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无非吃喝,聊了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几次试探他说出要紧的,这家伙无论如何不买账。丫丫的呸!嘴巴还挺结实的,不说不要紧,****一招灵!两人互换眼色,美月招呼明容端来另一壶酒。
“谢谢夫人!”意识到自己喝多了,怕一会儿酒后吐真言,疯狂地睁着双眼,腮帮子红红地:“在下喝多了,不敢再劳烦各位!”看着酒端了上来,嘴上客气眼睛却盯着不放:“酒好人也好!谢谢你们的款待,可我实在喝不下去了!”
“不,要喝要喝!”一边为他倒酒,一边殷勤地敬他,端起杯子柔声细语:“县丞大人是姨父的门生,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咱们干了这一杯!”给妖孽男使个眼色,两人默契地共同举杯,给他无形的压力。
面对着诱人的美酒,又有美人在眼前劝酒,贪杯好色的他平时道貌岸然,喝了酒就不认方向了。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举起杯子:“我,我”
“别再支支吾吾了,兄台干一杯!就当给在下面子了!”仁庆举杯敬酒,见他又有犹豫不肯一饮而尽,失去耐心地讽刺道:“怎么?不愿意给我面子?还是不给襄王殿下面子?”脸色一变,够对方惊吓的了!
只见他有些惶恐,放下杯子磨蹭半天,想站起来又站不起来,第一次被侍卫扶住,第二次好不容易站起来,刚刚开口吹牛就摔倒了。
“我跟你们说,襄王殿下的面子不是不给,而是他占的便宜够多了!”脚下一滑,加之头上晕乎乎地,一下子跌倒在地,明容偷偷笑了,傅环却面露难色。
仁庆还要听清楚状况,他越来越觉得此次出门,想得到的能看到,想不到的照样能挖出来,十分耐心地叫人扶他。趁他尚未彻底晕厥,连忙套近乎地劝酒,谁知人家一心诉苦,貌似真的喝不下去。
“刚才是说笑呢,大人若不愿给面子也无妨,但这壶酒是为你准备的,喝一口又怎样呢?”他亲自举着酒杯到跟前,拉着他只差灌酒了,迫不及待地等他开口,美月正在大脑运转,开始琢磨办法。
“我要醉了,我要醉了!”竟然一个劲儿地拨弄他的手臂,指着他的鼻子,这种待遇皇帝哪能忍受,觉得分明是拿他开心。黯淡地抬眼望着她,姐用淡定的眼神告诉他:“办成事哪有那么容易的?继续!”
回过头来忍下怒气,看着他的样子都变了,突然仰天大笑。别说清醒的同伙们面面相觑,连猎物都吓了一跳,拍着他的肩膀:“你怎么啦?以为老子酒量不济?告诉你,要不是婚宴上不能多喝,当初我能喝上一坛!”
“一坛?”见有机可乘连忙讨好,话说皇帝为了办事如此费心,原来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原来艺术真的源于生活哈!妖孽不顾她的搀扶,猛地蹿到他身后,言语蛊惑他非喝不可:“我不信!想当初和夫人成婚,我喝了半坛,你要是能喝那么多,就给我个明证!”酒杯送到他嘴边,满是怨怒地望着她。
“你还好意思怨我?瞧你那蠢样子!我和你有婚礼吗?你当初与皇后大婚的时候,莫非喝了半坛酒?吹牛,吹牛皮不怕把房子吹破!”搞怪地瞪着他,若没有要事当头,她肯定抓起饭碗就砸这天杀的!
不知不觉间,她大概都没有发觉,手里已经握住酒杯,姐这暴脾气!
“给你明证?我凭什么给你明证?”看来还在防范他,眯着眼睛努力保持清醒,拍着他的手背傻笑:“你不就是想灌醉我,然后套我的话吗?我才不上当呢!”
听到这里浑身一震,尽管他料不到散,至少已经知道他的目的。大概这是他的酒量底线,也深知自己容易酒后吐真言,反复用残存的智商斗法。
“你要是不肯再喝几杯,就是吹牛!”他还知道人不能吹牛,哇咔咔!为什么没有记者?采访用的话筒有木有?现场录制有木有?便携式录音设备有木有?古代有的只是认真,他这次认真了,豁出脸面也要拿下他。
“你敢说我吹牛?”果然不出所料,男人的较劲和爱面子心理,永远是酒桌上的软肋。县丞终于绷不住了,打破最后的理智拍案而起:“谁说我吹牛!打听打听去,全县打听打听去,我县丞大人何时吹过牛?”
这回倒是不用人扶,噌的一下蹿起来,比火箭上升的速度还快。
“你要不是吹牛,能死活不喝吗?”美月假装略有醉意,凑到跟前轻轻给他一拳,众人大惊失色地看着她,仁庆都要拦住她。
本姑娘轻轻挥手示意,然后扶起他挑战:“是男人就喝几杯!否则我瞧不起你,我们都瞧不起你!”趁他喝醉,借机捶他几拳出气。
“哎哟!”捂着肩膀耍无赖,坐下来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不时美女,而是泼妇。于是,从仁庆手里抢过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不就是喝酒吗?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举杯四处显摆,所有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彼此轻轻笑着。
仁庆松了一口气,继续给他倒酒夹菜,姜总管连忙抢过去:“我来,我来!少爷就别忙活了,哪儿是您干的事啊?”殷勤地伺候着,心想昏官的运气天大的好,谁敢让皇帝伺候!
“没关系!”抢过筷子冲他点头示意,老姜不依地扭扭捏捏,眼神别提多难过了!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奴才当惯了不当还不行,皇帝就不能受委屈吗?作为万民供养的人,不应该做出一点牺牲吗?
现代女卷起袖子,轻轻地拨弄他离开桌子,老家伙竟然舍不得,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傅环明白仁庆的意思,一把将其拉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