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月在死亡边缘徘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可能知道,身子已沉入黑暗冰冷的湖底,在沉入湖底时后脑不偏不倚撞上了一块凸起的石头。这一撞让她“睡”的更加晕沉!
一点莹光之亮在湖底闪耀,以较快的速度向这方靠近。近了看去竟是一只美丽精怪的水精灵!!!
蓝色的发、蓝色的眸,就连皮肤都是淡淡的蓝色,皮肤表面还有着星星点点的蓝紫色亮点,煞是好看!这一幕让我们不禁惊叹,为何连精灵都能长得这般好看?
水精灵抱起秋风月,带着她游向湖面。
放她躺在岸上,他以蓝光笼罩她的身。秋风月因缺氧窒息难看的脸色恢复正常,红润爬上颊,身上的衣服也渐渐的干了。
待一切办妥后水精灵才“扑嗵”一声跃回湖水,消失了踪影。
许赛娣、楚云赶到“盅毒大会”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会场一片狼藉,到处皆是盅毒、盅虫、盅兽,这些东西似乎全部死亡。浓重的死亡气息将这里填充的很满,让人透不过气。
但最让他们吃惊的还是那三个要找之人!
只见秦殇、若风全身是血的站立不动,不知是他们的血还是别人的,总之有很多很多。
莫浓则癫狂的厉害,两只眼睛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面部严重扭曲,银色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下巴、脸颊、颈、胸前打湿一片,黏糊。
此刻他正看着他们的方向,口中发出野兽般“呜呜”的声音。双腿猛登地一跃而起,冲着许赛娣张牙舞爪扑来!
“将军小心!”楚云惊呼,横身挡在前头,莫浓的手成功掐上他的脖子。
“唔……”楚云痛苦的呻吟,双眼呈上翻状。为何莫浓会变成这样?为何他的力气变得这么大?!
“浓!你这是怎么了?!他是云啊!快放手!”许赛娣吓坏了,用力掰他的手指。
莫浓根本听不见她的话,脑袋里乱糟糟一团,内心的魔鬼驱使着他做坏事!
“呜——啊——呜——”莫浓疯了般用力掐、使劲儿掐、玩儿命掐。
“浓!住手!住手!你真要掐死云了!”许赛娣眼里有着对他的惊恐,莫不是中了盅毒?!
莫浓哪儿还理她,一个劲儿的掐,大有一幅不掐死楚云不罢休的意思。
急,慌,乱涌上心头,许赛娣直接一记手刀劈上莫浓的后颈。力气大得可听见骨头的声音,莫浓顿时晕死,软软的趴伏在楚云身上。
才将楚云解救出来,莫浓又开始癫狂。
许赛娣将楚云推到一旁,双手挡下他劈来的掌。唔,好痛!一阵钻心刺痛袭击,手臂酸痛不已。
莫浓丝毫没有迟疑,跟不认识她一般挥着两只铁拳击向她面门。
“砰”被打倒的不是许赛娣而是他自己,雪以粗而长的尾巴拍上他天灵盖,让他失去知觉晕死。
许赛娣瞪着倒下去的莫浓喘气,难以置信,真难以置信!
“雪……浓是不是中了盅?!”搂住雪的脖子问道。
没错,是苗疆最狠辣的盅毒!这种毒最为难解!
“那要怎么办?!你看看殇和云是不是也中了?!”许赛娣惊呼,指着僵如石的另外两人。
与莫浓一样,只是较轻而已。
“怎么办?!你是神兽,你一定有办法救他们对不对?!”许赛娣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
办法是有,但必须取得下盅之人的血才可化解,他们中的盅是“紫僵魂”。
“‘紫僵魂’?它是什么盅?!”许赛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紫僵魂”是一种可令人如行尸走肉又可令人成为嗜血残忍更可令人成为野兽狂态的顶级盅毒!它能使人心智、神经错乱,中了这种毒如果得不到解药会长久于此,直至癫狂而死!
许赛娣的心“咚”一声沉到谷底,双手禁不住抓紧它的皮。
啧,雪闷哼,她抓得它好痛。
楚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更不明白为何许赛娣的脸色变成如此惨白,从她的面色他知道事情很严重,于是声音微抖的道:“将军,你们在说什么?”
“云……怎么办……”许赛娣望向他。
“到底怎么了?!将军你告诉我!”楚云抓住她的肩。
许赛娣抖唇将之前与雪的对话向他娓娓道来。
“圣女国”皇宫乱成一片,她们的女王在祭天中遭遇迫害!大小官员急得焦头烂额,徘徊长走不止,额上都冒下了汗水。
秋风月静静的躺在床上熟睡,样子像极了可人的婴孩。但大夫的诊断结果却不是这样。
“陆大夫,女王究竟怎么样?!”霍君心急如梵,满脸焦虑。
见他这般模样大夫心有不舍,轻摇头道:“霍妃,请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快告诉我结果!”
“女王,的后,脑受到过重击。”大夫艰难的说着。
“那会怎样?!”
“女王的脉像很正常,但何时能醒臣说不准……女王身上唯一的伤就在后脑,很严重……”
霍君身形剧震险些瘫倒,瞠大双目。晃着身跪在床头抚摸秋风月细滑的脸蛋,低喃:“风……月……”
见状,大夫扭头快步离开,不忍心去看这悲伤的情景。
秋风月睡得香甜,唇边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为什么……风月……为什么……”霍君握住她的手凑到嘴边,用颤抖的唇吻着她的青葱玉指。
秋风月真幸福,有霍君这样一位大美人为她担心,就是一直睡下去、睡到死也值了!
“风月……不要你这么睡着,醒来……”霍君红了眼眶,泪珠子在眶里打转。
秋风月正忙着跟周公“约会”,哪里管得了他。边儿去,等本王“忙”完了再说~~~~~~
两人僵如石像,一人癫狂至极,搞得大家一个头俩大,他们被分别安置于不同的地方。
秦殇、若风直挺挺躺在床,“死鱼眼”瞪着床顶,表情如见鬼一般。许赛娣立在床前来回走动,楚云也在。
“呜——啊——啊——啊——”莫浓四肢都被锁上铁链,从晕睡中醒来,正对眼前的素言叫唤,四肢不安分的扭动。
素言眸中盈满了担忧,同样也有恨,恨那个下盅之人!
“紫僵魂“出现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回来了?真的是他吗?若是他想必苗疆会陷入混乱!
他几乎可肯定是他!只因世间除他之外无人能种得的出“紫僵魂”这种顶级盅物!难道他是回来报复他与莫浓?这个念头闪过,令他禁不住打起机灵。
“呜——啊——啊——啊——”莫浓嘶叫,手腕、脚腕因过激而被铁链勒出血。手腕最严重,血顺着腕与铁链滴滴哒哒淌下。
“浓,别再动了,求求你!”素言皱紧眉,嘴唇发颤。
自小与他一起长大,虽然平时老伴嘴,但他们的感情却比亲兄弟还深!
“啊——啊——啊——”莫浓眼里出现血丝,“砰”的一声,左手腕上的铁链被拽下。
素言心惊,盅效比当年又提高了几倍!搁在以前,这种碗口粗细的铁链是不可能挣开的!
“砰”右手铁链也掉了。接着,一股作气脚腕同样得到自由。
莫浓唇边勾出一抹魔鬼般的笑容,以疾速将素言扑倒,邪恶的念头涌入脑海,张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唔——”素言痛呼,双目下意识闭起,肩上的刺痛让他的心都起了颤抖。
“嘶啦”一声,莫浓硬生生咬掉他肩上的肉,变态且疯狂的在嘴里咀嚼。
睁开眼望着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伙伴,素言的心痛远远超过了肩痛,眼中不自觉的浮起雾水。
咽下肉的莫浓舔唇,目光在他身上瞄,寻找下一处。
见状,素言在他临咬下时用力将他推开,翻身闪到一旁。
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莫浓反扑上来按他贴在墙上以自己的身子紧紧的压着。这幅情景看上去很暧昧,只是暧昧中搀杂了血腥,有点的味道。
对准右胸咬下,剧烈的痛楚和着连皮带肉被撕下的声音使素言再次惨叫。
做为神子,他完全可用神力将他弹开,但他下不去手,这是同他长年为伴的人呐!真的下不去手!他宁可被他咬死!
猖狂至极,莫浓全身细胞都在亢奋的活跃着,血腥的味道刺激着他更加狂性大发。
“嗷——”发出野兽呐喊,第三块肉从素言身上脱离进入他的口。
正当他想再咬第四口时,白光将他打飞重重撞上墙壁。“噗”一口浓烈的血液喷出,在空气中变成细雨洒落于地。
“浓——不——”素言尖叫,扑上前。
雪以尾巴将他弹回。
莫浓顺着墙壁滑下,脑袋磕上下面的桌,顿时,殷红血液流下,流进眼睛,眼睛里血红一片,模样看上去比之前更骇人!
“浓……”素言满脸泪水,身上淌着血丢了肉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嗯——嗷——呜——啊——”莫浓嘴中发出一连串声音,咆哮,向雪扑来。
雪以白光再次将他打飞,接连好几次。
莫浓血狂喷,由最开始的黑色变成暗红。
胡乱抹掉嘴边的血,莫浓喘,身子抖动异常,体内仿佛要爆炸一样难受。
“雪,求求你别打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素言受不了,莫浓的样子让他好揪心,他的声音极度不稳。
雪盯着向自己晃来的莫浓,紫眸眯,尾巴没有规则的摇晃。随着摇动,白光似有似无、忽明忽暗。
“嗷——”莫浓双手呈爪状扣向雪目。
雪偏头闪,侧身让他扑空。莫浓哪肯罢休,转身又来。雪用尾巴打掉他好几个猛扑,让他的每一击都起不到作用。
“啊——”莫浓气疯了,嘶叫、大吼,摇头晃脑从袖中打出一只细如秀花针的银器。
距离太近,雪没来得及闪躲,银器笔直的刺进眉心!
“啊——”接二连三的银器如洪潮般狂袭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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