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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凤馨只觉胸口一阵阵发闷发痛,也不知是病痛,还是心伤之痛,只是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细密的冷汗,再度爬满了她的整张脸上。她死死地咬着银牙,双手剧烈颤抖,紧紧揪住被角,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听着门外的对话,想要从中多得到一些眠风哥哥的情形。
此刻,外间倏地安静下来,凤馨正疑惑,只听得兰儿低声呼道:“惜惜姑娘。”
惜惜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每个字都清楚地传进里间来,“你们在此处乱嚼什么舌根?少帅是如何吩咐你们的?你们居然充耳不闻!若是小夫人知道了沈家公子的近况,心里难过影响病情,叫少帅知晓,看你们还如何在少帅府过下去!”
兰儿和芷儿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了主意,连忙跪下了地,颤声道:“求惜惜姑娘饶恕奴婢们吧,千万不要告诉少帅啊……”
外间里,顿时一片死寂。
少顷。惜惜暗暗地咳嗽了好几声,开口说道:“这次就绕了你们。不过,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无论如何,沈家公子都是少帅的小舅子,也算是你们半个主子了,从今往后,再也不准妄自在背地里议论主子的家事了,知道么?”
自从老夫人被南宫朔夜软禁于松竹轩之后,整个少帅府,事无大小,均是由她一手打点,就算是南宫朔夜也对她与府中其他侍妾大有不同,下面的人自然也是非常敬畏她,都将她认定为府中真正的女主人。
两个婢女委实是被吓到了,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惜惜姑娘,奴婢们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惜惜柔荑轻轻一挥,柔声道:“好了,你们下去吧。”停了一停,她又叹道:“唉!我等都是局外人,哪里能插上什么话呢?你们记住了,今后在小夫人面前不许再提到沈家公子这个人,更不许提到他的那些荒唐事了。”
二人诚惶诚恐地答应了一声后就退出了洗剑阁。
凤馨听见脚步声逐渐朝里间这边过来,赶紧闭上了眼睛,她极力地调整呼吸,装出熟睡的模样。
‘吱呀’一声,惜惜已经推开了里间的门,缓缓地走近床边。看着床上人儿苍白无力的睡颜,不禁幽幽叹了口气,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她的苏醒。
“凤馨小夫人,惜惜知道,你一定听得到我的话。”过了半晌,惜惜那细软清美的嗓音在凤馨耳边回荡着,“我今日来此,不为别的,只是想陪陪你说说话儿而已。”
“呵呵,其实,你又是何苦如此作贱自己呢?好好活下去,对于你,对于少帅,甚至是对于你的家人,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你,只有好好地在少帅身边活下去,你才有能力抱住你的家人,尤其……”
说道此处,惜惜的声音越发的轻柔了,“尤其,是你的哥哥。说不定,他离开了这里,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好好的生活。而少帅,也会因为你的缘故,而放他一马,不再与他为难了。”
听到此处,凤馨嘴角微微颤动着……
是啊……
留在这里,忘记一切……
如此这般,才可以使得家人从此过上宁静的日子……
只要,自己留在他的身边,事事顺从于他,他就不会对眠风哥哥……
泪水,无声地滚落于枕上……
她双拳紧紧地握着,似是做好了决定……
“我想,聪明如你,一定会很好地做出得当的选择的。”看着凤馨的动静,惜惜也不拆穿她的假寐,缓缓地说着。
又过了一会儿,惜惜起身,在床前站了片刻,将兰儿唤了进来,低低地说了几句话之后,方才袅袅婷婷地踏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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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南宫朔夜用了晚膳之后,就匆忙来到洗剑阁,见到凤馨已经清醒,靠在床头头,略微震惊了一下,低声道:“你看上去气色还不错,还……疼么?”
凤馨轻轻地摇了摇头,眼帘低垂,道:“谢少帅关心,奴婢不大疼了。”
无声,无言……
气氛就如此僵持了一段时间,凤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随口问道:“夫君,贱妾的哥哥,是不是被流放了?”
这一次,她称他为夫君,自己亦是贱妾。
闻言,南宫朔夜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眉头紧紧地纠结着,冷哼道:“沈凤馨,事到如今,你还想着那个人!”
这个女人,总能惹起他的火气!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请夫君不要误会贱妾了,贱妾,只是念及家中的老父老母没人照顾,所以,才有此一问的。”
“哦?”南宫朔夜挑了挑剑眉,扬声问道:“你何时,变得如此懂事了?”
“呵呵,以往,都是贱妾的不是。”她浅笑,说着违心的话儿,“贱妾的身心,早已经是夫君的了,今后,一定会一心一意地服侍您,不敢再多想其他了。”
“只是……”她话锋一转,续道:“无论如何,请夫君网开一面,让贱妾去送送兄长吧。就算,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知道他的平安无事,也好。”
南宫朔夜深思了片刻,随后,他敛着眉眼,眸中星火闪烁,嘴角压着轻笑,唇掠过漆黑的秀发,“好啊,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等明天,你身子骨好些了,我就带你去。”
过了明天,她就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她也轻笑。
这么轻易地就应允了她的请求,这不似是他的作风啊……
可,她也顾不得许多,口上说道:“谢夫君恩典。”
“呵呵……”南宫朔夜冷冷笑起来。
他知道,她不是甘愿的。
她的眸子,还是红红的;眼角,还残留着泪渍。
这个小东西,还真是学会演戏了。
他惊诧,他恼怒。
为了那个傻哥哥,她真的要做到这一步么?
幼稚!他不屑一顾!
她的脸上在笑,心里,却在哭泣……
他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的哭声。
他有些心疼了……
可,转念一想,她又不是为了他。
颗抹藏在花苞里的嫩蕊,恋着另外一个男人!
他不喜欢。
他不稀罕她在自己面前如此卑顺!
待到要用他时,方才做得这么一个轻飘飘,嘴巴上的夫君而已。
不值钱!
他想要的,是她真真正正地臣服于他。
想对她说,又不屑,不愿。
因此,他恨,他怒,他不甘。
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自己所想的一切的。
无论是天下,还是……她!
似是为了确定这一点,他一伸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修长手指绕着她稠襦上细细两条带子。
如今的他,早已是权倾天下,掌控了东临王朝的半壁江山;她也一样,在他的鼓掌之上,逃不走!
手指一挑,细带解了,薄薄的稠襦松了松。
他呼吸略略一重。
手掌抚上她的脖颈,触到那凉薄滑软的皮肤,薄皮之下根根玉骨,好瘦!她身子弱着,这么做,恐怕不好。
心里这么想着,手却不受控制,绞着稠带轻轻揭。
悠着些便是了,小心些,收敛些,她又不是瓷娃娃,碰一下不会碎,心里宽慰着自己,他喉结轻颤。
察觉到他的心思,她粉面泛起一层绯色,一直蔓延到光洁的脖颈。乌黑的头发从两边落下,遮掩着她带怯的羞容。
“夫君……”她低垂螓首,一双小手柔弱无力地抵着他的胸膛。
“我要你……”大手将小手紧紧地扣住,置于她的身后,纹丝不动。
“嗯……”她皱眉,压抑着呻吟。
他俯首,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封住她的唇。
她颦着眉,眯着眼,忍着疼,一副倔强脆弱,惹人怜爱的模样,檀口微张,生涩地回应着他。
芬芳,甘甜,充斥着他的口腔。
他怜,他爱,他心猿意马。
大手松开,将二人身上碍事之物尽数除去。
不止一次地,他贪恋着她的温柔。
不止一次地,她臣服于他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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