过众多兽人,许悠挪到村长身边,也不敢坐下,就那样突兀的站着。
“坐下吧。”村长笑着看许悠磨蹭到他身边,然后就跟一个慈祥的邻家老爷爷一般,拍拍自己身侧的大木桩子示意许悠坐下。
许悠看看周围兽人的脸色,确定坐下是不会有危险的,也不矜持了,一屁股做下去。幸好着是木头桩子,不然就许悠这体重,这坐下的姿势,椅子非寿终正寝不可。
拉吉就站在村长身后,嫌弃的看着许悠的背影,肉乎乎的,切!
小家伙心里阴暗的想着要是他现在能一脚把许悠这个大胖子踢个狗□,那就好了。
嗯,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整整这个讨厌的胖子。
许悠虽然感觉到后背有两道灼人的视线,但现在的场面很严肃,她也不敢回过头去看看谁这般仇视她。
“你叫许悠是吧?”村长接过一个女兽人递过来的一碗水,喝了一口后又把碗递给许悠,接着又说,“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个部落的成员很杂,大家来自四面八方,所以所有的兽人在这里都是不分彼此的。”
许悠也学着村长的模样喝了一口水,然后把碗递给身旁的兽人,安静的聆听。
隐隐的,许悠觉得村长讲了这么多都跟她怀中的蛋有关。
果然,村长又接着说了:“这个蛋的爸爸妈妈是被另一个部落驱逐的,可惜他们在来部落后不久就病死了,剩下了这可怜的小家伙。”
在场的兽人很多都露出遗憾的神色,许悠很囧,不知说什么好,干脆紧紧的闭着嘴,啥也不说。
低落的气氛也没有延续多久,村长伸手在眼眶边一抹,也不知是抹眼泪还是抠眼屎。许悠倒是坚定的认为村长是伤心过度落泪了。
“本来大家都在烦恼要如何照顾这个小家伙,要知道孵化它可是必须日夜不休用体温去温暖它,还要时不时的给它唱歌啦,讲故事啦,抚摸它啦,这绝对是一项大工程!而部落里实在没有多余的人手来孵化它,导致它生下来都6个月了,还是没有孵化。”
村长讲累了,停下来歇一口气,又接着道:“幸好啊,现在你来了!这下孵化有望了!以后,你就是他妈妈了!”
村长一扫刚才的阴霾,欣喜的拉着许悠的手,许悠被那松弛的皮肤一碰,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
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许悠讷讷道:“那怎么就知道我行呢?”
“啊,这是因为蛋在遇到你的时候,蛋壳变成粉红色了。”村长没有回答,倒是玛塔解了许悠的疑惑。
蛋壳变成粉红色了?!靠,这不会就是说她其实是蛋自己选好的孵蛋器吧!?
不过,大家的表情无一例外的告诉许悠,事实就是这样的。
如果可以,请让她吐血三升吧!许悠内心的小人已经泪流满面,仰天长嚎。
后来,许悠问其他人,这个是什么蛋,大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安慰她,不知道是个什么蛋,以后孵出一个可爱的小兽人来,不是个大大的惊喜么。
可是,许悠却想到,也许孵出来的不是一个可爱的小兽人,而是一只丑陋的兽,那可就是一个大大的惊吓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就先孵着吧。
可是开口闭口叫蛋为蛋,许悠总是觉得很别扭,又一次跟着安妮她们出门放牧时,许悠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开始给蛋起名字。
叫什么好呢?许悠很纠结,她一直都是取名无能,连家里的小狗都要指望老妈取名,她每次取名字都是全票否决的。
这倒不是鄙视许悠,而是她每次只会取一些诸如花花,咪咪啊的名字,简直老土到姥姥家了。
叫汤姆吧?不行!今早好似听到小杰在叫汤姆什么的。
纠结的许悠举目四望,青草茂盛,牲畜安详吃草,安妮长长的身子盘成一圈守卫着悠然自得的牲畜。
弯弯曲曲的小河流经草甸,不知去向何方。许悠脑中灵光一闪,不若就叫弯弯吧。
当许悠从怀里掏出那个硕大的蛋,轻轻的抚摸它,告诉它以后叫它弯弯时,许悠惊讶的发现,蛋壳慢慢的漫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呃……你这样是高兴吧?”许悠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一个蛋发生变化,还是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轻柔的上下抚摸弯弯,许悠又掏出袋子,把弯弯小心翼翼的放进去。她不可能整天都抱着弯弯,所以玛塔的嫂子也就是菲丽给了许悠一个袋子。
许悠就把袋子挂在胸前,把弯弯放在里面。
这一天,最兴奋的莫过于小杰和雷姆了,安妮虽然一直都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但那蛇眼中时不时流转的光芒还是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很兴奋。
许悠一问他们,他们就神秘兮兮的告诉许悠晚上就知道了。
搞得许悠心理痒痒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全部落的兽人都围在篝火边。
吃过晚饭后,一个高大的男性兽人扛出一段黑乎乎的,好似是焦木的东西,许悠借着火光发现,年轻的兽人们都满怀期待的看着那一段焦木,有个别几个还伸出舌头舔舔嘴角。
在村长的主持下,每一个兽人都分到了一块焦木,小杰和雷姆用两只爪子捧着焦木万分珍惜的舔着,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黑乎乎的东西能吃?许悠很怀疑,不过看那些小兽人的表现,这东西是能吃的,而且还很好吃!
许悠观察了一下,小兽人们接过焦木,就自顾自找个地方享受去了,而那些拥有人形的兽人则没有立即开吃。
好几个女性兽人都把分到的那份焦木悄悄的递给了男性兽人,那些男性兽人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羞红了脸接受了焦木后,她们就一对对的离开篝火边,不知钻到哪里去了。
许悠看着又一对手牵手隐入黑暗的年轻兽人,再看看手中开始变得有些粘腻的焦木,华丽丽的囧了。
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啊!
玛塔舔着手中的焦木,奇怪的戳戳许悠,“许悠,你怎么不吃啊?这糖树很甜的,很难得才有的呢!”
“就吃,就吃。”可是,吃不下去啊,这到底是毛啊!?许悠扯出一个笑容,敷衍玛塔。
“那啥,我累了,先带着弯弯回去休息了啊。”嗯,回去的路上就把这个诡异的东西扔掉。
拉吉今晚喝了太多水,憋得难受,只好万分不舍的把他的糖树寄放在爷爷那里,偷偷钻进小树丛里小便。
小树丛里黑漆漆的,拉吉一边小便,一边听到压抑的嗯嗯呀呀,脸都羞红了,恨不得早点走人。
等到拉吉终于钻出小树丛时,一块黏糊糊的东西好巧不巧的砸到他头上。被砸得一愣的拉吉愣愣的看着那块黏糊糊的糖树从他额头滑下来,目光一扫就看到那个讨厌的胖子站在他面前。
啊啊啊啊啊,这个不要脸的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