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川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女子,只感觉这样的女子只改在梦中拥有一般,但这时候却真实的存在,而且在歌舞中朝他翩翩而来。
身边先前那名官员低声道:“清梦来了,龙英雄你太有福气了。”
龙川呆滞在原地,原来她就是清梦,清梦来到他面前,柔柔的眼波轻轻瞟了一眼,弹指可破的脸上便多了几分羞涩的红润。
那名官员道:“龙英雄,还不上前去?她邀你跳舞呢。”
龙川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清露的体香由在鼻尖穿过,她那薄薄的纱裙下堪堪一握的小腰是那么的迷人,她那纤细的长腿是如此的完美,恍惚间龙川站了起来,与清梦走到了一起。
他记得清梦暖和的小手,记得清露羞涩的眼神,一曲舞罢,他们相拥在了一起,胸口的柔软、滑腻的后背,灵巧的舌头以及无法言语的喘息。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入屋子的时候,龙川醒了过来,他只记得昨晚很快乐,异常的快乐,就像一场梦,一场无法比拟的梦。身边的清梦挪了挪身子,香肩在外面,露出了胸口处小半迷人的风景。
龙川没有感觉到别的,只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屋子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龙英雄,车马已经准备好,该上路了。”
清梦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双手不满了搂住龙川,龙川低声道:“我去办完事情就回来。”
清梦睁开了眼睛,美丽的瞳孔中犹如一汪清澈的湖水,她就这样盈盈的望着龙川,没有说话。这一眼,望去龙川再次深陷其中。
一直到了下午,龙川才从屋里穿戴整齐,在清梦的目送下,踏上了前往神殿的路途,一路上他不断回望再回望,始终无法忘记昨晚的事情。
忽然之间,他觉得,走不走,似乎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车马缓缓前进着,周围的臣民纷纷向他叩首,多强大的权利,回头,皇宫中羽高族最漂亮的女子是自己的妻子。
多完美的生活。
龙川骑在马上,望着周遭的一切、那个用黑布蒙住的囚笼以及一位囚笼边徒步行走的女仆。
旁边的官员说:“那是给蒙西族得女王雅绮送食物的婢女。
婢女回头看了他一眼,并不是很出众的脸上沾着些灰土,倒是那头帅气的短发引人瞩目。在这个地方,留短发的女人很少,非常的少。
龙川没有再搭理他,骑着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与他同行的还有两位将军,一位叫做罗天德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位叫做毕朝先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年轻小伙。他们两人一人代表了立下汗马功劳的臣子,另一人代表了羽高族得权贵新秀。
这一次是一次荣誉的例行出征,按照常量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罗天德的出征是为了自己打下的功绩留下一个美名,毕朝先则是为了镀金,银甲男人也就是羽高族得国王羽天安排龙川前往,则是为了宣扬龙川的英雄形象。
蒙西族被打倒,象征着神祗的信仰便倒了,羽天需要一名英雄作为象征。
一众人马晚上休息白天赶路,一共走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时候,队伍遇到了一片森林。队伍停在了森林外面,两天的艰辛已经将荣耀、喜悦以及兴奋什么的统统消磨干净,一干人围坐在火塘边喝着热茶,说着闲话。
毕朝先带来的厨子,用路上打来的野味做了很多可口实用的饭菜,那名婢女接过之后便匆匆往挂着黑布的箱子赶去,将食物送到里面。
一连两天,每天送食物,龙川都会发现婢女要看他一眼,这是一种很奇怪得感觉,就好像在那位婢女平凡的面容下面藏着一个很不平凡的任务。尽管她脸上沾了灰,但是那双清澈的眼中始终藏有某些特殊的东西。
龙川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食物,心里虽然感觉到一些些怪异,但是回家与清梦相见的想法一直支配着他,让他将这一次异样剔除在了警惕的范围之外。
那顶黑漆漆的囚笼就放在离众人不到八丈的距离,从出门到现在,从未有人谈论过他们,也从未有人表现出来想掀开牢笼上的黑布看一看。
“喂,小风,囚笼为什么要用黑布包住?”龙川出于好奇,第一次谈论到了此处所要搬运的东西。
小风是队里的一名护卫,与他走得比较近,清梦门外的敲门声正是出自他的手上。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低声道:“龙英雄,这件事还是不要谈论为好。”
“不要谈论?一个囚笼有什么不能谈论的。”龙川实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那名婢女已经送好了食物走了过来,端着自己吃的蹲在了火塘边。
小风不再说话,龙川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看起来都不大好说话,下意识的往婢女身边挪了几分。那婢女缩了缩身子,并没有反对,低头吃着东西。
龙川蹲在火塘边,感受着火的温暖,低声问道:“囚车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没有人提起。”
婢女抬起头,想说什么但看到远处罗天德的眼神,摇了摇头继续吃饭。龙川顿时感觉无趣,离开了火塘到了自己的帐篷闷头睡觉,现在他往前不想如何回去的事情了,只想着快点完成这次任务让后回到城里与清梦在一起。
半夜,迷迷糊糊中,有人摸进了帐篷,冰凉的手掌惊醒了龙川,龙川体内的道元差点自动反击,但见得是那位婢女正用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示意跟她走。
龙川跟了出去,婢女带着他绕过几棵树,躲到了一块石头后面,从石头侧面往下看去正好是停靠囚车的地方。
现在是夜里三更十分,本来是漆黑一片,但是在囚车边上却有一点微弱的光芒,那里有一个人跪倒在地上,向囚笼朝拜者,手里的火折子随着身体的起伏摇摆不已。
这一幕异常的诡异,婢女并没有探头出去看,拉了拉龙川的衣角示意快走,龙川却想知道囚车前面的到底是谁。
但这时候,前方传来了几声狼啸,守夜的士兵们从远处赶过来了。龙川未免节外生枝,跟着婢女溜回了驻扎的营帐。
这一夜又是一个不眠夜,龙川本想从婢女口中探查一些消息,但婢女伸出了舌头,表示自己是哑巴没办法说话,而且也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于是只能作罢。
她带自己去偷看已经是很够意思的事情了。
如此,麻烦来了。
从那人对与囚车中的人物的尊敬程度来看,他绝对会做出对小队不利的事情。龙川知道自己必须将这个问题解决了。
究竟是谁有动机?
在半夜不受管制随意行动的,队伍里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罗天德,一个是毕朝先,最后一个就是自己。提到罗天德的时候,龙川突然响起早些时候吃饭,婢女打算告诉自己什么,但看了一眼罗天德后就不再说话了。
如此推断,罗天德最有可能。
清晨再一次降临,所有的人员恢复整齐,继续上路。
一路上依旧平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龙川故意落在了后面仔细观察着罗天德,从后背的轮廓,到人物的神态都像极了,龙川可以确定一定是这个人。
他策马向前走了几步,马鞭往后摆了摆,给毕朝先小动作暗示,毕朝先疑惑的看了看他,放慢了马速,两人落在队伍后面,龙川待罗天德离得远了,这才悄悄对毕朝先说:“我们队伍里有奸细。”
“奸细?”毕朝先漂亮的眉毛颤了颤,疑声问道:“是谁?”
龙川往前看了一眼,说:“跟着我,晚上就知道。”
马队继续一路前行,夜幕又一次降临,吃过晚饭龙川给毕朝先使以眼色,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夜下三更,帐篷前。
那意思便是说,夜下三更,在自己的帐篷外集合毕朝先心领神会,先行离开。
夜下三更,两人在帐篷外集合,趁着夜色悄悄往囚车方向抹去,他们这段日子都是沿着山边行走,树木繁多,囚车就停靠在一根红杉树下。
马匹安静吃着草,山野间不知名的野鸟嘎嘎乱叫着。
毕朝先不明白来这里做什么,但龙川有威名在先不敢大意,将手放在离剑最近的位置。
前方的囚车,如同一团漆黑的墨汁,没有任何人在,毕朝先用胳膊碰了碰龙川表示不解,龙川伸手示意稍等。
这时候,前方的树枝有了响动,一人从树林中摸了出来,手里拿着长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由于相隔稍远加上夜里太黑,并不能将这人的样貌看得真切。
“喏,来了。”龙川低声说:“确认一下是不是罗天德。”
囚车边,那人蹲了下去,奇怪的声音从囚车里传了出来,那人向上抬起身子转而又落下,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毕朝先在仔细辨认是不是罗天德,这时候月光从云间走了出来,月光洒再林中,照亮了周围的景象,也照亮了囚车边那人手中的武器。
“那是王赐予的剑。”毕朝先确认无疑,未等龙川做出号令,他已让拔出长剑冲了过去,低吼道:“你这叛徒。”
蹲在地上的罗天德,猛的蹿了起来,他身经百战,剑术超群,剑横劈而去。
两剑相交。
呼吸声在夜里纠缠,罗天德瞳孔放大,惊道:“是你!”
“你以为是谁!”毕朝先用力格开罗天德的剑,伸腿踢向对方小腹。
罗天德给巨大的力道往后推了一步,再度挥剑,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出手,毕朝先脚还未收回来,剑已经及身。
鲜血飞溅。
在寒冷的夜里,毕朝先跪倒在地上,颓然的看着前方。
罗天德抽出长剑,喘着粗气道:“真是给你父母丢脸。”
整件事发生得太快,龙川刚从杉树后面跑了出来,毕朝先已经倒下了,一种无以言语的愤怒由心而生,龙川怒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羽高族的元老吗?”
“你也同他一起的?”罗天德,警惕的看着龙川,双手提着剑。
龙川道:“是一起的,你与蒙西族得女王到底什么关系?”
罗天德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道:“她是羽高族得仇人,也是我的仇人。”
龙川不解道:“既然是仇人,为什么要帮她?”
罗天德道:“我没有帮她,是毕朝先背叛了我们,他是叛徒。”
“什么?”龙川大惊,但转念一想,道:“都这个时候了,不用再找借口。”
“借口,我问你什么才是借口,他是叛徒,在做着某种仪式。”罗天德感觉很是好笑,挥舞着剑冲了过来,吼道:“你也一样,是叛徒。”
龙川抽出长剑,并没有动用道元的力量,单拼臂力将罗天德的剑挡开,道:“你为什么来这里,说清楚。”
事情的发展超乎他的想象。
罗天德道:“这得问你们在做什么?”罗天德再次欺身而来,他是战场上的老手,每每出手都以最直接,最简洁的位置下手,但龙川乃五星道元的修士,眼里早已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罗天德的剑再一次被格开,龙川趁着间隙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们在这里?”
“呸,休想让我告诉你们。”罗天德凶猛的冲了过来,半道之上萎顿在地上的毕朝先却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站了起来,手中的长剑狠狠.插入了罗天德的腹中。罗天德的剑收势不住也戳如了毕朝先的身体里。
两人对穿,锋利的长剑透体而出,剑尖还挂着些许新鲜的肠液。
“你这叛徒。”毕朝先盯着罗天德,吐出了最后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