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六嘴里念叨着:“阿爸。阿爸。”随即翻开几个头骨忽然一个头骨发出奇怪的风声一般,王初六将人头抱在怀里。露出凶横的眼神叫了几声。
王巨知道眼前的孩子虽然是自己儿子初六的模样,但是已经完全认不出自己了。再见初六手上的人头,刀锋正是自己的手笔。
王初六叫唤了数声,只见从半空之上飞下一只鹦鹉,将王初六带上去。王巨怒喝一声:“搓鸟,滚。不要伤我儿子。”血鹦鹉怪叫数声,王初六犹豫一会,受了鸟声的蛊惑,忽然跳了起来,扒在王巨身上,张开嘴巴在王巨脖子咬了下去。
王巨惨叫一声,生怕自己失去控制,急忙将柴刀丢到一边,只是用双手抓住王初六的腰部,将儿子从自己的身子拉开。只是王初六好似和王巨有巨大的仇恨一般,死死地咬住了王巨的颈上动脉,更是不住吸食王巨身上的鲜血。
血鹦鹉在半空欢快地鸣叫着,只见阳光越来越明亮,血鹦鹉扑通一声飞入洞穴内,不敢出来。王初六感觉王巨的身上气味熟悉,松开嘴巴。只见王巨躺在自己的身下,脖子处鲜血慢慢地留了出来。初六大声地叫道:“阿爸。”眼神的猩红慢慢地散去,只是嘴角残留着王巨身上的血脉,肚子已经胀大,显然是吸食了人血才会有的。王初六眼角落下了泪水。
刚才王初六之所以死命地寻找自己的父亲,只因为他身上还有另外一个鬼婴,就是那断刀男子的儿子。王初六受了鹦鹉的心魔,此刻慢慢地散开。
王巨宽大的手掌摸着儿子的额头,道:“不要哭泣,你是个男子汉了。回家去照顾好你母亲,你爹是个坏人。不要学你爹。”王巨的血流不止,倒在血泊上。
慢慢地想起那年的旧事,他带着村子的人拦在商道上,将一队商旅的车队拦住了,有个硬骨头的男子,一路追到村子里,叫嚷着:“我没有货物,我儿子就活不下去了。”王巨慢慢地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洪雪衣。
洪雪衣断头前大声喊道:“我儿子会回来报仇的。”洪雪衣断头的那一刻,儿子初六躲在一个角落里,将这件事情深深地记在心中。王初六记不得了,但是心中还有。
原来我儿子养了这个大,就是兑现当年洪雪衣的咒语的,王巨想到这里,慢慢地闭上眼睛。任凭王初六泪水落下,打湿了鲜血。
“什么人?”王初六喊道。只见一个老者,身着一身青衣,背着一个竹篓。
布衣老者叫道:“作孽啊。”布衣老者上前,伸手将王初六封住。又拔出一味草药,敷在王巨伤处,拔出几枚银针,封住了几个穴道。
对着洞口怒喝道:“畜生,还不归位。”血鹦鹉扑打了翅膀,冒着太阳,急忙往回飞去,正是村子的方向。布衣老者提着王初六和王巨,将那个找到的人头放在背篓里面,顺着断崖上去,所幸四周无人。
不然老者这一手绝世的轻功,只怕被人当做鬼神了。