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他的上身,在耳边撒着娇脸红地求他,皇帝都是高手,但他从未这样哄过任何女人,包括皇后和康妃。微闭双眼的妖孽手指轻点那片樱唇,流水般地慢慢滑向睡衣领口,语气悠然地凑到她耳边细语,熟练而柔软地松开腰带,没有一下子扯开。
一点点地说着情话,一点点地吻着所及之处,一点点地松懈睡衣,女人的香肩露出的一刻,正当他沉醉其中准备好好爱她的时候,冷风吹进她的胸口,美月似乎全身被冻了一下不舒服,睁开眼惶恐地摇着头。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眼睛,但能感受到气息急转直下,心中燃起的那团火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于是,妖孽用舌尖顶着她怕冷的地方,一步步地帮她取暖,胸前的每一寸都是暖的,身下的火焰第一次燃起,迷离之中的她主动伸手为他宽衣。
躺在他的怀里任由深吻与爱抚的接触,隐约间身上的睡衣慢慢褪下,樱唇越发滋润的红艳,她能感觉得出来!直到不约而同地寻找对方的关键,紧紧贴在他身上,双腿如藤蔓般缠住了他的腰间,两人在被子里团团裹住对方。
随着床铺的阵阵响声,有人睡在隔壁保护他们,娇羞的女人不敢大声,激烈的燃烧着彼此的火焰,仿佛在交缠与吟唱中翻山越岭。
这是现代女第一次享有女人的权利,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美好。时间真的能改变人,不再是皇帝为所欲为的发泄,不是妃子被动地承受还要谢恩,完全是平等的男女互相取悦。
“朕不能没有你!不能!”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信,即使帝王的爱很短暂,穿越后的奇情奇遇也是笑谈!
在他的身上融化了,哪怕粉身碎骨!翻滚在床榻上此起彼伏,尽量克制着欢愉之声,扣住他的后背强烈的冲击力化为热流,大汗淋漓之际身心舒畅,继续攀附在他的怀里,随之飘向遥远的云端。
夜枭屋外的叫声刺耳,吵醒了睡梦中的康妃,本来已经噩梦连连的她,霎那间撩开帘子大叫:“来人,来人!快给本宫赶走那些破鸟!”
“娘娘!”殿内竟然无人看守,隐约听到熟悉的男声,摒住呼吸抓牢睡衣袖口,康妃听到了最为期盼的声音:“我有事要告诉你!”
“谁?是连轻雾吗?”激动的心声告诉她就是他,但还要咽下一口气,充满期待的脸上汗珠滚落,孤寂的深宫怨妇一脸笑意,床帏帘子随风而起一下子透过了气。
“你以为是谁?”沉寂片刻,帘子被猛地挑开,风尘仆仆的连轻雾凝视着她。康妃激动地喜极而泣,压抑已久的气息呼之欲出,一把拉起他的手关切地问道:“你受了苦了吧?本宫让你冒险了!”
可怜的男人,好不容易宽慰的心再次寒凉,当他听到心爱之人只关心皇帝的路线时,眼前一片视线的模糊,一团迷雾般噙满了双眼。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了年少时的乌亮动人,只有冷冰冰地扎手。
宽大的床铺好象冒着冷气,坐在她身边轻雾都会如坐冰山,看着他笑容全无地打量着自己,康妃以为他想念初恋,羞答答地低着头笑了:“你怎么啦?为什么盯着人家看?”
这笑意令他全身愈加发冷,仿佛被临头浇了一瓢冷水,而且是刚刚化开的冰水。以前看见她笑愁云惨雾便扫去一半,这一刻越看越觉得丑陋,甚至不忍目睹的假与悲!
纸条从手中传递,她看完就举起来烧了,眼看着火焰吞噬着纸片,一点点变成黑色连渣滓都不剩,慢慢地飘入盆中化为灰烬,这女人幸灾乐祸地扬起嘴角:“他负了我,我就不会留下那个祸害,不能任由她爬到我头上!”
连轻雾悄悄用袖子擦拭泪珠,以免滴落在脸颊上被她看见,双手极力避免颤抖:“雅嫔一家向来谨慎做人,从不以功臣自居!一个丫头能成多大气候?娘娘不会是多虑了吧?”
康妃回过头来轻轻一笑,与少女时代同样的媚态,却多了几分灰蒙蒙的东西,头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毒气,他木头般地与之对视,两人就这样呆着。
“丫头?一个丫头?”疾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死死捏住他的肩膀,目光凌厉得不像看着亲人或恋人,倒像鬼俯身般恨意浓浓:“你不是女人也没有我的经历,你要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还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妆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是那么漂亮,却看不到镜子中的邪气与狰狞。只见她摸着小脸笑得令人胆寒,泪水几乎填满了眼眶,要强的她极力不愿流出,强忍着眼泪倒出全盘计划。
时而说到杀了雅嫔就转移注意力,让父亲在朝中散布谣言,说此事与敬妃有关。时而提起要再接再厉生儿子,实在不行用孤独花香吸引他,甚至不惜贿赂姜总管,只要把人弄到手每夜临幸就有着落。
她说得越来越起劲儿,在镜前眉飞色舞地想象着盛装打扮的样子,幻想仁庆看她跳舞的痴迷,但轻雾听得心里没底,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叹气,紧抓着华丽的床帏,布面上的丹凤图反复抠刮,手指的疼痛都没了知觉。
“沁儿也不能便宜他!”康妃花痴般地摆弄着金钗,闪闪发光刺痛了她的媚眼,而她反复不在意地仰天幻想:“绝不能让我家沁儿守活寡,本宫生不出儿子,也要徐家的女人生!到时候孩子们长大了,未必不如那个呆瓜太子!”
轻雾觉得快要喘不上气了,脑子里一锅浆糊,内心翻滚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