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惊呼将所有人的心神都夺去了。
就连镇定的皇后都万分的慌乱,看着那不断加大的火势,连声大吼,哪里还有当今皇后该有的架势,完全的乱了分寸。“来人,救火,快去给本宫将火扑灭啊!”
“快去啊!”皇后推着身边的奴才,可是除了推得那下动了,后面全都害怕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北溟霜看着远处那不断往上蹭的火苗,整个人呆若木鸡,就连让身边的人去救火都忘记了,满目的惊恐,像是见到了可怕的恶魔,又像是心魂被抽走了,踉跄的不断往后退缩,直到没有任何支撑的摔在地上,就连手掌蹭破皮了都没有发觉。
看着有些过分失神的北溟霜,眼波一转看向像是疯子一般嘶吼的皇后,还有那一群瑟瑟发抖的奴才,北溟烟被面具遮掩住的面容闪过一丝深凝。
如果说当初认为祈福只是一种北溟国的流传下来的仪式的话,照现在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一般的祈福,
就算出事了也不用这么紧张,而且照皇后和北溟霜的情形来看,中间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北溟烟观察着皇后和大家的一举一动,忽视了一旁香秀的异样,反应过来时,香秀已经全身都在颤抖,面色苍白,奇怪的是双目中的惊恐竟然与北溟霜如初一侧。
深思的上前,一手搭在香秀的肩上。
可没想到香秀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突然一下子就弹跳了起来,犹如受惊的小鹿,惊恐的睁大着双眸,只是那睁大的双眼没有一点焦距,空洞得可怕。
不由皱了皱眉头,北溟烟用力的捏住香秀的手腕,一阵疼痛终于将香秀的心神拉了回来,只是看着北溟烟的眼神竟然有丝恐惧。
“香秀?”试探的唤着她,手中的力道也不断加重,眸色深邃,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啊!”手腕处传来的尖锐的疼痛,总算彻底让香秀回过神来,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越过北溟烟看向月泉湖中央的法船,喃喃自语,“又烧了!又烧了!”
“什么又烧了?”虽然香秀的声音很低很轻,可是因为挨得近,北溟烟还是听到了,柔声问道。
“啊?什么?”听到北溟烟的问话,香秀疑惑的看着她,那模样,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北溟烟的眉宇不由蹙得更紧,心中的困惑也越来越大。
“公主你刚才说什么?”香秀恢复如常,站在北溟烟的身边,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可已经好了许多。
略微思虑了一下,北溟烟含笑摇了摇头,看着还在那里嘶吼的皇后和呆滞的北溟霜,没有半分动静。
就算皇后叫破了嗓子,都不曾见过半个人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泉湖中央的法船像是流星一般瞬间燃烧起来。然后化为灰烬。
看着法船一点一点的从眼角燃烧殆尽,瞬间像是失去了支撑跌倒在地上,面色及其的痛苦难看。
“娘娘……”不知是谁低呼了声,让皇后回过神来,阴鸷着脸,怒斥,“来人给本宫将他们拉下去砍了!”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钦天监的奴才齐齐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哭求着,“皇上,皇上下过令不准任何人踏入月泉湖一步,违令者杀无赦啊!”
一句杀无赦总算是拉回了皇后的理智,冲着围上来的侍卫疲惫的挥挥手,人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很是萎靡。
“娘娘恕罪啊!”一时整个月泉湖只听得到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哭泣声。
不知何时北溟烟站在了皇后的身侧,看着那群跪在地上的奴才,摆了摆手,这才让他们安静下来,看着皇后,慵懒的道:“不准踏入月泉湖是父皇的命令,如今法船起火也不是他们的错,皇后就这样草率的就要这么一大群人的性命,不知父皇知道谁来担这个责任。”
不温不火的嗓音,再次将皇后的怒火激发出来,双眼狠毒的看向北溟烟,恨不得起火的就是眼前的人。
起火!
看着眼前镇定自如的北溟烟,她怎么可能会没事?
难道……
又看了眼完全风平浪静的月泉湖,惊觉事情并不简单,一连串的猜想让皇后看着北溟烟的眼神出现异样,像是波澜壮阔的大海,最后通通化为平静,只是眼底的漩涡似要将人深深吸纳进去一般。
北溟烟看着皇后的眼神从之前的恐惧,震惊到若有所思慢慢的转变成阴鸷毒辣,而后犹如一滴雨露滴进深不见底的深渊,消失不见。
沉了沉嗓音,吩咐道:“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一定要给本宫将法船捞上岸,本宫要彻查此事。”
许是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那钦天监为首的人,慌忙点头,转身立刻命人去做。
“北溟烟,有些事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不要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就可以逍遥法外。”
看皇后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北溟烟笑得无辜灿烂,懒懒的开口,“烟儿不知道皇后什么意思?”
完全就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的皇后一张脸气得红了白,白了黑最后变成青色,那个场景可真是精彩。
皇后狠厉的瞪了她一眼,愤恨的道:“北溟烟,不要拿皇上来威胁本宫,这件事如果让本宫查出什么,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偏私。”
完全不受皇后的威胁,无辜的摊摊手,一副轻便的慵懒模样,唇角还微微上扬,很是轻佻。
在这样的气氛下,本该是小心翼翼,可是看着公主对皇后那无声的挑衅,香秀怎么也控制不住那上扬的唇角。
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后被人气得那么惨,可又无从发泄。
“你……”
“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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