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草原,草已渐渐发黄,飞一吹,飞蓬旋转,一片衰飒气象。
内殿外,再无人来扰,细君只是匍匐在床上,既不能弹奏琵琶,也不能书写,只是听碧珠一一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胡地不同于大汉,女子的地位几乎与男子对等,所以同那些夫人们搞好关系,有时更加重要。上次送出去的衣服,不知道她们喜欢不喜欢。没有一个人敢来探望,因为那是他的命令。
一个月后,碧珠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神神秘秘的拿出一瓶药道:“公主,这个药据说特有神效,而且能够消除疤痕!”
细君的眼睛一亮,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担心自己身上留下难看的疤痕,她还没得及细问,突然一个声音冷冷的说:“药从哪里来的?”
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居然再次如鬼魅般的站在门口,细君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恢复了镇静:“见过王。”
军须靡一把抢过碧珠手里的药,仔细的查看着玉瓶,一打开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清凉的感觉让人为之一振,果然是好药,只是他禁止任何人探望,居然还有人敢大着胆子逆旨而行!
下一秒钟,他已经卡住碧珠的脖子:“说,是谁送的药!”
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碧珠,痛苦的挣扎着:“求王开恩,是——大相所赠!”
大禄?他的叔父?他一把松开碧珠,后者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仿佛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一样迅速的跑了出去。而军须靡则一步一步靠近细君,伤势已大好的细君慢慢的退居到床里,却不肯示弱,冷冷的回望着军须靡。
“很好,这么快就和本王的叔父也有一腿了!我还真低估了你的魅力!”说着大手钳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正视自己。
“你不要血口喷人!”细君冷声道。
“哦?非要我捉奸在床吗?”说着,军须靡望着她已经恢复粉红的面颊,如秋水的眸子里,流溢着动人的光辉,他忆起她柔滑的肌肤,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忍不住一把撕开她的衣服。
刺啦——
宽松的细稠之下,她玲珑的体态赫然呈现在他面前,淡淡如月晕般的光泽在灯下,分外诱人,那纤细的腰肢简直不盈一握,而她的胸前似乎更加饱满了!军须靡的之火腾的窜起,他实在是饿极了!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忍!几乎每天晚上弹起琵琶的时候,都会想到她柔滑的肌肤,都恨不得琴弦变成她的玉体,甚至在银戈那里,几次都冒出她娇喘的样子!
不顾她的惊呼,一把将她推倒在帐子中,突然听到她“啊——”的一声,脸上的痛苦表情,没有丝毫的伪饰,他突然忆起了什么,又迅速的把她拉起:“转过去——”
细君别过脸,冷声道:“马上离开我的帐篷!”
“转过去,还是希望我继续——”声音寒冷如冰。
细君扯过被子,却被他粗鲁的扯开,扔到地上,将她翻转着背对他。当他的眸子看到那背后或深或浅的道道伤疤时,眼神一暗,那些结痂的地方有些已经掉落,露出粉红色新生的肌肤,娇嫩的让人不忍去碰触。
他拿过药瓶,将透明膏状的药倒在自己的手指上,慢慢的顺着她的伤疤涂抹起来,动作稍微重一点,就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颤,可是却没有听到任何呼痛之声。
他知道她在忍,他很想听到她的娇喘,可是手指还是无比的轻柔,有点像抚摸情人的背,尤其是那些光滑的曲线,以及她俯卧在床上,腰部向下凹去,而臀部则以极美的曲线翘起。他几乎心猿意马起来,眼神也变得开始迷离起来。
细君感觉到他的手指,居然开始粘滞,一丝寒意慢慢升起,可是她不敢打破眼前的平静,甚至担心自己一出声,就会激发他的兽性。
时光默默流逝,帐子里除了他俩,再无别人。外面偶尔的战马嘶鸣声和粗狂悠远的羌笛,呜呜的吹响着,而军须靡突然想起了那一首琵琶曲。轻拢慢捻抹复挑……正如他现在手指的动作,而她则是他的琵琶,真想听听她在自己的身下,吟哦的声音。
“夜深了,请王自重。”细君再也无法忍受,扯过被子,闭上了眼眸,想要以此下逐客令。
军须靡也从片刻的游离中清醒过来,他突然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的夫人,你的大汉皇帝,已经同意你再嫁了,所以自重这样的话,放在你的夫君身上,是不是不太合适?”
说完,起身再度离开,走到帐门前,他看着手上的药瓶,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细君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说什么?皇上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她不相信!可是接下来的第二天,一队侍从恭敬的站在帐外:“大王请夫人过主帐议事!”并且已经有两个侍者,已经拿好了礼服,请她穿上。
碧珠显然听到了什么,嗫嚅着帮公主穿好衣服,还低声道:“公主,入乡随俗,这些衣服虽然没有我们大汉的好,但是您要穿一辈子。”
细君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听出那话中的意思,她们都再也回不去了!只能老死在这个蛮荒之地,满目只有茫茫的草原、奔跑的马匹和穿着粗糙的服饰,以及那个可怕的男人。
早晨虽然吃了一点粥饭,可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这一个月来,她安静的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好像都胖了,背部的伤已经痊愈,只剩下深深浅浅的疤痕,之前碧珠也拿来各种各样的药膏,她没有问,害怕知道是那个魔鬼送来的,心里会更加难过。
一路上,踏着枯黄的草,没有长长的摆尾,原来胡服就是要适应这种恶劣的自然环境,无法精致起来。到了主帐,掀起帐门,她愕然的发现,居然里面坐着满满的一群人。
歌舞正起,酒宴乍兴,主位上的军须靡正搂着银戈夫人同食桌案前的酥油,看她进来,军须靡似若未见,而众人则目光错愕,举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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