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目录:古穿今之安居乐业|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阮漓把安灼眼里的落寞收入眼底,心里微痛,握着安灼的手拉着安灼快步走到家里关上大门,紧紧的抱住安灼。安灼靠在阮漓肩上,垂下眼睑,抿着嘴。

    阮漓说的没错,他想上大学,非常想上,可是想上又有什么用?一年上万的学费他怎么可能承担得起?就算父母在世,也未必能。他知道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本该像他这样的人,该挑个实用的学学,不是艺术类的,学费也就四五千,可他宁愿不上,也不想花钱去学自己不喜欢的。

    幽幽叹口气,离开阮漓的肩,安灼笑笑,“我没后悔,你别瞎担心。”

    阮漓再次抱住安灼,一遍一遍的抚着安灼的后脑勺,安慰道,“安灼,我在这里保证,不管以后你想要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尽最大能力满足你,要是有机会,我会让你再次上大学。”

    安灼心里暖暖的,就这么靠在阮漓身上,这大冬天的,让他觉得暖如春,心底那一丝遗憾被阮漓这么一说,也驱散不少,心情也舒朗起来,他笑着说,“嗯,我期待着。”

    “我保证。”阮漓也笑起来,眉眼更加的俊朗,安灼抬头瞧着,不知不觉的就这么看的有点痴了,而后他痴痴的在阮漓脸颊上亲一口,阮漓先是一惊,而后狂喜,他紧紧的抱住安灼一遍一遍的叫着,“安灼。”

    安灼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做什么了以后,脸爆红,躲在阮漓怀里不好意思,阮漓叫他,他只询问的“嗯?”一声。

    而阮漓只是这么叫着,似乎只叫着安灼的名字都感觉到满足。

    两人也不知在院落里磨蹭了多久,安灼实在闷的难受,想推开阮漓,阮漓哪里舍得放开?他拉着安灼一只手抱住,一只手挑起安灼的下巴,温柔的吻上安灼的唇,安灼起先震惊,可阮漓的吻太温柔,让他一时沉迷其中,不由自主的环上阮漓的腰,配合着回应着……

    阮漓心里激动到失控,不由得加深这个吻,越吻越深,想把他的感情通过吻传递给安灼……

    新年的第一天,阮漓觉得,在新的一年里,他或许可以收获很多东西,或许也可以期待很多东西。

    新年闲暇日子在众人悠闲中度过,转眼已经过了初十,初十一过,该忙的也就该忙起来了,村上有人出去打工的也早已打包行囊奔向各个城市,然而,村里人,出去做的大多是瓦匠工,在工地里工作,并没有人去B市,安灼也不急着和他们一起走,况且,阮漓的身份证也还没去拿。

    摊子是不打算去摆了,安灼把家里面能用的,剩下的东西留些留着这几日用,其余的都送到二婶家,他还请二婶帮他照顾照顾家里,二婶连连应着,说会好好帮他照顾家里,等他回来,就能住上。

    过了两天,阮漓的身份证终于拿回来了,阮漓拿着崭新的身份证没有多大感觉,倒是安灼颇有一番感觉,为了这张身份证,他可是跑断了腿,幸好,终于办好,也没有什么人起疑,不然,真要调查阮漓,还不得生些事端。

    身份证一到,安灼就和阮漓打包行囊,准备第二天就走,家里面早已经收拾妥当,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安灼和阮漓起了个大早,拎着不算少的行囊敲响二婶家的大门,二婶睁着迷迷糊糊的眼打开大门,看到是安灼,立刻清醒了不少,她知道安灼的来意,她拉着安灼的手,眼眶微热,“你这孩子,怎么不多呆几天过了十五再走?唉!”

    “也没什么差别,二婶,这是我家钥匙,还要劳烦您帮忙照顾了。”安灼把钥匙塞到二婶粗糙的带着老茧的手里,紧握着。

    二婶紧握着钥匙连连点头,“放心啦,二婶每隔几天就去你家看看。”

    “那谢谢二婶了。”说着,安灼和阮漓提起东西,“二婶,我走了。”两人说完,就已经走了。

    二婶追出大门,看着走远的安灼和阮漓,站在大门口对着阮漓喊道,“漓子,你比灼子大几岁,在外好好照顾灼子,知道吗?”

    阮漓停下来,转身看向在昏黄灯光下背有点弯的二婶,心底涩涩的,他大声说,“一定。二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灼子的。”

    二婶披着件棉衣站在门外,直到看不到两人模糊的身影,这才幽幽的叹口气,走回院里,关上大门,关掉门口的灯。这灯一灭,除了隔道不远处的路灯,天色一片漆黑,竟也看不出阮漓和安灼的身影。

    原来,现在已经是黎明之前,最黑的时候。

    阮漓和安灼在路边等公交车,最早的一班车在六点,他们等了十几分钟公交车才来,而此时的天,还没亮,爬上公交车,里面没有人,两人寻个靠前的座儿坐在一起,安灼本就常跑县里,司机大多认识,司机瞧着安灼和阮漓的行囊,边开车边开口问,“这是要去哪儿啊?”

    安灼靠在窗户口往外望,窗户因为寒气升起一层雾气,他拿出一张纸擦了擦,“出去看看,总不能都待在家里。”

    “也是,在家能闯出啥名堂,年轻人,就该出去走走。哪像我们呦,老了,啥地方都不想走。”

    “您这份工作收入很好啦。”安灼笑着说。跑城乡公交的,路线大都是被包下来的,价格也由着承包人定,说涨就涨,而公交不多,这一综合下来,司机的收入真的很不错。

    “嗨!再好也是个开车的,我瞧着你们兄弟俩这模样,贵气的很,在外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到时候发了财,可别忘记咱们这乡里相亲的啊。”司机先是哈哈一笑,而后露出一口微黄的牙,大笑着说。大抵是爱听安灼说他收入的事情。

    “那就借您吉言了。”安灼笑笑,撑着头继续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隐约看到轮廓的模糊景色,阮漓瞧着,伸过头也看着窗外。他眯着眼,笑着问安灼,“在看什么呢?”

    “看咱们村最后一眼呢,这一趟出去,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呢。”想他了无牵挂,这一趟出去,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黑漆漆的,能看出什么。”阮漓揉了揉安灼的头笑着说,而后也扭头看着窗外那模糊的枫林山以及山脚下不多的路灯……这个他生活了小半年的地方,终究是要离开了,他怎不明白安灼的心思,连他都有点不舍,何况安灼?

    再说,这一去,当真不知道得何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