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也是不理,有些悲哀地看着姐姐,这眼泪已然开了闸,不住地流出。这眼泪一流,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睛,有了活气,好似干旱的土地经历一番风雨之后,青苗慢慢地长了出来,原本荒凉的土地开始有了希望。
女鬼姐姐哈哈笑道:“小妹,不要悲伤了。我要走了。这些年,还能见到你。我死而无怨。”女鬼转身回到绢画之中。黑衣女子并无厌恶
“恩人,我这一辈人只有两件心事。一时我这个妹妹,自小和我分离,今日得见,这心事一了。还有一件心事恳请恩人帮我。”女鬼说道,黑衣女子此刻也是着急地看着何夕。
“姐姐请讲。”何夕知道这女鬼姐姐留在世上最好的心愿,双手一拜。既是自己职责所在,也是人情所促。
“我命运悲惨,只有宿命。只是那商员外大儿子商大键害我一生,还逼迫我自杀。我不希望他偿命,我只愿他来我坟头为我烧一炷香,赔礼道歉。”女鬼此刻弥留之极,也看透了人世间生杀之事。
这报应或许回来,可惜来的时候,好人都已经看不到了。
“姑娘。我知道这商大键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明明知道自己有花柳病,竟然还来……而且还要逼你自尽,毁你容貌。这等畜生,岂能这样便宜他。他就该挨千刀,下油锅,下阿鼻地狱”千娇和女鬼同时一行,最为感同身受。这商大键既然已有花柳病,就不该将之传给他人。千娇话语之怨恨之情难以掩饰,毫无留情地说出来。
何夕看了一眼千娇,不由地寻思道:“千大姐的命运又何尝会好到哪去?”黑衣女人拳头已经涅得直作响。
何夕急忙答道:”姐姐,你放心,我会替你完成的。”
女鬼眼中好似有了眼泪,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道:“小妹,你若是为我报仇杀人,我死也不会瞑目的。”女鬼说完之中慢慢地飞入绢画之中,手脚动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姑娘,我要替你姐姐画好她的伤痛。”何夕看了一眼黑衣女子,又问道:“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青萝。”
何夕手中多了一只笔,在卷画上勾画着,按照黑衣女子的模样,片刻功夫就将青萝的面部画出,画工颇有大家手笔。这画人的青萝笔直动了一下,慢慢地从画上散去。绢上却是一尘不染,好似并无从未着笔端,画出过名叫青萝的绝色女子。
黑衣女人急忙追去,跑了几步就昏厥过去。定是因为失血,在加上情感上的剧痛,而昏厥过去。
何夕背起黑衣女人,千娇受了惊吓,何夕将随身带的十八块大洋全部给了她。
黑衣女人彻夜都在喃喃自语,睡梦之中发出各种呓语。何夕忽然想起了那信封上有相当一部分的内容是嘱咐自己妹妹青眉不要为自己报仇。
何夕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叹道:“她应该就叫做青眉吧。”何夕这无意的一瞥,看到了青眉的胸前,不由地心口一热,只是脸上有些发烫,方才收住心猿。不再往歪处去想。
这商员外的家里并不在镇上,只是道路上杂草不多,几乎踩踏地十分平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商家有地千亩,还经营一些烟草皮壳的声音,这镇上凡是赚钱的,都喝商家有些关联。
何夕起了大早从客栈出来,青眉受了外伤,受了风寒,吃了汤药已无大碍,只是迟迟还未醒来。商家的待客还算礼貌,宅基很大,何夕估算应该有上百口人吧。
“镇上的人给面子称呼我一声商员外。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前来所为何事?”商员外一脸慈祥之意,几年只怕六十有余了。
何夕看了一眼商员外,只觉得中气不足,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药味,这当中不乏狗肾、仙茅、锁阳、韭菜籽、牦牛鞭、肉苁蓉、菟丝子、熟地黄、虫草等都是壮阳的东西。其实壮阳的方法很多,中医上气功、饮食、药物、针灸、按摩、运动等手段提高男子阳性气息。这商员外大量药补,必定有疗效,但是时间一长,对身体伤害巨大。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药补不如食补。最好的方法就是运动,习武并能壮阳。
何夕不由地想道:“这商员外既能守住这大产业,有岂是好色之徒,只怕这当中必定有些蹊跷。
何夕想到这里,把自己所想的东西一一说出。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何夕一番话之后,商员外颇感尴尬,只是商员外也算有涵养,并无半点责难之意。
这原本商员外并不是好色之人,只是偶尔撞见了一女子,想起自己老来寂寞,就娶回家了做了偏室、这自古老来娶妻就提防着妻子红杏出墙。这商员外只得大量药补,满足这小狐狸的欲海。
何夕这么一番话却被商家的丫鬟听到,这好事的丫鬟讲这话传到了偏室的徐氏耳中。
“夫人,这来个叫做何夕的年轻人。告诫老爷要远离女色。还说什么药补对身体有害,容易形成药毒……”丫鬟邀功心切,自然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你等等,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徐氏像听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打住了丫鬟问道。
“何夕。”
“是不是年轻轻轻,不大。还很秀气。”徐氏冷静问道。
“夫人是不是见过啊。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丫鬟诧异地答道。
“就是他。我表哥昨日来镇上,这张司令抓捕那个人不就是叫做何夕吗?你快去告诉我表哥。”徐氏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丫鬟出了门,徐氏相当道:“小子,想坏我好事。这老头已然油尽,我再夜夜榨干他,骗个正房,以后这商家的家财岂不是可以足够我过下半辈子。表哥真是想得周到……只是为何这次表哥这般匆忙,大队人马都是骑着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